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墨衍锋身边的另一个助理沈沉,正因为我没有及时来,又没有联系到我们,所以急得团团转。
他认得墨衍锋的车,所以看到车子停靠在这里,第一时间就冲上来。
“夫人你可算来了,发布会都结束,三爷正在接受记者采访,你快点进去吧。”沈沉是恨不得把我往里面推,只是我的身份让他不敢动。
我拉了拉身上的西服,倒是可以遮住一半的身子,左右看了看,“姜助理来了吗?”我们是说好在门口会面,总不能让我穿成这样就进去。
“姜助理?好像都已经进去了。”沈沉是急疯了,也不确定,只能是随口敷衍我。
可我却当了真,想到他都把衣服带进去,肯定是要在里面见面,“那就进去吧。”
然而沈沉带我去的却是宴会厅,此时墨衍锋正坐在上方接受十多个记者的采访,因为我们的突然到来,引得记者纷纷回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此刻的我头发蓬松凌乱,还披着一件男人的外套,裤子上到处污垢,还有不少血迹,让人看起来就好像被打劫了一样。
再或者,他们会往更严重的想法来看待我。
我就好像一个小丑一般站在这里供他们观赏,听到他们窃窃私语,我心头更是紧张,我瞄了墨衍锋一眼,那是想要杀人的眼神。
突然墨衍锋笑起来,那笑声清冷,让整个宴会厅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话。
他站起来看着我,然后踏出轻快的步伐朝我走来,脸上还带着关心的样子,“我不是说了让你就别来了,看看你这样子,有没有受伤。”
我疑惑的看向他,难道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转头向记者解释道:“原本不打算说的,我夫人在半路遇到车祸,却还是想要来陪我,大伙今天采访就到这里,改天我们夫妻再一同接受采访。”
原来他是说谎,这是他的应变能力,可以随口编制让记者相信的话。
当然他说出来的,记者不相信也不敢乱报道我的情况。
记者纷纷散去,最后墨衍锋把所有人都叫出去,硕大的宴会厅,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正准备开口给他解释,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气急败坏瞪着我:“你是故意穿成这样来恶心我的吗?你又跑到哪里去鬼混,弄成这副样子。”
我拼命摇头给他解释:“三爷,三爷你先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是因为发生了车祸。”
“还很上道,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以为我会相信。”墨衍锋说着把我提起来甩到地上,疼得我眼冒金光。
没等我继续解释,他再次上前,像是提小猫小狗一样把我提起来,用力推到墙壁上,一手愤怒的扯我身上的外套。
原来是因为这件男人的外套让他这样生气,我主动要脱下来,结果这个动作反倒是刺激到他,“你看到男人就是这样热情的吗?我一生气你就献身。”
我拼命摇头,可是他不相信,钳住我的下巴,开始毫无节制的咬我。
不是亲吻,而是带着惩罚性的再撕咬。
就好像是狼狗,能够把我脖子咬断。
那种疼痛让我备受折磨又胆战心惊,不该让我来承受这些的,不应该呀!
“三爷,三爷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呃......”他暴力的掐住我喉咙,迫使无法出声。
我被他这样狂暴的举动惊呆,他双目发红,有一种随时就会杀了我的冲动。
我连呼吸都越来越急促,甚至快要缺氧,而他就看着我的这一点点变化,无动于衷。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用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是触犯了他的禁忌,但是我为了救人,即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我半眯着眼,呼吸由快变慢,最后瘫软在他脚下,就好像一具掉了线的木偶,死气沉沉的。
“我叮嘱了你两次,你还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陈可怡,这就是下场。”
陈可怡?我不是陈可怡呀!
我意识在涣散,想要开口又没有力气,只看到他在解开领带,然后俯下身绑住了我双手,我想要求救,可是这里是墨衍锋的地盘,谁敢进来。
没有人能够救我,从最开始被狠心的父母送来这里,就注定了我悲惨的一生,没有人能够解救。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对这个狠心的男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眼看他伸手来拔我衣服,宴会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我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冲进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除了赶紧脖子上有些不舒服,到没有其他的不适,赶紧手上多了些东西,原来是有人替我包扎了伤口。
衣服也是换过的,还在自己房间,我脱险了?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还是皮鞋摩擦地面的发出的声音,即便看不到人,我也能够感受到此人嚣张的气息。
能够在这个家里肆无忌惮的人,除了墨衍锋没有别人,想到他昨天那样对我,我第一反应就是抓住被子捂住脑袋不看他。
房门被打开,他走到床边,“醒了?”
我不想理他,转过身表示我醒了,但是不愿和他说话。
“还闹脾气?”墨衍锋已经知道我昨天迟到的事情,觉得冤枉了我,所以算是来求和的。
只不过他向来不低头,肯主动来找我,已经算是非常难得。
我再三酝酿,如果继续摆谱恐怕只会让我们两人的情况更加恶化下去,即便心里对他厌恶至极,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我慢慢转过身,他坐在床边,表情看起来很欢喜,像是有什么好事,我在等着他开口。
果然他看了我一眼,像是对待一个功臣,带着夸奖的语气表扬我:“这次你救下的人,是天台市最大房地产开发商,殷氏集团的少爷殷天启和他的儿子。”
我不知道这些大人物,再说当时一心救人,那想到对方的身份,能够让墨衍锋这般开心,想必是对他有好处,那这对我来说,算不算得上一个好事。
看着墨衍锋在沉思什么,那狐狸一般皎洁的眼,像是是计谋着大事,而我更关心的是他们的安危:“他们受了很重的伤,情况好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