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循确实有动作了。
接到杨鸿曦最新消息,宋元循与他的心腹谋士改变身份,双双离开了京城!
“大家来猜猜,宋元循的目标是哪里?”
要知道宋元循从小顶着宗室的名头长大,加上有人在背后扶持,可谓顺风顺水。所以,龙天骄想不通他此举的用意。
温书听完,离开打开凭借记忆画出的地图。“东边的齐家,他不可能真的从底层的幕僚做起。同理,西边儿的沈家也可以排除。”
“那么只剩下两个地方,南边的白家或者离咱们不远的陆家。”说完温书在地图上重重的画下了两个巨大的红色圈圈。
可这个结论一出来,所有人迷惑了。白家、陆家算是最弱小的两个势力了,宋元循为何会选中他们?
突然孟甜甜想起前世看过的某个小说的桥段。“难道他们的目标是南诏?要知道南诏皇室手中掌控的蛊毒绝对是令人防不胜防的存在?”
只是这样的假设刚一出口,就被龙天骄反驳了。“那他有什么筹码让对方倾巢出动?还不惧对方的反噬?”
孟甜甜不服,龙天泽便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其实南诏皇室的反噬还是小问题。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局势谁也不服谁。野心家大手人在,南诏的人还能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不成?”
孟甜甜气闷,温书拿起朱笔又在南诏的地图上画上了大红色的圈圈。
最大的四个势力完全排除,所有人一齐陷入了沉思。
唯独宋瑛好像抓住了什么,迟疑片刻,丢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猜测。“如果说宋元循的目标是吃掉程家呢?”
“怎么可能,那不仅仅是叛国,简直就是同所有势力站在了对立面呀?”这样的猜测最符合现状,可温书还是不敢相信。
反倒是龙天泽一下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如果,如果说宋元循的计划成功了呢?他做的一切会有人知道吗?”
“不会。可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几个军事势力不可能和平共存。还有异族人,是多么巨大的利益才能让他们放弃对中原的劫掠?”
就在这时龙天骄迅速抛出几个问题,每一个都很现实。
现实到即便宋元循不计代价拼上天机阁也不可能解决。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魏浩方更是抓着脑袋:“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在京城待烦了想出来逛逛吧?或者,干脆涮着咱们玩儿?”
谁知龙天骄却一本正经的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毕竟除了咱们,也没谁会特意注意一个没实权的郡王。”
多么慌缪的答案,如果说的人不是龙天骄,魏浩方恐怕直接翻白眼儿。现在么?他只想静一静。
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局。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被动防守了。叹了口气,龙天骄道:“这样吧,给程景行传信。猎人小队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围着阎王山巡逻,一部分仔细筛查无双堡附近。”
在场的人无奈,也没更好的办法。
温书更是快速响应:“也只有这样了,我这就给程景行去信。”
正准备离开之际,留守无双堡的杨佑、温子安匆匆走了进来。“小姐,阁主。公子、宋姑娘、孟姑娘、魏公子。”
一一打招呼后,没有任何耽搁便将他们的来意说了出来。“有斥候发现,无双堡附近频频有吐蕃人出现,却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们觉得很有可能,是冲着无双堡来的。”
龙天骄几人很快对视一眼,温书也在次将地图拿了出来。“无双堡、吐蕃,虽不知目的为何。但肯定离不开这一片。”
只要有线索就好办,龙天骄立刻起身,扬声道:“那就重点搜查,另外告知程景行,罗纵他们可以上岗了。”
“另,杨佑、温子安汇报情况及时,各自奖防身的袖箭一副。”
龙天骄话音刚落,温书一挥手。魏老四,便将袖箭捧到了二人面前。
两人对袖箭早就觊觎多时了,可除了猎人小队,根本没其他的路子。
没想到仅仅因为认真、负责,便得到了,顿时激动不已。“多谢小姐。”
“去吧,现在的无双堡更离不得人。还要你们多费些心思。”龙天骄见状,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才让人离开。
这已经是基本操作了,其他人见怪不怪。
温书见二人离开后,更是停顿的意思都没有,便匆匆去忙自己一摊摊事儿了。
与此同时,陆熠的营帐内。
“你说你是庆郡王的幕僚,也就是朝廷的走狗了。你觉得本将会相信你的说辞吗?”
青年幕僚一点儿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充满自信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呢?陆将军或许可以先看一眼,我带来的礼物。看完礼物再做决定也不迟。”
果然陆熠迟疑了,命人将用剑花开了地上的麻袋。
这一看,陆熠便再也不敢小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幕僚了,甚至有些忌惮。
不过他忍住了,只简简单单瞥了一眼,“轻轻?庆郡王的消息来源可真够广的,能说说,你们是在哪儿找到不孝女的么?”
幕僚并没回答,而是问道:“陆将军觉得我的诚意够吗?”
陆熠沉默片刻,“你可知道没了程家军的后果?”
“自然,所以吃掉程家军只是个幌子……”
听到幌子二字,陆熠当即怒气四溢,将腰间的长剑拔出,对象了胆敢耍弄自己的年轻人。“大胆——”
青年幕僚却没一点儿惧怕,“陆将军别这么沉不住气么?陆将军可知在回鹘与吐谷浑之间,有一条秘密通道,一直通向康居吗?”
陆熠不傻,一下便反应了过来。“种马便是从那儿来的?”
幕僚没有回答,只直勾勾的盯着陆熠的双眸。似笑非笑的问道:“陆将军可否收回佩剑,子良胆小,一看见刀剑便没法儿思考了。这脑袋一打结……”
陆熠气闷,却不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咣当一声,将自己的佩剑插会了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