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没有出手,长孙冲不出所料的成为当日最耀眼的一个。
程处默几个有点郁闷的拉着张华,要他陪着喝酒,作为弥补今天没有出手的补偿。
曲江园旁边就有几家知名的酒楼,张华闲着没事也想去见识见识,便点头同往。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就在张华等人前往酒楼的路上,前方响起了一阵呼喊声和打斗声。
薛礼迅速的闪到了张华前面,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关键时刻程处默兄弟也没有掉链子,把张华护在中间,只有房遗爱傻乎乎的大喊:“刺客在哪?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抓刺客。”
因为前方打斗的原因,原本热闹的大街瞬间空出一大块来。虽然中国人一直喜欢看热闹,但是那也是在自己性命无忧的情况下。
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张华观战,只见前方一个蒙面人手握长剑和几个壮汉缠斗在一起。
一直以来,张华都认为小说之中,特别是武侠小说之中的各种武术都是虚构的,但是眼前的场景似乎让张华的这个观点有所动摇。
虽然蒙面人不算是飞檐走壁般的在打斗,但是那一跃就两三米高的身手,绝对比后世的跳高运动员要厉害多了。
并且那一招招剑式,一看就不是随便乱挥舞的。
这打斗看似缠斗了几十招,但是其实也就过了一会会。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一个壮汉重伤失去战斗力,一个手臂被刺伤了损失大半战斗力,再加上之前突袭的时候中剑倒地的两个,相当于蒙面人在以一敌七的情况下还占据了上风。
不过剩下的三个人显然也是高手。
“那是侯将军的侄子吧,听说为人一向是飞扬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情做过不少,不过一身刀法却是出神入化,据说得了名师指点。”程处默看来是认出了被行刺的人是谁。
“确实是他,我认识他。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被人行刺了,所以每次外出他都带着侯将军的亲卫。没想到今天碰到高手了,不过我看那刺客刚才被踢中一腿之后行动明显变慢,很难说鹿死谁手。”程处亮难得的和自家大哥说到了一块。
“那刺客没机会了。”
随着薛礼的话音落地,远处一堆巡逻的金吾卫快步跑来。
那刺客估计也看到了正在快速靠近的人马,猛的“哼”了一声,不顾一切的使出了杀招。
张华没有看清什么回事,就叫前面飞起了几朵血花,然后刺客一跃而起,上了街边的屋顶快速离去。
“那刺客手臂中了一剑,xingb又被踢了一腿,估计很难逃脱了。”程处默的哀叹让张华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和刺客一伙的了。
“侯将军的侄子一向是飞扬跋扈贯了,和我们玩不到一块去,我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看着他叔叔和我爹同样是秦王府旧将”程处默估计也注意到了张华有点疑惑的表情,所以解释道。
“处默,你的武艺和那个刺客相比谁的高?”难得看到一个能够眼花缭乱的使出各种剑招的高手,这充分吸引了张华的好奇心。
难不成在古代,还真的像是武侠小说中说的一样内功、有轻功、有降龙十八掌和独孤九剑之类的神功?
“不好比。那刺客学的是江湖剑术。在这单打独斗,我不是对手。但是上了战场,十有死的不是我。”
“大哥,刺客只不过是游侠,身手再好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是好奇,到时候我介绍几个给你当护卫。”薛礼估计看出了张华的好奇之心。
“你们不觉得那个刺客身手很好吗?难不成大唐到处都是这种高手?”对于程处默和薛礼的反应,张华有点不理解了。
其实,这也是张华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像是程处默,唐唐国公的嫡长子,未来是要承袭爵位的,妥妥的算是大唐上层贵族,是人上人的存在。
对于这类勋贵,家中门客之中不乏精通各类武术的人才。
而游侠,所谓的侠以武犯禁,一向是被官府所不容。
要么落个被通缉的命运,要么就是货于帝王家。
这种情况下,大家对游侠的态度自然就不会像是张华那样了。
“这个刺客应该算是少有的高手了,一对一的话,估计长安城能够胜过他的不会超过五十人,即使胜过,大部分也是平分秋色。”
“这么多?”
“五十人怎么算多?这里是长安城啊,不说皇宫里有多少高手,单单各家勋贵,谁家没有几个身手好的?说五十人,已经是说明这个刺客的身手非常了得了啊。”
程处默终于有机会像平常张华鄙视自己的样子鄙视一下张华了。
“好吧,这么说你们两家也都有这样的高手咯?”
不懂就问,张华没有计较程处默和自己说话的态度。
“嘿嘿,那自然了,我爹怎么说也是个国公嘛。”
“我不是很清楚,我爹一直不让我接触武学。”房遗爱有点郁闷的说道。
“房公每天出门身上跟着的那个护卫,身手应该就不会比那刺客差到哪里去。”程处默鄙视的看了一眼房遗爱。
有些人今天膨胀的厉害啊!
“我们赶紧走吧,一会金吾卫要过来找我们问话了。”就在几个人说话间,金吾卫已经赶到了现场,不过刺客已经消失在屋顶了。
“这金吾卫来的倒是挺快的。”张华望着刺客消失的屋顶,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
“今天是曲江诗会,长安城多少勋贵文臣家中子女会参加啊,随便出个什么事都是能够直达天听的,由不得他们不多拍人手过来维持秩序。”
“你是说这附近都是金吾卫的人?那这个刺客应该跑不掉吧?”
“发生了这种事,我想金吾卫应该很快就会封锁附近的道路,严查各个坊间,那刺客要是没受伤估计难不了他,但是现在够呛!走,别影响我们喝酒。”
房遗爱扶着薛礼的肩膀上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