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说是拉乔生下水,也是考虑了很多地事情,毕竟他是没有恶心的。
要是真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会揽下所有的事。
他拿出上一张纸条,把两张纸条放在一起又看了一遍,而后和照顾自己的太监说了自己要出去之后,就坐上了专门方便自己通行的马车来到了太史局。
孙思邈对太史局的看门小吏说了自己要见李淳风之后,小吏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去找李淳风。
等两人坐在太史局一个隐秘的房间,孙思邈很长时间才有些气氛地从太史局出来。
而坐在房间里地李淳风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起初,孙思邈让他推演一个人的来历,可是李淳风根本就不知道孙思邈要问的是谁,更不知道其生辰八字,更未与之谋面,李淳风憋红了脸也没办法知道乔生这个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在孙思邈的鄙视的目光中,孙思邈问了一些很是错愕的话,什么九重云霄之上到底有没有天宫,昆仑里面到底有没有西王母,蓬莱仙岛到底有没有仙人的洞天福地等等。
而他依旧是涨红了脸,说了句不知。
孙思邈很是气愤地甩手道:“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要是一般人这么说,李淳风一定暴起拳脚相向了,可是面对孙思邈,他可不敢。
接着,孙思邈又找到说是要回乡避祸的袁天罡,同样的,袁天罡也是一脸懵,只是孙思邈所问,他也能回答上来一二。
比如说昆仑的问题和蓬莱仙岛的问题,只是袁天罡也让孙思邈听了之后三缄其口,不要对外说,因为那对道门的打击太大了,他也是在一些道家追求长生,寻仙问道的前辈手札中找到了只言片语。
孙思邈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信息,因为袁天罡说的已经够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孙思邈仔细想过之后,拿着两个纸找到了李世民陛下。
可是见到李世民的时候,孙思邈也是吓了一跳,他见到李世民满脸晦暗,眼中红丝遍布,也没多问,直接拉住李世民的手臂开始号脉。
许久之后才对李世民说道:“陛下,以后也多注意休息,不可再多虑了,我稍后会开服药。”
李世民侧卧在床榻之上,长长叹了口气,而后问道:“道长此为何来,可是对观音婢的病有了医治之法。”
孙思邈生硬地回到:“陛下,恕老道直言,此次皇后病情反复之因,并不全在太子,更是日夜操劳所致,我有医方医术,可如不得良法,不出三个月,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回天无力。”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而后问道:“可有人让道长来向朕替太子求情?”
孙思邈摇摇头。
李世民再次问道:“那何为良法。”
孙思邈也不装什么神秘感,直接把两张已经揉的皱巴巴地纸条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先看了第一个纸条,是一些医治重风寒地方子,其中一种正是前段时间长孙皇后所用的一个,他还记得。
只是这个纸条写的字有些丑了,费眼睛。
而后李世民疑惑地看了眼孙思邈,就继而看第二章纸条。
当看到纸条上的劝孙思邈在长孙氏病情反复之后逃跑的法子之后,李世民嘴角抽了两下,看到最后那个让孙思邈拐跑自己的长孙氏的逃生之法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人关在大理寺,让人问问这人是何居心。
孙思邈能体会到李世民看到第二张纸条后的糟心,其实当他看到那纸条的第一个法子的时候就已经很糟心了。
所以看着李世民看完了之后,就说道:“在我未到长安之前,就收到了这两张纸条,一前一后。那个时候,我并未知道皇后娘娘的丁点病情。而给我纸条的人,说非不到万不得已,不必用他的法子,前者是为皇后娘娘的病,后者是大多是为老道担心。因此,老道请陛下恕此人无罪。”
李世民沉默地想着孙思邈的话,而后问道:“此人是神仙中人?”
