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依的到来简直就是照进他无比无聊的生命当中的一束有趣的光,朝依想回家,想去东海龙宫找自己的母亲。
可是如果没有朝阳的帮助,她根本就出不去那片毒气。朝阳也没有那么容易就放她离开,非要让她做他的玩伴。
虽然朝依想快点离开,可为了能够尽快离开,还是答应了做她的玩伴。两个人就因为这样还真的相处了一段时间,朝朝似乎格外喜欢朝依,也真的很照顾朝依。可朝依当时心里想的就是陪他玩好了,照顾好他,让他快点儿送自己离开。
朝依最后还是走了,虽然朝阳十分舍不得。但是朝依却说以后你可以来找我。
虽然朝依当时只是为了能够尽快离开随口一说,但是朝阳却一直记得,直到现在获得了自由,终于来找她了。
这些就是朝依和朝阳以前的小时候发生的事。
朝依回去的时候,她母亲都快急疯了。而东海公主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朝依当时刚回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东海太子,一直到她母亲心灰意冷的带着她离开,她也再也没见过东海太子。
其实她当时回去之后还挺想见一见东海太子的,她想问他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东海荒域?为什么她哭着喊他,他都没有出现。
朝依当时小小的年纪,根本就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就是想问问不是说好的朋友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朋友?
可惜一直到离开,她都没再见过东海太子。而这份不解,随着时间的沉淀慢慢的让她有了新的认识。这份不解最终变成了永远都不可原谅的错误。
朝依一个人倚着门槛儿,自从被月老师傅带回天上之后,她就看到了更多有情人的相爱,相离和相恨。
所以她就越加坚定自己内心的那个想法,爱情什么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所以几百年了,她身边唯一出现的两个男子就是卓文公子和朝阳。
但很可笑的是,卓文公子居然就是东海太子苍澜,朝阳就是小时候那个小五。
别说她压根就不想要什么爱情,就算真的想要,也不可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都是东海的,她和东海,和四海都不想有任何的牵扯。
命运还真是可笑,兜兜转转的居然又把她们给连在了一起。
朝依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道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疤痕:“母亲,我一直记得你死之前跟我说的话。所以我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开心,一直装作无忧无虑,一直装作没心没肺,我不打算接受任何人,也不打算再和四海的人有任何牵扯。母亲,你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孽缘吗?为什么我尽量的去避免,偏偏却又能遇到。”
朝依突然间想到了天帝所说的天道,师傅口中所说的不可说。
什么天道,什么不可说,难道这些东西真的就是冥冥之中的推手,难道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不是的,任何事情都是有办法改变的。朝依从来就不信命,更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
就算她现在做的任务也是顺应着天命,也是有时候的不得不低头。可是在她自己身上,她偏不信命,她偏不要跟着命运走!
不管是东海太子,还是东海少域主,她都不要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朝依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房子当初是朝阳买的,不管这个房子上面的地契和房契写的是谁的名字,她都不要再住在这里。
朝依并没有悲伤很长时间,她就又开始打包收拾行李,直接带着自己的包袱就离开。
朝依是没有地方可去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想了很久,居然发现只能去求自己的师傅。
朝依直接去了月老庙,她第一次那么虔诚的对着自己支付的雕像拜了又拜:“师傅,你快出现一次吧,徒儿真的需要你。”
月老果然不负众望,先是大门突然无风自关,紧接着月老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哎呦,我的好徒儿居然有主动求为师的时候。”
朝依这回可真的没有闲工夫和自己的师傅瞎闹:“师傅,你借徒儿点钱吧。”
“钱?”月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我可就真的爱莫能助了,为师怎么可能会有人间用的钱?”
朝依心想也是,她自己都没有钱,师傅怎么可能会有钱?
“那师傅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法器,送我一个,我拿去典当些钱,我得先找个地方住。”朝依道。
“找个地方住,为师记得”
“那个地方不能住了。”朝依道。
“哦?”月老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而且那笑容十分有点像是八卦。
“师傅,您年纪都那么大了,整天管理那么多人间的情情爱爱,怎么还那么八卦?”朝依道。
“你和别人怎么能一样,你可是为师最中意的徒儿。”月老一副正经的模样。
“师傅,您就我一个徒儿行吗?”朝依知道月老八卦的性质。
“你若不告诉我缘由,为师也是担心你。”月老终于正经了一些,脸上的八卦神色也收了几份。
“师傅,我还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不可说不可说。师傅,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了?”朝依脑袋突然灵光起来,想到了那次她师傅的欲言又止。
“不可说不可说。”
又是这一个词,朝依听得都有些烦了。
“师傅,其实我这么多任务都是有人在帮我的。那个人居然就是东海的太子,我也是刚知道。”朝依也是真的很想找个人倾诉。
月老点了点头。
“我之前还说养了一个小孩儿,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乞丐,却没想到他居然是东海少域主。”朝依又继续倾诉:“我是真的没想到,我身边出现的两个人居然都和东海有关系,我真的一直在极力的避着东海了。”
“哎,朝依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过去的,这都是天意。”月老继续摸着自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