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夏已经拔了剑在拼命抵挡,赵若璨看她被逼到了墙角,心中顿感不妙,大声喊了句“夏夏”,拔剑一跃过去,结果他刚一靠近,一只箭“嗖”地一声飞过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开,只眨眼间的功夫,云之夏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个人。
那人黑衣蒙面,看不见她的容貌,赵若璨却一眼认出来她就是昨晚意图刺杀自己的人。刚刚她还去找过夏夏,现在又对她下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若璨失声叫喊:“夏夏!”
黑衣女刺客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然后举剑而起,反手往云之夏后颈上用力一劈。
云之夏拼命挥开密密麻麻的乱箭,又被他分了神,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他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到后颈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女刺客伸手将她接住,转身便要逃走。
赵若璨眼中怒意顿起,乱箭阻拦了他的去路,他便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剑飞掷出去。
刺眼的寒光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她本能地抬起右手挥剑抵挡,凌厉的剑与她擦身而过,划伤了她的手臂,
她“嘶”地一声,身体往后倾倒,差点没能站稳。
赵若璨抓住时机一跃而上,挥掌直击向她的要害。
女刺客目光大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道黑影忽然从天而降,在靠近时一脚猛踢赵若璨后背,赵若璨向前打了个趔趄,他伸手一抓,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云之夏提起,然后迅速飞身而去。
女刺客没了带人的压力,也轻轻松松地飞身逃走了。
赵若璨捡了剑便去追,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夏夏!
另一边,楚烈正带着人竭力抵抗,根本自顾不暇。而这时,飞过来的箭矢忽然变成了火箭,那些箭或射中人,或射中他们身后的寺庙,须臾之间,本就破败不堪的寺庙成了熊熊火海。
原本还能镇定抵抗的护卫们一下子全乱了,一边叫喊着一边四下逃窜。楚烈一看这里已经守不住了,挥剑挡了几下便退回了屋中。
被抓到那两名细作背靠背地绑在一根柱子上,口中塞满了布条,屋子里已是浓烟滚滚,她们“呜呜”地叫着,眼中满是恐惧。
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们,就算自己烧死在这里,也必须把她们安全转移出去。
楚烈当机立断,抬手将她们敲晕,再砍掉她们绳索,然后才示意负责看守她们的人用麻袋把她们装起来。
火越烧越旺,大家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冲,忽然一根横梁从上面掉下来,楚烈吓得急忙拦住扛着人往前跑的护卫,等横梁滚停了才继续往外走。
楚烈在门外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赵若璨,果断地带着剩下的人先跑。
此时,他们的主子正一路追赶抓走云之夏的刺客,然而,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那两个人在肉眼可见的地方拐了几个弯之后,飞身没入附近的森林,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赵若璨再找了几下没有发现人之后,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森林,立即策马出去。
他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也知道云之夏会被关在何处。
云之夏很快就清醒过来,不过她身上中了毒,功力无法施展。她挥手扫掉桌上的杯子,杯子“砰”地一声摔得粉碎,她立马捡起一块碎片握在手心。房门随即被人推开,一群护卫鱼跃而入,他们一进去便分散在房间两边站着,紧接着从中间跑进来两名女仆,神色十分的慌张,一看到地上的碎片,急忙过去收拾。云之夏恶狠狠地瞪着她们,等她们一靠近,二话不说地拽起其中一人,用碎瓦片抵住她的脖颈。
顷刻间,惊叫声迭起,手里抓着的女仆吓得浑身直哆嗦,另一名女仆也颤抖地站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护卫们则握紧了刀紧紧地盯着她,领头的那位挥刀指向她,大声喝道:“不要乱来!”
他叫云之夏别乱来,云之夏偏要乱来,捏着瓷片的手往下一用力,细嫩的皮肤立刻渗出一道鲜红的血迹,紧接着又是一阵嘶声尖叫,云之夏眼睛一瞪,吓得她立刻噤声。云之夏怒问:“你们是什么人,谁把我抓来的,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女仆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其他人同样噤口不言,云之夏大怒,手中的瓷片又刺进去几分,女仆浑身巨颤,却始终不敢说一个字。
云之夏一看这种情况,心知他们宁死也不会对自己吐露半个字,愤怒之余不免有些惊慌,她猜测这件事应该与这两天接连出现的女刺客有关,可她每每蒙面出现都不敢露出真面目,这会儿只怕不会现身见她。
慌乱无措之中,她无意中瞥见墙角处的一盏烛台上还点着蜡烛,脑中灵光一闪,当即一把将女仆推开,怒吼一声道:“滚!”
女仆踉跄几步,被另一名女仆拉着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护卫们料她再无计可施,便纷纷撤了出去。
房门一关,云之夏立刻跑向屋角,拔下烛台上的蜡烛,果断地走向里面的床榻。
她举着烛火将窗幔点燃,火势立刻蔓延,不一会儿,整张床都烧了起来。
哼,抓而不杀等于白费功夫,就算用药压制了她的武功,她也有的是办法逃出去。
守在外面的护卫闻到烟火味,回头一看,只见房中冒出缕缕青烟,顿时大惊失色,他们立刻把门踹开,刚要进去,外面忽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原来赵若璨已经带着人杀进来了。
他们只好先拔刀迎战,只留下两个人去把云之夏带出来。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进房间,直奔里面查探情况,躲在门后的云之夏立刻跑了出去,那两人一看房中无人,迅即反应过来,一回头便看到一抹迅速逃窜的背影。
“别跑!”其中一人大喊,拔了刀便飞快地追了出去。
并不宽敞的院子已经乱成一团,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激烈得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云之夏没工夫管他们是谁,只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