孙思邈摇摇头,随后把乔生的情况和那天的情况给李世民说了一遍,随后又说道:“此子,与野兽通灵之事为老道亲眼所见,十几年神游于天地之事,我也与李道长、袁道长私语过,印证出两处皆为此子所说之景象。我断定他并非神仙中弟子,只是见识以及其他方面惊人而已。”
李世民说道:“以道长之见,此子说的第三种方法可行?那道长可有想过要带我的观音婢去何处遁隐。”
孙思邈点点李世民面前的纸条:“出此方者,必有周全之法。不瞒陛下,此子前两日来了长安,以访友之名义,来求助于略阳侯之子李景恒,原本是要逗留两日,可被昨日从宫中回去的李景恒三言两语之下,吓得今日早上,城门大开之际,逃回家去了。据景恒所说,他是没有透漏任何宫中之事,可此子却在只语片言之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逃离。”
李世民“哦?”了一声之后,脸上不动声色,而后说道:“观音婢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道长且先去吧。”
孙思邈起身,拱手行礼之后,离开了太极宫。
李世民卧在软榻之上,思索了好久之后,对旁边的的太监说道:“命百骑去查。”
太监领命忙不迭地下去了。
……
乔生回到村子的时候,远远的就有人打招呼,乔生对那汉子也认识,是在村南头居住的朱守。
其实朱守的原名应该是朱寿,或是朱瘦,据说其老爹觉得朱猪同音,猪的寿命又太少,就给他起了个寿,意为添寿。
可是小时候的朱守,长得太胖了,其老爹觉得他有往猪的方面发展,就又起了个瘦,意为,猪瘦了,养猪的人家就不舍得杀。
再后来,就是长大了的朱瘦为了取个能过得去的大名,就改了现在的朱守,意为守家。
“朱守哥,现在村里的人都分到钱没有。”乔生从马车上跳下来就问道。
朱守笑呵呵地说道:“那可不,锤子他们回来就把钱分给了大家,大家都说托你地福哩,我家也分到了五百文哩。”
乔生急忙说道:那是大家地货物值钱,可不是托我地福,等两天,人家来村里收购,大家赚到的钱就更多了。行了,朱守哥,我先回家,你忙吧!“
朱守想起了什么,对着乔生的背影喊道:“生子,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娘说了,等你回来给你烧鸡蛋吃哩。”
乔生回到家,先是把带给爹娘的礼物留下,报备了平安之后,又去村正家里,把人家来收山货的事情与村正说定了,这才坐着大舅梁耀祖的马车回了上榆村。
一路颠簸,从长安到小碗村,再到上榆村,等进了梁家的大门,乔生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走形了。
进了我,看见大舅母,乔生哀嚎了一声,对着发楞的大舅母说道:“大舅母啊,能给我弄点吃的不,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大舅母急忙说道:“有,咋会没有,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弄,你咋这会儿回来了,你姥爷,大舅二舅回来没。”
乔生跟在大舅母身后说道:“大舅跟我一起回来了,我事不想在长安那地方呆了,事都办好了,再呆着也没啥意思,就让大舅带我回来了。
大舅母一边在厨房忙着生火做饭,一边对他说道:“你啊,就是个皮猴子性,一个地方呆不住,长安那样好的地方,咋会没意思哩。”
乔生也不嫌脏地坐在了厨房的门槛上说道:“您啊,应该让我大舅多带你去瞅瞅你就知道了,长安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就大舅看着多老实的人啊,还不是要学着跟人家斗心眼,不斗心眼,生意坐不下去哩。”
大舅母乐了,可一回头,看他坐在厨房门槛上就急忙撵人道:“咋坐这,多脏,赶紧进屋去陪你姥娘去,你姥娘这两天可没少念叨你。饭做了给你送屋里。”
说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大舅母拉住乔生的胳膊,让他附耳过来小声说道:“董家小娘子在和你妹妹,表妹屋里说话呢,人家这两天可没少来,我看啊,八成也是相中你了。你这会儿可得把面给撑住了,别让人家看你笑话。”
乔生一听董云晴在这,就打了个激灵,而后说道:“知道了,大舅母你也别做太复杂的东西,就随便做点能填饱肚子就成,我吃了还得睡会,昨天可没睡好哩。”
大舅母笑呵呵地说道:“知道了,赶紧去吧。”
大舅母看着乔生走开了,这才回头,想了想又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个外甥真是不一样哩,与自家那俩儿子也不一样,这说话什么的,能跟自己亲昵起来。
自家那俩儿子,小时候还行,一会儿没见,就满院子喊娘,还经常围着自己打转。
可懂事了,再大一点之后。那说话啊,做事啊,就有点拘束起来。自己偶尔想摸摸他们脸,都会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