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明远未给裴清如请功的原因也是很简单的,那就是她已经是众人所知的郡主了。
若是再有什么更高贵的身份,那岂不是让她一时间沦为了众矢之的?
裴清如不想让自己成为所有人的目标,许明远自然也是不想的。
反正云煜等人跟他们的关系亲密,只要对方得到了皇上的赞许,那这赞许跟到他们身上是一样的。
而另外一边,当所有人知道云煜和裴清如等人在潍县把瘟疫给治疗好,一时间都贴到裴清如身边。
他们知道她的医术高超,也知道这瘟疫的药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若是能亲自拿在手里,那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岂不是赚发了?
正是因为带着这样的想法,许多高管大户都私下来找裴清如。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用高价把裴清如治疗瘟疫的药方给买过来。
当她知道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觉得自己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做大夫只是想治病救人,可没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发大财!
更何况她舅舅已经留给了她一大笔财产,她对这些人送过来的钱财和珠宝也都嗤之以鼻。
“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裴清如这里发生的事情,云煜是一清二楚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裴清如,想知道对方会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可裴清如闻言却笑了笑,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我把药方公开,他们不是想垄断吗,那我就让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垄断。”
裴清如说话就是双臂背在身后,既然别人想通过这样的事情发财,那她就让所有人都发财。
对于裴清如的做法,云煜自然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也没有那么惊讶。
他已经不是头一次知道裴清如的智慧,所以自然不会特别意外。
很快,裴清如就把这药方公布了出去,“若是之后大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以来找我。”
裴清如说的自然是治病救人这回事,她是个医者,能帮大家最多的自然也是这方面。
当百姓得知了这治疗瘟疫的药方之时,纷纷都跪下给裴清如叩头,“感谢郡主,多谢郡主。”
看到如此场景,裴清如自然受用不起,她赶紧劝说大家起来,这群人这才善罢甘休。
裴清如在京城中的名声一时间也得到了提高,当有人提到裴清如的名字之时,就有人偷偷的竖大拇指。
可是当那些人知道裴清如把治疗瘟疫的药方给公布出去之时,简直气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
“我看她真的是活腻了!”
他们对裴清如的愤恨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这份恨也只能在心里压着,他们没办法把裴清如怎样。
民间的事情是一回事,朝堂上的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襄水王得知云煜居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之时,他几乎是气都喘不上来。
“我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快回来,那群人真是废物!”
他气得脸色铁青,眼眶发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只手紧握成拳。
话音刚落就把桌子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摔碎在地上,那些东西立马都变成了碎渣渣。
负责伺候襄水王的下人看到主子发了如此大的脾气,立马都把脑袋给低下了。
“明明皇上拨发的赈灾款项都被扣押了,他是哪里来的钱去修建防水堤坝?”
襄水王越想越觉得气恼,越想越觉得奇怪。
云煜在京城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就算他是嫡长子,也害怕云煜会僭越。
本想趁着云煜这次去东南赈灾,自己在朝堂上挣得一个好名声,也让云煜命丧在那里。
却没想到一切都事与愿违,云煜的名声越来越好,他却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蚂蚁一样在朝廷中存活。
“来人!”
襄水王越想越气恼,眼珠转了半天之后才大喊了一声来人。
管家闻言立马跑了过来,“殿下有什么事?”
他弯腰在襄水王面前问着,对方笑了笑,但却是不怀好意,“你去给我查查煜王在东南修建堤坝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管家闻言有些震惊,他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看着襄水王,对方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还不快去!”
看到管家久久没有回应,襄水王有些不耐烦。
他想立刻马上就把云煜踩在脚底下,而且是绝对不留余地的那种。
管家听到襄水王的训斥之后浑身一震,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是就马上离开了房间。
“回来!”
可管家才刚把脚迈到门槛之外,就又听到了自家主子的声音。
“殿下……”
管家把腰弯的低低的,拱手问道。
“我要亲自去查,你跟我一块去!”
说话时的襄水王眯着一双眸,里面全部都是不怀好意。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云煜在京城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修建堤坝可是需要不少钱的!
若是他查出男住有什么来钱之处,那倒可以给他扣一个贪污的满意。
他就不信到时候自己的父皇还能如此的信任云煜!
想到这里,襄水王就愈发的兴奋,邪魅又不怀好意的笑容挂在嘴角。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国库管理处,想要查钱财的来处,这必定是同一个地方。
只是让襄水王没有想到的是,在国库管理处正有一个人等着他,而那个人正是他想要调查的云煜。
当云煜看到来的人是襄水王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他本以为做这一件事情的人是乐平王,因为苏御给他传达的消息就是如此。
“没想到竟然是皇长兄。”
云煜若有所思的说着,双手背在身后,笑容带着些惊讶,同样也带着些意料之中。
一旁的裴清如闻言蹙了蹙眉,她自然是知道京城里的人鲜少有真心实意的,却没承想真的是皇长子。
“你知道我会来?”
襄水王看到云煜之时很明显是有些意外,不过他却并不惧怕。
自己好歹是先皇后的儿子,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干嘛要害怕一个在外做质子多年,在京城无依无靠的云煜呢?
他的轻蔑和不屑引起了云煜的极度反感,后者沉着一双眸子看着他,面露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