“我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联系男德语翻译!”耿淮安被余庆阳训斥的满头大汗。
余庆阳不管耿淮安是真的一时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抓紧时间,最好今天能够赶过来!明天一早就把翻译换掉!”
“是!我立刻就办!”耿淮安擦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去打电话。
居移气,养移体,如今余庆阳身上的威势日重,不用语言,有时候但是目光就让下属受不了。
········
中午余庆阳在酒店请德国专家吃的是鲁菜。
没有去西餐厅请他们吃西餐。
来到中国,到了东山省自然是吃鲁菜。
“安东尼奥,鲁菜,是我们中国八大菜系之一,非常出名!来到中国,来到东山省要是不尝尝鲁菜,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所以,今天中午我就以鲁菜找到各位远来的客人!”
“谢谢余总!非常感谢余总的盛情款待!鲁菜我听我祖父说起过!我的祖父曾经在东山省的琴岛生活了三十年!琴岛的地下排水管网就是我祖父参与设计施工的!
我祖父临终前还想着再吃一次鲁菜!可惜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现在我来了,我来替我祖父实现这个愿望!”安东尼奥深情的向余庆阳表示感谢。
只是,安东尼奥的面部表情,让余庆阳有些纠结,一个两米大汉,流露出那种缅怀、伤感又激动的深情,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谁能想到,一个两米高的大汉,居然从事工程设计这样的职业,而且还是行业里的精英。
不过,从安东尼奥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安东尼奥的祖父就是搞工程设计的高级人才,用中国话说,安东尼奥也算是门里出身,家学渊源。
琴岛的地下排水管网,能够羞死中国所有的市政设计专家,人家一百多年前设计建造的地下排水管网,一百年后,依然是中国最先进的地下排水管网。
当然,这么说,市政设计师们肯定不服。
赶不上琴岛的地下管网,怪我啊?
我们不想设计成那个样啊?
这是我们设计师能够做主的事情吗?
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设计师头上扣!
扯远了·········
等安东尼奥等人落座后,余庆阳才把芦老师、戴教授等人介绍给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这位是我国海河大学的教授,戴教授是搞水文环境学的教授,曾经参与过我国好几座污水处理厂的设计施工工作。
这位也是我国海河大学的教授,芦教授,芦教授现在的课题就是水处理!
这次就由戴教授和芦教授配合咱们卡特·贝斯水处理公司的工作,他们将会全程参与污水处理厂的设计施工运营。”
双方握手问好寒暄。
然后开始吃饭。
外国人并不习惯在饭桌上谈工作,在他们看来,工作可以在饭后,来一杯咖啡,慢慢谈。
所以,余庆阳并没有在饭桌上多说什么,只是不断的给他们解释着各种菜肴。
鲁菜,味重,喜欢用大油,大酱,为了照顾德国专家,点的菜都是少油少酱的菜式。
而且也专门交代厨房,少放点盐。
不然别说外国人了,就是南方人,不少来到东山省,都吃不惯鲁菜,很多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太咸了。
吃过午饭之后,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
下午两点中,在酒店的会议室召开了一个交流会。
由戴教授、芦老师和德国专家就污水处理技术做交流。
这时,问题出现了,双方的交流,涉及大量的专业术语,从外国语学院请来的德语翻译,没办法准确的进行翻译。
别说准确的翻译,双方说的一些术语,她们连听都没有听过。
好在戴教授有过留学经历,英语口语还不错,芦老师因为这些年为了科研,翻译过大量的外国文献,口语虽然差点,但是也能用英语交流。
双方干脆改成用英语交流。
这下,不光是几名德语翻译,听不懂,坐在那里愣神,公司其他高层管理也都傻了眼,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戴教授他们和德国专家说的啥。
其实余庆阳虽然英语还行,但是一些专业术语也只能听懂一半,另外一半全靠猜。
余庆阳转身看着安玉青、耿淮安和余传武等人笑道:“怎么样?傻眼了吧?从你们的表情就能知道,咱们公司距离国际化还差很远!很远!”
“余总,您能听的懂?”
“我?能听懂一多半吧!主要是一些专业术语靠半蒙半猜!以后公司的培训,我看不能仅仅针对普通职工,咱们这些管理层,也需要不断的充电!”
“是啊!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和老外做到一块,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听他们说英语就像听鸟语一样!这感觉真的不好受!”
“知道不好受,那还有救,知耻而后勇嘛!行了,你们几个别在这里受罪了!回公司,该干嘛干嘛去吧!”余庆阳挥挥手,把几个人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安玉青、耿淮安、余传武等人悄悄离开会议室。
余庆阳听了一会,听明白一个事,那就是三级处理和三级排放标准不是一回事。
一级a类排放标准是先行的最高排放要求。
而一级处理只是最初步的水处理,就是通过格栅把水中的漂浮物拦截下来,然后通过沉淀池把水里的泥沙沉淀出来。
通过双方的讨论,余庆阳总算是弄明白了,《污水综合排放标准》里面那个三级处理,二级排放,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说,污水经过一级二三级处理之后,达到二级排放标准。
余庆阳一边听,一边猜,一边对照自己从资料上找到的一些知识和名称。
双方探讨的都是目前世界上比较主流的污水处理工艺技术,余庆阳最近查的资料也都是世界主流污水处理工艺技术,这也正好,让余庆阳可以通过他们的讨论加深对污水处理技术的认识,因此余庆阳听的很认真,时不时的在本子上记录着。
听着,听着,余庆阳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妈的!真特娘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