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出现般的无名流民,一开始人少时,谁都没有注意到,但是等他们渐渐多起来时,麻烦已经如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凶兽,虎视眈眈伺机攫取……
路知遥也骑马跟着他,后面气喘吁吁的喊着:“怜兄弟,你慢些啊。我……我年纪大了,跑不动啊。”
“是马驮着你跑,不是你驮着马跑。”长生心里焦急的要起火,面上还是一派的淡定从容,只是骑马的速度很快,是马儿能跑的最快速度。
“也就百八十里的,你别急啊。两个时辰妥妥的能到。”
“我要一个时辰,而且我很不喜欢骑马,不觉得颠地慌吗?能少骑一会儿,为什么要多骑。”
“怜兄弟说的甚是有理,可是……可是老哥哥这老寒腿不行啊,现在都在打颤呢。”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啊。”长生目视正前方道。
路知遥:“……”
“对了怜兄弟,你有女人吗?”路知遥忽然贱兮兮的问道。
长生直觉他接下来没有什么好话,所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可他不回答,不代表路知遥不会再说,他自说自话也是能说一路的。
“我听说和女人在马背上……那个雨水交融,会别有意趣,犹如登入极乐。怜兄弟可有试过?”
“……”长生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是没有试过,不过在马车里,我尝过那般滋味……妙,甚妙,妙哉啊”路知遥一脸的回味悠长。
长生懒得理他,一甩马鞭,跑得更快了!
卞璞山——
孟寐瞧着零零星星从卞璞山出来的流民,拢了拢耳边因骑马颠簸而从发髻里跑出来的碎发。
“这山不是荒山吗?”实在是想不通,连根草都不长的地方,怎么会有流民出来。而且只有出,没有进的。
不,有一个进的,她不就是马上要进了。
这可是她的山头,她是山主人。
骑马踏入了卞璞山的荒地上。
而就在她进入荒地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不过很快,那感觉又没有了。
低头看看胯下的马,一般这些兽类,对危险有种很敏锐的感知,看它很正常,想来刚才是自己疑心。
一个坐在石头上歇脚的老头,揉着自己的腿,那条腿呈不正常的弯曲,应该是从前受过骨折上,但是没有长好,最后就有些畸形了。
孟寐骑马过去,问道:“老伯,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老头指了一下远处的山头,“那里。”然后又打量孟寐的衣衫,还有所骑的高头大马,浑浊的眼睛,流露出敬畏之色。
孟寐点了下头,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一壶水给他,“喝口水吧老伯。”
“谢谢谢谢贵人。”老头接过水壶就是一通喝,边喝害怕谁来抢他的,十分警惕防备。
孟寐朝老头所指的山头骑马奔去。
一路上所有的难民看到她都远远的就避让开了,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孟寐越发蹊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