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五只箭全部都扔进了壶里呢?”
李清离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好像自己瞧见了这天底下最让他震惊的事情一般。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认赌服输。”
云煜说话的表情是极其淡定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几分得意的。
他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会,还是一个拖着病体的病秧子,可是他实际的实力就连苏御都不知道。
“我没有说不愿赌服输。”听着云煜的话,李清离自然是觉得脸红。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教她骑马吧。”
云煜略带得意的说着,可是李清离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他虽然年事已高,有些头晕眼花,但也不至于输的如此惨。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他知道云煜素日对自己都是不客气的,为了裴清如对自己动点儿手脚,这也是正常的。
裴清如闻言略带好奇的看了云煜一眼,“应该不会吧?”
她说话故意拉长音,像是在试探云煜一般。
“你是不打算承认你输给我了吗?”
云煜没有回答裴清如的话,而是径直的看向了李清离。
“我没有不承认我输了,只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而且骑马跟投壶有什么关系?”
李清离把脑袋别到了一边,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你若是不承认自己输了,那我们再比一局。”
云煜说话做势要去拿箭,可李清离也实在是不想被人家给完虐了,“行了行了,反正我已经交这丫头的医术了,学骑马就让给你当师傅也无妨。”
李清离一边说话一边挥了挥手,看似极其大度,可心里却在骂着云煜。
他的话音刚落,云煜就扯着裴清如的手走到了一旁,身后的李清离直勾勾的看着这两人。
“你是怎么赢了我师傅的?”
裴清如确实不相信有人能全部投进投壶内,心里其实对云煜是有一点怀疑的。
云煜闻言挑了挑眉,本想跟裴清如说这是自己的真实实力,可是这隔墙有耳呀。
“我当然做了些手脚了。”
云煜说这话之时,心里一直都在打鼓,他害怕裴清如看穿自己的心思。
“你是如何做的手脚?”
裴清如甚至好奇,毕竟就连她师傅都没看出来。
“他那么大年纪了,头晕眼花的,不要我把投壶所用的箭上面的毛毛弄得乱七八糟的,他就分辨不出来方向了。”
云煜信口胡诌了一个谎话,裴清如闻言却觉得极其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呢。”
看到裴清如信了,云煜的嘴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毕竟这马场之上什么人都有,若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实实力,对他进行了提防,那以后在京城中行走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云煜就开始带裴清如骑马了。
裴清如坐在前面,手里拽着缰绳,云煜坐在她后面,保护着她的安全。
“你要把脚踩在上面,这样才足够安全。”
云煜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裴清如脚踩的方向,后者见状有些面红耳赤。
“你一定要把身子坐直,不然很容易被这家伙给带着走的。”
云煜一字一句的把骑马应该注意的事项告诉了裴清如,后者也是极其细心的听着。
两人在训练场上的交谈越来越多,裴清如骑马的技术也越来越娴熟。
而云煜教裴清如骑马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襄水王的耳中。
他之前一直都想巴结裴清如,让她站在自己的阵营。
可对方不仅没有帮助自己,反而和云煜越走越近。
皇宫里的皇子之前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瞧的上云煜的,毕竟他从小就被送到蛮荒之地去当质子。
若是皇帝真的宠爱这个儿子,也绝对不会让他去受那么多年的苦。
可是现在,云煜不仅提前从蛮荒之地跑了回来,还和裴清如这样的人物纠缠到了一起,皇城中的皇子怎能不对他有些忌惮呢?
“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襄水王是派了些人守在裴清如周边暗暗观察的,只是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让他气急败坏。
在他们的心中,云煜的为质时间还未满,就私自跑回来本就已经是大罪。
可是皇上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还亲自把这个儿子给捧上了彩云之巅。
“殿下,要不要我们派人再去查查?”
襄水王的贴身随从,对方却摆了摆手,“他跟苏御还有裴清如的关系最好,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对京城中所有人来说,不管是苏御还是裴清如,只要得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支持,那也就算是得到了半个皇上的支持。
可是现如今,云煜不仅和苏御关系好,和裴清如的关系也愈演愈热。
若是再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恐怕京城之中就再也没有其他皇子立足之地。
“这件事情需要属下去查吗?”
那人问了一句,襄水王继续摇头,心中就有些惶恐不安。
“虽然说我是嫡长子,可是谢谢母后已过世多年,父皇怎么能记得她母亲的那份赤子之心呢?”
突然间,襄水王眼眸之中带了几分阴沉,也带了几分无奈。
“殿下在朝中也有很多大人的扶持,属下认为,煜王就算是有新宁国公的扶持和清如郡主的关系,也绝对敌不过殿下的。”
这人虽然拍了马屁,可是襄水王却并不觉得高兴。
“你懂什么?我虽然在朝堂之中也有不少人鼎力支持,可那群人的功力加起来都敌不过裴清如一个。
更何况云煜身边还有苏御扶持,他以后的路只能越走越顺啊!”
襄水王满心满眼的全部都是酸溜溜的意味,心想着若是能得到苏御或者裴清如其中一个人的支持,他也不至于如此劳心劳神了。
“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呢?这两人跟煜王的关系好像很好。”
他的贴身随从继续问着,襄水王听了几句之后就把他给赶出去了,“这件事情且得从长计议,先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襄水王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其实心里谨慎的很。
与乐平王不一样,他没有母亲在皇上身边吹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