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京城传来了消息,温书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可看着信件上一桩桩一件件,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大皇子阵亡?皇后自杀?宋洛城被当街斩杀?宋元循竟然做的这么绝?”
“你再往后看?”龙天骄知道温书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恐怕不能如他所愿了。
温书果然察觉到了她话里的异常,赶紧顺着往下看。“……忠勇侯被废帝所杀,不,不可能……”
“是不可能,当时那样的境况。废帝即便是傻子也不可能杀忠勇侯,那么剩下的理由便只有一个。忠勇侯是为了保护废帝而亡。却被宋元循拿来陷害废帝了!”
听到龙天骄的分析,温书才察觉到异常。
同时也想通了之前一直觉得宋元循行事异常在哪儿。“这么拙劣的理由,士大夫们根本不会相信。那么宋元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龙天泽还是沉思,魏浩方便开始梳理宋元循前前后后做的事情。
“且他行事狠辣,即便身处高位。大多数人也会防着,毕竟谁也不想落得废帝以及诸皇子一般的下场。再加上与异族签约一事,即便宋元循名义上成了皇帝,也掌控了中原大部分地区。实际上人心浮动,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猢狲散。”
作为现代人最明白水能翟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联想到龙天骄一直担心的。宋瑛斟酌道:“你们说宋元循会不会只想要一个名头?传说中不是说利用龙气修炼事半功倍吗?”
听到这里,其他人不以为意,龙天骄却猛地站了起来。“天机阁?修竹、修洁呢?”
龙天骄刚问出口,修竹便匆匆走了进来。“小姐,我们收到消息。杨侯偷了忠勇侯的尸身出京城了。但有很多人追杀,修洁等不得。已经带着人前去接应了!”
宋瑛当下便急了:“坏了,赶紧追——”
说完起身便准备行动,却没想到被龙天骄狠狠地泼了一盆儿凉水:“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那……”宋瑛顿住,刚准备质问就被龙天骄再次打断。“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竹的安全,这段时间让修竹跟着你。”
修竹一向机敏,自然意识到了严重性。张了张口,却只问出一句。“修洁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龙天骄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个时候必须有人给他加油打气。否则,他再一着急乱了分寸?
便斩钉截铁的应道:“暂时没有,所以你千万要保重自己。保重你自己,便是在保护你弟弟。明白吗?”
“明白。”被龙天骄这么郑重的警告,修竹恢复了神志。
恢复过来立马意识到作为诱饵,杨鸿曦的处境。“那杨侯那边?”
“我和宋瑛亲自过去,所以你们千万不能乱。即便遇到天大的事情,也必须顶住了。”说道这里,龙天骄重重的叫了一声:“泽儿——”
“姐姐,泽儿定会倾尽所能。”更重的保证龙天泽不是不会说,但他知道姐姐要的是什么。
龙天骄确实明白弟弟的心意,所以再一次将玉茗留了下来。
与此同时,前去接应的修洁还没找到杨鸿曦,便遭遇了天机阁的人。
修洁一下明白了始末,心中万分庆幸哥哥没跟他一起过来。庆幸过后,便是嘲讽,对天机阁的嘲讽。
“还真舍得下本钱,十二位长老竟然全到齐了。原来我们兄弟的作用这么大吗?只可惜,长老们注定要做炮灰了呢!”
话还没说完,修洁便迅速发射了两管“暴雨梨花针”。
这种防身暗器还是宋瑛提议,龙天骄亲手制作的,效果自然不一般。
饶是如此,十二位长老还剩了一半儿。可见他们的功力有多深!
可这样的结果,却是出乎修洁意料。短短几年,他们的功力怎么增长的这么可怕?
而后第一反应便是逃。可惜,即便被龙天骄各种揠苗助长。一对六,也没任何胜算。
同样失算的还有杨鸿曦,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具尸身。宋元循竟然这么不依不饶的,前面已经到了悬崖,转头全是黑压压的杀手。
难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能与鼎鼎大名的忠勇侯埋在一起?可是他真的不愿意啊!
这么想着,杨鸿曦将龙天骄给的所有有关保命的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之后许多年,杨鸿曦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完美的决定便是这一次了。
也可能杨鸿曦的运数真的不错,其中一个便是与宋瑛玩闹时做的定位云。信号发出,几百里远都能看到这里红色的云头翻转。
龙天骄自然一眼便认出了出来,“在那边儿,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宋瑛自然明白,两人将马催到了极致。
饶是如此,两个赶到的时候,杨鸿曦已经一只脚在悬崖外了。情急之下,龙天骄手里的红陵直射而出。
杨鸿曦虽被救了下来,她们也暴露了。
顾不得寒暄,三人再次占成了一团。好在龙天骄、宋瑛战斗力爆表。虽费力了一些,终究有惊无险。
彻底安全了之后,龙天骄才有心思关注杨鸿曦。“你不是不打算离开的么,怎么不但离开了,还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吗?”
杨鸿曦一囧,“谁能想到宋元循那么丧心病狂?只要不半点儿不满,便杀。我背上的这位,就是被宋元循亲手杀的。可转头便将黑锅丢到废帝头上了,实在太疯狂了!我胆儿小啊。”
前面还正常,最后一句胆子小。直接将宋瑛气乐了:“胆子小还去偷尸身?”
“我……,我也一事激愤。忠勇侯千不好万不好,但作为统帅,他守护了边境万民,便不该落得尸身无人收的下场。”
作为地道的土著,杨鸿曦对身后事看的很重。宋瑛明白也理解。
虽是如此,一些事情该将清楚还得讲清楚。“所以你就变诱饵喽,幸亏我和天骄来的快。否则……”
宋瑛没继续说下去,杨鸿曦也明白了。不过让他介意的却是诱饵一事儿,“那他们的目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