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低头一瞥,那一爪果然连他身上的气盾都未击破,顿时鄙夷的看向了王老虎,呲笑道:“你搁这儿刮痧呢,来啊,大力点儿啊,要不要老子教教你?”
说着,沈毅身形一动,王老虎只觉眼前一花,便没了沈毅的身影,回过神来的时候,衣领被抓住,眼前出现了砂锅大的一个拳头。
嘭!
这一拳沈毅自然未尽全力,他可不想现在就打死这王八蛋,太便宜他了。
王老虎被这一拳揍的头晕眼花,没等缓一口气,沈毅照脸便又是一拳!
“让你恶心老子!”
嘭!又一拳!
“不就是让你吃点儿饭!”
嘭!
“你还敢还嘴!”
嘭!
“还想偷袭!”
沈毅打一拳,骂一句,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王老虎已经是鼻青脸肿,脑袋涨的跟那猪头一般,真的是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噗通一声,忽然便栽倒在地上。
“这就不行了?老子还没打过瘾呢……”
沈毅呸了一口,刚要去看那几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儿,地上的龙傲天忽然哼哼了两声,沈毅顿时乐了。
从酒桌上端起一壶酒,直接浇在了龙傲天头上,龙傲天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形势,便瞅见了沈毅带笑的脸,只记得当时被沈毅踹了两脚,当即骂道:“小杂种,敢偷袭老夫!看老夫——啊!”
没等龙傲天说完,沈毅上前便是一拳,骑在龙傲天身上,打的龙傲天嘴里的话变成了哇呀呀的乱叫。
“偷袭?!这也是偷袭?”
“两个畜生!老子打的就是你!”
“今天就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嘭嘭嘭……
沈毅一拳接一拳,这次故意又收了几分力道,力求龙傲天能多挨几拳,只为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一边儿打一边儿骂。
龙傲天直接就被沈毅打蒙了,他本就醉酒,沈毅的拳中又故意夹杂了几分真元,不致命,但是却很恶心人。
这一拳拳砸在其脑袋上,龙傲天只觉得脑子里就像是一口大钟在一直敲个不停,嗡嗡作响,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只能摇摇晃晃的挨打。
一拳又一拳,沈毅打的那叫一个痛快,顿觉胸腹之间多年积累的怨气与烦躁,在今日忽地便释放了,他有些爱上了这种感觉。
什么剑仙天仙,哪有这一拳拳打人脸上来的解气!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沈毅对他这独创的脑震荡拳法是越发的娴熟满意。
解气,却不伤人性命,最多是将其脑浆给打均匀了,反正这些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脑袋一晃,隔着三里都能听到水声。
沈毅决定了,以后揍人就按这套标准,绝对不能直接打死,太便宜他们了。
眼瞅着龙傲天的头,已经不是头了,沈毅还想再来一拳,龙傲天却是连站都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姿势,极其不雅。
沈毅瞧的犯恶心,骂道:“装死都恶心人,扯个裤裆,给谁看呢?”
说罢,上前一脚跺下,龙傲天顿时鸡飞蛋打,抽搐一下便口吐白沫,但是也只是昏了过去,还有出气儿,让沈毅不得不感慨,这老王八还真抗揍。
末了,沈毅看一眼在地上装死的王老虎,想了想,既然二人是好兄弟,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于是走过去也是一脚。
这一脚,地砖都被沈毅踩碎两块儿,何况鸡蛋?王老虎立时惨叫一声,这下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收拾完了这两个杂碎,沈毅长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畅了不少,看向了屋内那几个躲在角落里,哭哭戚戚吓得快昏死过去的女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女子吓得不敢说话,只知道哭,沈毅皱眉,不耐烦道:“不会说话?”
刚目睹了沈毅暴戾的一幕,他这一嗓子,几个女子顿时吓的一哆嗦。
一个一脸木然的女子,这时候踉踉跄跄的爬出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回大人,我们便是齐家庄的女子……”
沈毅一怔,回过神来,叹息一声,对其道:“快起来说话,你们就是齐家庄的人?那你们庄主呢?”
他让那女子起来,那女子却摇了摇头,听到沈毅问庄主,她也没什么反应,双目犹如失明一般,没有丝毫的神采,只是木讷的回道:“奴家,起不来,庄主他……已经死了”
沈毅一愣,低头一看,却见那女子的脚筋早就被人挑断,伤口都已干涸。
这两个畜生!
沈毅刚有些平复的心火,顿时又腾的升起。
有心直接将这二人毙了,可马上便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们了,沈毅踹一脚昏死过去的龙傲天,直接一屁股坐在其身上,也低下身子道:“你们不用怕我,我不是血煞帮的人。”
本想这样安抚这几个女子的情绪,谁成想,他说完之后,那女子脸上却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已然成了空洞的躯壳。
她只是静静的看沈毅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去。
这一眼看的沈毅心中一片死寂,因为他没看到任何活人的神采。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与我讲讲?我可以为你们报仇。”
“报仇?”
沈毅深吸一口气,道:“对,报仇。”
“报仇……”
说了这两个字,那女子忽地大哭,只是眼中早就没了泪水,只是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干嚎,声音凄厉沙哑,仿佛在呕吐一般,要将自己的灵魂都丢弃。
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瞬间仅仅的抓住沈毅,咒骂道:“你骗人!你骗人!你明明就跟他们是一伙的,我都听到了!我都听到了,你别想骗我!”
女人不断的重复着这两句话,直到已经沙哑的喊不出话来,手脚也没了力气,松开了拽着沈毅衣襟的手,无力的垂下。
沈毅没有恼怒,满心的悲凉,努力挤出个笑容,平静道:“我没骗你,你看,我若真是跟他们一伙的,怎么会把他们打成现在这个样子?喏,那人都成猪头了,而且我不打算让他们现在死,我打算把他们治的活过来,再来这么几遍,这才解气。”
女子闻言,只是哽咽,半晌后,她终于沙哑道:“去年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