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寐寐拿着烧红的刀,烙他的伤口。
瞬间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其实这做法在战场上也是很常见的。
而眼下的状况,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等寐寐给他的伤口止血后,才发现他已经醒了,而且还没有吭声。
“你还挺能受疼的啊,以前我自己烫我自己的伤,且得叫唤两声。”寐寐扶着他在软乎些的茅草窝里躺着,又从筐里很是不舍的取了甜根草熬的糖浆兑了婆婆烧的热水,“我以前受伤喝点甜水,就会好很多,给你喝吧,记得要多备点大米白面还我。”
“大米白面?”
“是啊,你不会是没有吧!”寐寐眯起眼来,敢骗婚,立刻宰了他。
“良田万亩,果林百傾,不知可否?”他是看出来了,这对祖孙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倒是对粮食这类物资很喜欢。也不难理解,她们以前应该是流民,而流民最缺的就是物资。
寐寐傻了,看向婆婆,“他啥意思?”
老婆婆乐呵呵的笑了,“他的意思是,你会有两个柳絮镇那么大的田地,一个柳絮镇那么大的果园。”
“呀”寐寐一跳而起,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后看着凤晋擎,“你真的会给我那么多聘礼?”
“除了这些还有金银丝绸,凤冠霞帔。”
“那些不打紧,我要的是田地和果树,真的能给我那么多吗?”
“嗯。”
“来来来,喝糖水相公,快喝糖水。”
这是有奶就是娘啊,寐寐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凤晋擎。
老婆婆则从筐里又翻出一包她们不舍得吃的糠面烧饼,“吃块饼子。肚子里没粮,伤口也不好愈合。糠面是比不上大米白面,但是现成能果腹。”
“谢谢婆婆。”凤晋擎没有嫌弃饼子的糙硬。
打仗的时候,他也曾因为没有军粮吃,三天饿的受不了吃野草。
老婆婆看他吃的痛快,慈祥的目光犹如看自家孙子,“既然是一家人了,那老婆子就不跟你见外了,你今年多大了?家里多少人?”
凤晋擎回道:“婆婆不用客气,我今年二十三,家有父母和叔婶。还有一些婆子丫鬟小厮,没有其他了。”
婆子丫鬟小厮?看来确实是高门了,而且父母健全,是有福气的。
老婆婆愈发满意。
寐寐对这些没有概念,在给凤晋擎喂完水后,就困了。想到明天还要拖一个受伤的男人上路,就觉得更要好好休息。
当即挨着凤晋擎,完全没有什么女儿家的羞涩,一蜷身体,睡了。
主要是因为这家伙的体温高,暖和。
凤晋擎看着身侧跟蜷了一条幼犬一样的小女人虽然是被迫娶得,但拜了天地,就是自己正经的妻子了,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来。
天还不亮,寐寐就从草窝里起来了。
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都警惕,是她长年的生活习惯,也是她和婆婆能活下来的重要原因。
凤晋擎在她醒后,也睁开了眼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