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要见皇上一面,不然有再多的打算都是白费。”
云煜实话实说,直截了当。
他这个时候不需要顾及任何事情,而且坐在他对面的人是跟他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是我们……”
侯爷的话刚刚才开口,门突然间从外面被人给打开了。
两人立马都站起身,回头望去,目光齐刷刷的都注视在了来人的身上。
“清如?你怎么在这儿?”
云煜很显然是惊讶至极,他没想到裴清如会过来。
“你不是也在这儿?”
裴清如极其傲娇的扬着脑袋,双臂背在身后,大步缓缓走进来。
“我们是在这里做大事,你知不知道京城现在有多危险?”
在别人面前,云煜冷若冰霜,连一点情绪都不愿意暴露。
可是在裴清如面前,他却像一个絮叨的小疯子一样,所有的情绪都一览无遗。
“可是你们现在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打算怎么办?”
裴清如走到他们身侧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这句话可算是扎在了在场的这两个大男人的心上,他们浑身一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侯爷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缓缓做下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裴清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郡主是有见到皇上的办法了。”
霎时,裴清如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喝茶的动作也停住了。
不过只在几秒钟之后,她把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缓缓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彼时,云煜极其疑惑的看着她,本想开口说话,但是却被侯爷给阻止了。
“我可以。”
正说着,裴清如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块儿金黄色的牌子。
她把这块牌子举得高高的,站在一旁的侯爷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殷侯爷,您这是……”
云煜有些惊讶的问道,对方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皇上竟然是把这块令牌交给郡主了,真是没想到。”
是呀,殷侯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皇上会把这样一块儿至关重要的令牌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的。
“这是什么,侯爷为何如此激动?”
云煜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更从未听裴清如说过。
“这块令牌是我当时去前线找你的时候皇上给我的,可能他老人家当时就预测到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裴清如的眼神中竟有几分悲伤,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侯爷……”
裴清如转头看向的殷侯爷,问道,“我只知道这块令牌至关重要,但并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您是知道的,对吗?”
裴清如目光灼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侯爷,此刻,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我当然知道,这块牌子……简直是太重要了。”
就这样一句话,殷侯爷却分了好几次说出来。
他好像有些激动难耐,一旁的云煜把他给扶了起来。
“别着急,您起来慢慢说。”
很快,三个人就都坐到了一块儿。
“很少有人知道这块令牌的秘密,知道这秘密的人大多都像我这个岁数了,大多数也都入了土。”
听到他这么说,裴清如就愈发好奇了。
“皇上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我关键时刻可以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裴清如如实交代着,她一直都没跟云煜说这件事情,就是因为云煜那里买到什么危不可及的时候。
“这块令牌可以号令一支队伍。”
殷侯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裴清如注意到他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像是在隐瞒什么一样。
“有自己的军队不是很正常吗?为何会把这叫做秘密呢?”
裴清如好奇的问了一句,殷侯爷闻言哈哈大笑。
“郡主有所不知。”
他笑着看了裴清如一眼,摆出了一副极其老成的模样。
“这是一只很神秘的队伍,皇上有很多军队,但这支队伍绝对是最神秘的。”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这支队伍有很强大的力量,所以轻易不会被人趋势,皇上特意造了这块令牌。”
听着他说的故事,裴清如仔细的看着手里的这块令牌,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强大的力量……有多强大?”
裴清如不知道一直队伍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所以她很好奇。
殷侯爷被裴清如这样一个问题问的语塞了,停顿了半天都没说话。
“看来侯爷也从未见过这只军队出动吧。”
云煜说了一句,对方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时至今日,我都没见过这只神秘的队伍。”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把这只强大的队伍交给了裴清如。
他一直都在躲避着跟云煜交好的事情,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让他站对了队伍。
此时,殷侯爷心里是沸腾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着。
要知道在哪里这个时候站对队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这样可以保他们一家的性命和荣华富贵。
“可我就算是有了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驱使。侯爷,您有办法吗?”
裴清如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光怪陆离的故事,所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殷侯爷停住了脚步,一秒钟之后就大步的走到了云煜身旁坐下。
“煜王,请求你匡扶朝政,请求让离国的百姓摆脱水深火热的生活吧。”
彼时,他用力的握着云煜的手腕,眼神是那么的诚恳,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侯爷,您是打算……”
裴清如话说一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
“郡主猜的没错,就是要让煜王殿下去统治这支队伍,去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给压制住。”
他想,云煜如若有朝一日继承了皇位,那殷家世世代代就都得到了保障。
“嗯。”
云煜低沉的声音传来,喉咙处发出来的声音却让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安下心来。
“我不想以太血腥的方式结束,三天以后,在我的葬礼上动手,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