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难受吗?”
裴允之坐在了箬芜的床前,那日他见到箬芜变成那般,心也不自觉的跟着一起疼了起来,尽管他不明白这是为何。
但是他脑海还里,还存留着自己将箬芜揽入怀是的那般模样是满足与幸福。
这日来,裴允之总是在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在他想起来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他的记忆里,他单泊将军,妻子是应如意的前世,可是自从遇见了箬芜,似乎这一切都变了。
这一切斗殴变得不一样了,他的记忆里,那个喜欢穿白衣的应如意,变成了红衣的箬芜。
那个自己爱的人,似乎也渐渐的变成了箬芜。
裴允之开始选择逃避,他总觉得是因为巫女,才让这一切发生变化,他不想再被左右。
他身为阿洛,被那虚无缥缈的天鬼左右着,难道如今转世还要被天鬼和巫女两个人左右不成?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是错的。
裴允之根本无法将箬芜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即便是将她简单的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也不行。
自从箬芜和他们同行以来,不过短短几日,可是他的心已经不受他自己的把控,飘到了箬芜身边。
即便是他再克制,箬芜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他的心。
“只要不是想那个名字,心,便不会痛。”
箬芜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吃力,看得出,她应该是又去想了。
裴允之急忙说道:“那边不要去想了,不管他是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可是我好想要知道他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箬芜看着裴允之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还带着满满的质疑。
裴允之道:“你当真不知?”
箬芜摇着头道:“我如何知晓?见到你以前,我从未听过这两个字。”
“那你是如何知道,空欢跳的那舞叫凡尘,莫要说是巫女告诉你的。”
裴允之看向了箬芜。
箬芜无奈的叹息,她道:“这里要发生什么,我都是知道的,巫女大人给我讲过每一个细节,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听。”
“这么说,”裴允之的眼里透露出一丝寒气,他道:“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箬芜点头,她道:“不过,我只是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和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至于……至于那凡尘舞,我从小便学习,那日看见空欢跳那只舞,开始也只是觉得她跳的着实好,那琵琶弹的也好,即便是我从小到大都在学这一只舞,也不及空欢的一半。”
箬芜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伤心的。
她活了十八年,那“凡尘舞”她就学了足足十年,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伤,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箬芜的性子要强,极为要强,她从不在巫女面前诉苦,不管是有多累,多苦。
从最开始的懵懂无知便开始学这只舞,到厌烦,再到习以为常,至今都不能说是喜欢吧。
裴允之说道:“你有你的美,与她不同!”
裴允之刚说完这话,脸上便带上了一丝红晕,忙的别开了头,不再去看箬芜。
他道:“年之后,会如何?”
“抱歉,我答应过巫女大人,决不能讲。”
裴允之叹道:“也罢,如今不过是应了巫女的要求,去看这所谓的百离真相。”
“你好好休息吧!”
裴允之说完便要离开,箬芜忙的将他叫住。
“裴公子!……”
裴允之并没有转身,只是闻声停在了原地,他怕自己回头,箬芜说的是吗他都会答应。
“我知道,那你觉得我是巫女派来的人,我也能够感觉出来,你一直在试图躲着我……”
“可是,裴公子,我是巫女的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逆要信我,我绝不会伤你分毫……”
箬芜的话,到此为止,裴允之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便离开,可是他若是再停留一会儿,也许久就能等到,箬芜没说完的话。
看着裴允之关门离开,箬芜才道出刚刚没有说出的话:
“我箬芜此生只愿朝朝暮暮,与你相依……”
也许,裴允之再多停留一会儿,她也说不出这句话。
今日的酒楼格外的热闹,上午空欢舞了一场,待那辽佸王子玄祎一来,她便草草的下了台。
经常来酒楼看空欢的人,见了那辽佸王子便觉得晦气,若不是他每次都要来捣乱,那空欢怎么不也得舞上一日。
没了空欢的舞,酒楼里能够拿的上台面的也只有原先那小姑娘的琵琶曲。
可是这终究是没法和空欢的相提并论的,许多人本就只是冲着空欢而来的,这空欢一走,便没了兴,黑了脸。
看着那王子的脸,不自觉的就黑了。
王子见不到空欢,也就几日的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韩世修几人站在二楼看向下面的玄祎,摇头叹息。
“又来了?”
韩世修回头看了一眼,裴允之,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箬芜……醒了。”
曲江夏歪头看着裴允之,有些埋怨的说道:“醒了?醒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何时醒的?”
“……”
裴允之道:“刚刚醒来。”
韩世修看出了裴允之的脸色不对,他轻轻的排上裴允之的肩膀,说到:“莫不是二人吵架了?怎么耷拉着脸?”
裴允之叹了一口气,要头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几个最近不要乱跑了。”
“怎么?”
拓跋展一脸不屑的道:“还能再来个十年?”
裴允之点头道:“差不多!应该是年吧!”
“……”
“箬芜说,如果着几年之内,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那么就会直接跳过!”
裴允之说完这话,便摆摆,说道:“太累了,我去休息!”
酒楼里的人慢慢的也都散去了,那弹琵琶的小姑娘也不再弹曲。
这滩区的姑娘唤做“翠翠”,这几日应如意没事总是找她学琵琶,这会儿她下来以后,便被应如意拉着去了一旁。
“整日在这酒楼里,也太无聊了吧。”
曲江夏以警告的眼神看向韩世修,说道:“你莫不是忘记了,刚刚你家裴二哥哥和你说什么了?”
