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忻话音刚落,寰乾就瞬消失不见!
“臭不要脸的老家伙,还敢率先动手!”
江忻伸出手臂一挡,一阵真气波动从他的手臂上穿出,激荡着整个山峰的树木都向后倒去。
寰乾愤怒的老脸就出现在江忻的上方,他大喊道:“切磋归切磋,不要破坏了这块宝地!这些树木最低可都是生长了二三十年的物件,比江夜那小子的年龄都大!”
“要不咱们去天师府打?”
江忻冲拳一击,直接将寰乾给冲的倒飞出去,后者在空中打了两个圈,稳稳落地之后,又向后滑行数步。
他这才刚停止后退的趋势,再次脚尖一点,整个人像一支箭矢一样极速离弦而出!
“嗡!”
由于速度过快,寰乾周身的空气都发出震震颤鸣,还不等江忻反应过来,寰乾已经一掌按在他的胸口之上,而后轻轻往前那么一推!
“轰隆!”
江忻也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眨眼间就倒退飞出,只不过他的速度,是被寰乾一掌给拍出去,才有的恐怖速度,足以见得寰乾这么“轻轻”的一掌,其力道有多恐怖。
江忻被这一掌直接拍进了山壁之中,光秃秃的山壁凹陷出一个人形出来,他狼狈的走出坑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这老东西,不按规矩率先出手就算了,还口口声声说不要破坏这块宝地,合着这山壁就没人疼没人爱了?”
寰乾嘿嘿一笑,“那也总好过去天师府打要好上许多,这里真气充足,很快就会被修复过来,天师府只是普通宅局,打坏了可就真坏了。”
“双标狗!”
江忻双拳一握,手中竟然缓缓出现一抹蓝光,蓝光犹如一条细蛇一般在他的手臂之上游走。
寰乾眼睛一眯,“阵雷?”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江忻化作一道雷光直直冲向了寰乾,后者不急不缓,甚至抓了抓胸口被夜间小飞虫叮咬的地方。
要看这迅猛无比的蓝光就要冲到寰乾的身前之时。
寰乾突然向后一跃,一步就倒退三四米,随后一捂胸口,大喝一声,“阵火!”
随后,在他放在胸口手掌之中,竟然升腾出一大团火焰,向江忻凶猛扑去。
化作蓝光的江忻冷笑一声,看着突如其来的火焰,他丝毫不慌,没有任何退避心思,直冲冲的冲进了火焰之中,蓝光径直将火光分成两半。
江忻一掌就拍在了寰乾的肩膀之上,将其给拍飞到一颗一人环抱都抱不住的大树之上,参天大树应声而断。
若是寻常老人的话,此时正中一掌的情况下,别说是飞出去撞断一棵树了,估计在那一掌的雷光之下,就已经被电的心脏骤停了。
可寰乾就要屁事没有一样,心疼的看了一眼这颗应声而断的参天巨树之后,他又正色道:“这一招有着阵雷的外形,却比阵雷还要强大许多,这是什么招式?”
江忻一笑,“江同改良的八卦阵图,这世间只有我和他会,刚刚若是生死之战,我这一招全力一击拍在你脑袋上,在你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直接就可以击杀你这位半步小长生的高手,想学吗?我教你啊。”
“学?学个屁!”
寰乾笑骂一声,“你当真以为老道我没有看出来其中的玄机?只是想试试你有多大的威力罢了。”
“死鸭子上架——嘴硬!”
说罢,江忻也懒得和寰乾费嘴皮子,作势又要运起真气,谁知道寰乾却慌忙摆手喊到,“论完道了!论完道了!不打了!”
江忻撇了撇嘴,“要打的是你,不要打的还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试试你的深浅而已,可以啊江忻,可以以无尘境界对抗我这个无尘大圆满,简直是牛批!”
寰乾没有说自己是半步小长生境界,更有没有丝毫外人说的龙虎山老天师十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之辈,“以后出去说你打平了一个无尘大圆满,啧啧,走路都带风。”
“别说打平了,就算打赢你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江忻十分不给面子,他又收回真气,坐在了地上,此时的他胸口隐隐作痛,那个病又开始犯了。
寰乾收起嬉皮笑脸,他跃至江忻身前,沉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太不是很好?”
“岂止是感觉不好,简直是噬心的痛苦,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不像第一次那样满地打滚。”
“巫术着实可恶,当初那场阻截战,你拼死保护蒋姓的女娃娃下山,中了这噬心蛊,除非大真人肯出手,不然我只能维持噬心蛊不向你的心脉进发。”
江忻摇了摇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早就将噬心蛊的蛊虫给抓出来了,但是也伤到了心脏之处的脉络,一旦用出大威力的手段,就会有强行冲破的感觉,就好像心血管炸裂一般的疼痛。”
“你真是胡闹!”
寰乾竟然露出了一抹动了真气的面容,“好好维持不就行了,你非要自作主张,亲自剖心!万一有一点差错,你人就没了!”
江忻咧嘴一笑,“人这不是还在嘛。”
“哼!”
寰乾从怀中掏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有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龙虎金丹,你吃了吧,希望可以打通那堵塞的经脉,让你的实力再上一层楼。”
江忻伸手去拿,却不想寰乾却缩了缩手,带着一副奸商面容,“如果你能突破,那么就由你来馈赠江夜?”
江忻丝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一起。”
“你大爷!你是真想带着老子死!”
寰乾将矿泉水瓶扔给了江忻,冷哼着转过头去,好像很傲娇的样子。
“谢谢。”
一声道谢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和江家非亲非故,就算为了付清江同当初给你算卦的报酬,你们早就两清了,而且现在还是江家在欠你。”
江忻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值不值得的事情,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的生命,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