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汪双庆惊恐的问道。
“这是人类生物学技术的最新成果,用来拯救灵魂的。”张扬将器材一件件摆好。
张扬掌握了克格勃的审讯技巧,却始终没有机会使用,这种如同掌握了屠龙术却无龙可屠,难免让人心痒非常。抓到汪双庆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否则张扬的这项技能很难有用武之地,因此张扬尽量把一切弄得很有仪式感。
“你想干什么?”现在汪双庆变成了问题宝宝,对张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疑问。
“我想让你说出来这些年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对于汪双庆的罪行张扬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汪双庆始终没有受到正式的审问,没有亲自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汪双庆浑身颤抖着说道,他这样并不完全因为恐惧,主要是蒸发的水分正在一点点带走他身上的热量。
“那你就说吧。”张扬拿过纸笔准备记录。
“我真没干什么坏事。”汪双庆见张扬的举动他又反悔了,把他做的坏事跟张扬说说也就罢了,如果张扬作了记录,交给官面上的人,他不仅会有牢狱之灾,而且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试验一下这些器材的效果。”张扬说完拿起箱子里的针线为汪双庆缝起了手腕和大腿上的伤。
“啊!”刚才由于紧张和寒冷让汪双庆把自己腿上和手腕都被张扬用刀扎伤这件事给忘了,当张扬用针扎过伤口时汪双庆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这箱子里什么都有就是缺止痛药。”张扬觉得汪双庆有些吵,拿过汪双庆的袜子塞在了他嘴里,世界变得清静了许多。
“缝得还挺漂亮。”张扬掌握了克格勃的审讯技巧使得他的手指变得十分灵活,而一百次的尸体解剖经验让他对人体结构认识深刻,缝起伤口来有模有样。
“汪双庆你还不能死,这样死了算便宜你,你给那么多人造成了终生的伤害,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张扬缝上汪双庆的伤口是怕他流血过多而死。
“呜!呜!”汪双庆努力扭动着身子不知是同意张扬的观点,他受罪是罪有应得,还是反对张扬的观点,他应该当场死去。
“咱们从脚开始,一会儿你的手还有用处。”张扬从箱子里挑选着器材,从汪双庆的脚上开始,试验那些器材的实用性。
克格勃多年的研究终究不是穷有虚名,只一会儿功夫,汪双庆就有汗水顺着头顶流下,头发里有白雾升腾,这完全不符合客观规律,因为此时汪双庆身体里的所有能量都在燃烧。
“还不错,先到这里吧。”张扬对于手中的新奇工具很满意,如果不是掌握了技能,这些东西怎么用都不可能知道。
张扬拿掉汪双庆嘴中袜子,问道:“现在你准备招供了吗?”
“招,我现在就招。”汪双庆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克格勃的技术果然厉害,就这样折腾,汪双庆竟然没有死掉,而且还能够开口说话。
“你把从校办纸箱厂偷来的钱藏到了哪里?”张扬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终于没有发生汪双庆想招张扬却不问的事情。
“我带着钱逃到李丽家,没等离开就被你抓了,钱就在李丽家没有带走。”
“原来是这样。”张扬对李丽这个女人有了新认识,贪财而且胆大,表演的水平高。
“我说的都是实话。”汪双庆生怕张扬不信他说的话。
“把你干的坏事都写下来。”张扬放开了汪双庆的一只手,把纸笔放在了他的面前。
汪双庆整个人早已崩溃,只是张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现在张扬让他写,他用颤抖的手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他生怕引得张扬不高兴将刚才的恶梦再重复一遍。
张扬满脸铁青的站在一旁看汪双庆书写,有点儿文化还是有好处,汪双庆至少能够将自己的恶行用文字表述清楚。而汪双庆确实也是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刚才张扬对汪双庆下手,虽然出了一口积压在胸内的恶气,却明白汪双庆现在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些被汪双庆毁掉人生的老师学生的生活却不能重来。
“我都写完了。”汪双庆停下手中的笔,急忙向张扬汇报,他都不敢再次求张扬饶过他,生怕事得其反。
张扬看汪双庆将所有的罪行都写了下来,连在俄熊国抢劫杀人等罪行也都写了出来。于是张扬将材料分成两部分,命令汪双庆分别签字按手印。
张扬也知道这些东西即便是交给俄熊国官面的人,也不会有人上心去调查,但是干了这种活几十年,张扬似乎有点儿强迫症,习惯性的把流程走了一遍。
汪双庆用惊恐的双眼看着张扬,以为要到了最后的裁决时刻。张扬能不能留他一命就在此时了。
张扬收起汪双庆写的材料,顺手拿了汪双庆的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下半场开始了。”现在张扬没办法把汪双庆弄回国去,而俄熊国混乱的治安状况已经没有人愿意关心别人的死活,张扬把汪双庆交给俄熊国官面的人,不但自己要卷进去,还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帮助作证,等待判决结果,张扬将会暂时无法从俄熊国离开,张扬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消磨。
杀掉汪双庆最简单,可发生人员死亡的案件俄熊国官面破案所动用的资源是完全不同的。张扬面临的后续麻烦会更多。张扬只能选择给汪双庆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让自己成为汪双庆的恶梦,等以后俄熊国治安环境改善了再收拾汪双庆。
张扬拿起了工具箱内的器械继续了他的技术研究。
看着汪双庆不断扭曲颤抖的身体,张扬在想掌握一门技术是否会影响到他的心理,有了审讯技术之后,张扬感觉自己变得十分的冷酷,面对汪双庆因受到不同的刺激而发生变化的身体,张扬没有任何感情波澜,精准的进行着操作,同时还能观察汪双庆表情的细微变化,以评定施术的效果。
汪双庆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弱,好几次晕死了过去,张扬只能动用工具箱中的药物让他保持清醒。
“没法再弄下去了。”张扬遗憾的停手,看了看时间,天色将亮。
忙碌了一晚上的张扬由于心情亢奋没有感到一点儿疲惫,只是他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难题,他现在做的一切都只能让汪双庆感到一时的痛苦,却不能让汪双庆真的悔改。
怎样消除汪双庆的罪恶之源,防止汪双庆再作恶,这是一个令张扬头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