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5章 穿成侯府小姐的丫鬟16(1 / 1)三山流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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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两个人还在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俞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总觉得与其等这两人结束话题,还不如原路返回来得靠谱。

想了想,俞夏正要转身,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你们先退下吧。”

还有第三个人在?

他若是不发声,俞夏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这人似乎是那几人的主子。他一说,那二人齐齐应了一声“是”,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们还真的离开了。

可是离开归离开,前面总还有人在不是?

俞夏心下叹了一口气,刚要走,那声音又道,“阁下是自己走,还是我去请你过来?”

那个“请”字被他故意咬重,竟有几分威胁之意,俞夏咬咬牙,向前走了过去。

“冒昧来此,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这位贵人莫怪。”

俞夏一边说,一边朝他福了福身,她又不是他的奴才,行过礼后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一起身,视线便不由自主的和面前那人对上。

只见这人的头发用一枚玉冠高高束起,身穿月牙色长袍,发现她的视线,端了杯茶朝她扬了扬。

“你是何人?可是这庄子里的丫鬟?”

俞夏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忽然笑了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亏她先前还想方设法的让那三个混混帮她找人呢,现在这人不就在自己面前吗!

顾长生,也是顾青时,真正的名号若是让人知晓,就连秦阁老见了也要尊他三分,没想到一个小丫鬟见了他,居然也敢如此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过这小丫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言行无状倒也能理解,不过最让人惊奇的是,他居然不讨厌?

“回贵人的话,”俞夏忽然想逗逗他,收敛了笑容,“奴才虽然不是这庄子上的人,却是在庄子主人的三妹妹身边伺候的,今日主子命奴才在暖房中值守,奴才待着无聊,便偷跑出来了,不想冲撞了贵人,请贵人恕罪。”

“你不怕我。”

顾青时看着她,语气十分笃定。

“自然是怕的,可是奴才有个特点,越怕越让人看不出来,您瞧着奴才一点不怕,其实奴才这会儿已经怕的走不动路了。”

“哦,那你走几步我瞧瞧?”

“这不太好吧。”

“这有何妨?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便是你丢了丑,又没有旁人瞧见。还是你怕我说出去?”

俞夏嘴角直抽抽,“那奴才就献丑了。”

她身形僵硬的在顾青时面前绕了两圈,刚停下,顾青时头就抬起来了,“怎么不走了?”

“回贵人,奴才实在怕的慌,没力气了。”

“喏,这里有盘点心,吃饱了继续走。”

“这点心太干了。”

“桌上有茶水,自己倒一杯。”

“水喝多了,要如厕的,此地怕是不太方便。”

“莫慌,待会儿让人就地取材,给你搭个棚子便是。”

“顾青时,你真是好样的!”

从顾青时说让她吃了点心开始,俞夏就有点演不下去了,嘿,没想到这人还没完没了了!现在更是说出这种话!俞夏也不管他有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了,气得冲上去就要揍他,拳头刚挥出去,本以为能把人打得连连后退,可是

“咦?”

俞夏的拳头被人四两拨千斤的接住,反手把她推了出去。

她不信邪,又冲了过去,还是被人原样给拨了回来。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不是意外了。

嗯,打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

俞夏连忙低下头,装傻,“奴才唐突,得罪了贵人,还请贵人饶了奴才这一回。”

她低着头,看不见对面人的反应,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应声,正想着这人是不是憋什么坏呢,忽然听见他站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缓缓走到自己面前。每一步都像踏在自己心上一样。

“哎呦!”

一个爆栗打在脑袋上,俞夏疼得呲牙咧嘴的。

“你!”

俞夏张嘴就要骂人,一抬头和顾青时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看见那人露出熟悉的表情,俞夏一愣。

“怎么不装了,继续啊。”顾青时含笑看着她,“刚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嘛。”

俞夏撇撇嘴,转头就走。

“生气了?”刚转个身,衣袖就被人从背后拉住了。

俞夏“哼哼”一声,就是不看他。

“真生气了?不知顾某何处得罪了俞姑娘,姑娘尽管说,在下定当受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顾青时像模像样的对着她拜了拜,俞夏换了个角度站着,他也跟着转,俞夏再换,他再拜。

“行了,别拜了!”

