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阴气,好象不一般,极精极纯,难道她是玄阴血脉?”
这世界大多是普通人,身流敝的,也就是平常的血脉,但也有一些人,身有着非常独特的血脉。
玄阴血脉就是其中的一种,拥有这种血脉的人,特别适合练阴功,相比于普通人,进步更快,能达到的境界也更高。
“不过她这功法有点问题。”
肖青枫暗暗摇头。
血脉虽好,若学不到好的功法,也是白搭,甚至因为血脉太好,功法错误后,反噬也更大。
于雪今夜这种情况,肖青枫怀疑就是血脉的反噬。
不过肖青枫也没把于雪体内的阴气吸太多,玄女功练的就是阴功啊,积累的就是阴气,要是完全吸光了,那就等于白练了。
在感应到于雪体内气息基本平稳后,肖青枫就把于雪放开了,就让她盘膝坐在睡袋,自己回去睡觉。
石娇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于雪还盘膝坐在边,肖青枫则已经不见了,探头看了一下,帐篷里也没有,估计出洞子去了。
石娇坐起来,于雪听到响动,也睁开眼晴。
“师父,你没事了吗?”石娇还有些担心的问。
“我没事了。”于雪摇头。
石娇眨巴着眼晴,觉得今天一早的师父,跟往日好象有些不同,可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来。
“师父,你身没事吧。”她有些犹豫着问。
“没事啊。”于雪摇头:“能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石娇犹豫了一下:“肖青枫没占你便宜吧。”
“没有。”于雪脸一红:“想什么呢,肖老师不是那种人。”
“哼。”石娇哼了一声:“他那个人,根本就是个黑肚子,别人杀人用刀,我怀疑他杀人,刀都不要。”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于雪不由得失笑。
“本来就是。”石娇道:“你们总说我还小,不懂事,但其实我好敏感的,肖青枫那种人,就象,嗯,童话里的老狐狸,阴险得要死了。”
“别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于雪更加好笑:“肖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着,拿了一枚银针出来,一运功,针尖现出微微一点青芒。
“针芒?”石娇蓦地瞪大眼晴:“师父,你练出针芒了?”
“只微微一点芒尖而已。”于雪也不自禁的喜悦。
“可你不是说,九天玄女功你才练到三级吗?最低也要五级才能发出针芒啊。”
“我现在是五级了。”于雪脸绽出笑容,又蓦地红了一下。
昨天,肖青枫吸她的阴气,让灵体长大了五分。
但得到好处的,不仅仅是肖青枫,于雪在获得他的阳气后,同样得到了好处。
玄女功她本来只练到第三级,一夜之间,暴长两级,到了第五级。
正常的情况下,她要练到第四级,至少还要五年,也许十年,第四级到第五级,至少十年,也许二十年,甚至有可能永远练不到。
可结果呢,给肖青枫一抱一吻,竟然就到了。
这真的是让她即喜又羞。
同时又惊骇不已。
“他就吻了一下,给我渡了点阳气,竟就让我的功力暴增两级,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是天才地宝,他才是真正的肉芝,可即便是肉芝,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功效啊。”
在她眼中,肖青枫身的迷雾,越来越浓了。
不过她并不害怕。
石娇觉得肖青枫是黑肚子,阴险狡诈,杀人不用刀,她却并不这么认为。
人的屁股,决定人的思维。
她是坐肖青枫这一面,那肖青枫越厉害,她越高兴。
至于下手阴黑,那又怎么样?对钱塘那样的人,难道还需要仁慈吗?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
出洞,正好看到肖青枫从河边回来,手中提着一条金色的大鲤鱼。
“呀。”石娇一见就叫:“好大的鲤鱼,我最喜欢吃鲤鱼了,师父,我来做鲤鱼面。”
“好。”于雪点头,对肖青枫道:“肖老师,昨夜谢谢你了。”
“没事。”肖青枫摆手:“不过你这个功法,是不是很容易出偏岔啊?”
“也不是很容易出偏岔。”于雪道:“就是如果体力消耗太过,又没有休息好,强行练功的话,就容易出偏。”
“哦。”肖青枫点点头,没再说了,他总不能说让于雪别练了吧,于雪是有师承的,师传的功夫,别人真不好插嘴的。
于雪倒是想问,肖青枫练的是什么功夫,为什么她的阴气到肖青枫体内转一圈,再回来,她就有这么大的收益。
但昨夜那一幕有些羞人,她又不好开口,最终还是没问了。
石娇手艺不错,她做的新鲜鲤鱼刽面,极为鲜美,肖青枫一个人吃了大半,石娇又偷偷跟于雪吐槽:“原来他不但是个黑肚子,还是个大肚子。”
惹得于雪失笑:“他不是你家的长工,不会吃穷你的。”
“我家才不要这样的长工。”石娇吐舌头:“要是有这种黑肚子长工,我晚肯定不敢睡觉的。”
她那样子,让于雪忍不住好笑。
吃完了面,动身赶路,走出没多远,于雪突然眉头一凝,她扭头对肖青枫道:“肖老师,好象有动静。”
“嗯。”肖青枫点点头:“过去看看。”
石娇功力低,啥也没听到,却下意识的惊怕道:“别又是妖兽吧。”
“妖兽又如何?”肖青枫道:“刚好剥了吃炒豆,对了,蝎子肉蛮好吃的,尤其那条尾巴的肉,特有嚼劲。”
“好恶心。”石娇皱眉。
“不一样吗?”肖青枫道:“虾,蟹,鱼,蛇,有什么区别了,别说你不吃蛇。”
“蛇我倒是吃的。”石娇点头:“不过我怕蛇。”
肖青枫就撇撇嘴。
“你什么表情你。”石娇立刻就不干了:“人家是女孩子,怕蛇有什么稀奇的?”
“怕蛇你又吃蛇。”
“那是两回事。”石娇强辞夺理。
“好吧,你赢了。”肖青枫认输。
他女人多,早就知道了,跟女人讲道理,是绝对愚蠢的事情。
“哼。”石娇赢了一局,得意的一耸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