韩世修咧嘴一笑,说道:“散散心而已,不走远,你快去看看箬芜姑娘吧,她刚醒,需要你!”
语罢,韩世修便拉着拓跋展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裴允之是被人从睡梦摇醒的,他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到哭的稀里哗啦的应如意,还有满脸焦急的曲江夏和箬芜。
睡眼朦胧的他问道:“怎么啦?”
裴允之原先以为自己这一觉醒来,就该是年以后了,可是看看窗户外面,天还黑着。
“韩世修和拓跋展出去一整日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们几个出去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
裴允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怒道:“我不是说,不要……”
罢了,裴允之也懒的再吐槽了,这韩世修是什么性子他是最明白不过的。
整日呆在这就楼里不动,非得憋死他才是。
“你们都去哪里找了?”
曲江夏道:“能找的,都找了!”
“都这个时间了,他们还不回来!”
裴允之而看着天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裴允之披上外衫,看着把他团团围住的个人,说道:“让我先缓缓,你们莫要着急,拓跋展和韩世修……”
“不对啊!”裴允之一排旁边说道:“就他们两个那组合,在这百离能伤了他们的能有几个啊?”
应如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裴允之这话,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可是,他们都出去一日了,再怎么说也该回来了,我也去找过了,怎么都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应如意带着哭腔说道:“也只是我们觉得没人能伤了他们吧,万一……万一有比他们更厉害的……”
“阿应你先别急,确定是没个地方都找了吗?”
裴允之现在清醒了几分,他道:“我们再去找找吧!”
箬芜道:“该找的,都找过了,我现在怀疑他们二人,不在百离了!”
裴允之停下脚步,看向箬芜,箬芜被他看得有些害怕,她道:“我……我的意思是,百离我们几个来来回回的找了一晚上了,说不定是在辽佸!”
曲江夏道:“辽佸?他们两个去辽佸做什么?再说了他们都不认识路。”
“这样吧,我们再去找一遍,不管有没有找到,天一亮,就回到这里集合,我们再论其他。”
曲江夏道:“好!我和阿应,你和箬芜姑娘!”
拓跋展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喊着韩世修的名字,慢慢睁开眼睛。
“额!……”
眼睛刚睁开,他便清醒了,头痛欲裂消失了,睡意也消失了……
明明昨日还在和韩世修明月对酒,好不畅快,如今他就被绑在了柱子上。
他被几头狼看守者,那狼明显是刚刚进食,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拓跋展硬着头皮打量了一下周围,他这是被困在一间茅草屋里,这屋子小的很,只有他和头看着他的狼。
也不知道韩世修被绑在了哪里,拓跋展现在也不敢动。
昨日他和韩世修两个人也没敢多喝酒,毕竟还是记住了裴允之交代的话,可是也就那几碗,没想到却喝断片了。
拓跋展现在想来,应该是被人下了药,不然他现在也不至于全身无力,头也晕乎乎的。
想来想去,拓跋展干脆闭上了眼睛,又水了过去,反正现在以他的状态也逃不出去,这汕头狼,一看就是被人圈养的,而且刚刚进食,也不至于吃了自己。
还是等有力气再说。
可是闭上了眼睛,裴允之却又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头狼的原因,还是他有些担心韩世修。
那些人明显是不知道拓跋展会巫术,竟然将他的双绑在了一起。
稍微清醒了一段时间后,拓跋展开始悄悄的将自己的使用巫术,他不知道眼前的这头狼,是否能够感应道巫术,所以拓跋展先是轻轻的试了一下。
看那只狼没有任何反应,拓跋展的嘴角有了笑意,身体里的巫术开始慢慢凝结在一点之上。
黑色的气息慢慢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拓跋展让那黑气一丝一丝的慢慢流出,在不知不觉当围上了那只狼的脖子。
就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了动静,听那脚步声,是往这面来的,为了安全起见,拓跋展以最快的速度将黑气散去。
果然,门不就便被推开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走了进来。拓跋展并不认识这个人,那人一进来,只狼便有了动作。
那胖男人,走到,拓跋展身边说道:“哟,醒啦啊,看来我这药下的有点少啊!”
那胖子费劲的蹲下,准备给拓跋展松绑,那胖子也是聪明的,他也怕拓跋展如今醒了,会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这狼群又不是特别听自己的话,他道:“我带你去见和你一起的那个,你最好别乱来,这狼可不听我的!”
拓跋展有气无力的笑道:“我……我要是没醒,你是不是……打算扛着我?”
那胖子嘿嘿的笑了几声,说道:“可不?”
“……唉……你还是扛着我吧!”
那胖子也不多说,一把将拓跋展拎起,丢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若不是拓跋展昨日没有吃东西,这会儿怕是要吐出来了,胃里一阵的难受。
拓跋展被拖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脑部充血,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了。
就在这时拓跋展被那胖子直接丢到了地上,摔得生疼。
拓跋展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各种皮囊挂满了墙。
等他看到一旁桌上笑的正开心的韩世修的时候,刚刚担心他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
拓跋展看看自己,被关在狼房里,一身的臭气,衣服也脏的难以接受。
可是再看韩世修,满脸笑容,脸色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被人绑架了一般。
“嘿嘿,人带来了,活的!”
那胖子踢了踢,一旁被他丢下的拓跋展,脸上的赘肉笑的“开开心心”的。
拓跋展哪里受的了这胖子这样的对待,胖子的一脚过来,拓跋展那边立刻就黑了脸。
韩世修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急忙道:“拓跋展,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