俞夏终于破了功,“你在这儿遗体告别仪式呢是怎么着?”

“嘘!”顾青时把食指放在嘴上,“莫说这话,不吉利。”

“去去去!刚才朝我拜了又拜的时候也没见你想到这一点,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吧,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顾青时揉揉她的头发,“刚才你说你怕得走不动路时。”

“我说呢。”

刚才顾青时的眼神突然迷离了片刻,俞夏还以为她的话让这人无语了,原来是想起来了。

“原来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丫鬟。”两人终于相认后,顾青时忽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丫鬟?啊,他们刚才说的人,原来是我吗?”

俞夏无奈摇头,“我这算不算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顾青时跟着十分赞同,“以后还是莫要背后说人了。”

“我不明白,你那两个手下是怎么认识我的?”

顾青时拉着她在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许是怕这石头做的凳子坐上去不舒服,上面还特意放了羊毛做的垫子。坐上去又软又舒服,俞夏忍不住开心地眯了眯眼睛。

她的反应可把顾青时给心疼坏了。

“一个羊毛垫子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俞夏叹了一口气,“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做奴才的有多么不容易,那是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做得好了是你的本分,做不好了就是你的问题。主子醒了以后就要随时立在旁边等使唤,主子睡了呢还要守夜,夜里睡觉都不踏实,得时刻提防着,万一主子唤呢。”

“李淑静似乎并不看重你。”

俞夏点点头,“上次她受了刺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再出来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李淑静虽然对人有防备心,可是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加上原身当时救了她,所以有一段时间她待我确实很不错。不过她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后,待我就不如从前了,我怀疑她可能是重生之人,看我的眼神也陌生得很,可能是在她上辈子的记忆中没有我的存在,或者接触的并不多,我怕被她察觉,所以渐渐同她接触得少了。”

“难怪,”顾青时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俞夏眯着眼睛看过去,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正待在一块的李淑静和顾寻,“她正是从你提到的时间节点开始,和李淑媛走得比较近,又通过李淑媛这层关系结识了阿寻。”

这么一说,俞夏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

“我听人说,顾是国姓,只有皇室宗亲才可以拥有这个姓氏,你现在还叫顾青时吗?和那个顾寻又是什么关系?”

顾青时见她说得口都干了,推了一杯热茶过去。

俞夏笑着摇摇头,“你别做这个动作,不然我总能想起刚才,感觉像是又被耍了一次!”

顾青时委屈极了,“还不是看你玩的很开心,想配合你一下。”

“好吧,你继续说,我听着。”

“我的身世,说来有些复杂。我父亲是庸王,也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十八年前边关有贼人来犯,庸王领命出征,战死疆场,母亲得知噩耗,受了惊吓难产,艰难生下我之后便去了。后来陛下派人把我接进了宫里,打小和太子一起长大,五年前陛下下旨封我为诚王,我也因此搬出了宫,但允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顾寻是当初随我父亲战死的一位亲信的孩子,我们打小一块长大,也让他随了顾姓,皇伯父也赏了他一个子爵。”

俞夏的手臂举得高高的,就像是小学生上课积极发言一样。

“为何你父亲的封号是庸王?庸,可以理解为平庸之意,莫不是他一直防备着自己的亲弟弟?也是,同样都是一母同胞,同样都是嫡出,偏偏一个是皇上,一个只是个普通的亲王,兄弟之间难免没有矛盾。”

顾青时弹了她的脑袋一下,“想多了,这庸王的封号乃是我的祖父在世时赐下的,皇伯父不得随意更改。这也是后来他为何给我的封号取为诚的缘故。”

“这又是为什么呢?”

“先帝在世时,皇族血脉凋零,只得了我父亲和皇伯父两个孩子,年岁差的不大,虽然未长成时对这两个来之不易的子嗣呵护有加,但他到底是一国之主,得为了天下考虑。寻常人家尚且有兄弟阋墙之说,何况是生在帝王家?比起家产,高高在上的皇权诱惑力实在太大,他不得不未雨绸缪,不仅从我父亲八岁以后便送他去了封地,还赐下了庸的封号,盼着他平庸些,莫要生出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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