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老太君回府,便重重仗择了秦欢,将人关在了柴房,据说人被扔到柴房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苏桂斟酌一番,说道。
闻人馥轻轻应道:“嗯。”便不在意。
苏桂便也不在多说。
马车缓缓放慢速度,最终停下来。
闻人馥下车,朝着明德堂走去。
明德堂内,知道今日闻人馥回来,老太君,老侯爷,谭顺,柳娇娇,谭飞扬,谭云梦,谭云蝶这一次也全部都在。
“孙女,见过祖父,祖母,父亲。”闻人馥缓步上前,在大堂中心站定,福身见礼,仍旧无视了柳娇娇四人。
谭顺面上愠怒,手死死的握住椅背,想要说话,却生生按耐住。
柳娇娇低着头,看不清楚情绪,谭飞扬则在闻人馥一进来,目光就落在闻人馥的身上,一双眼睛,阴沉冷鹫。
“云倩回来了!”老太君亲亲热热的说道,抬手对着闻人馥招了招手,拉着闻人馥坐在身边,“在外公家,住的可还舒坦,祖母可想你了。”
“孙女也想祖母,祖父。”闻人馥柔柔一笑说道,一双眼睛,藏着浮于表面的温和,实则幽冷的光芒。
一番寒暄。
老太君看着闻人馥的态度,扫过前去接人的苏桂,见对方颔首,这才步入正题,说道:“云倩那!祖母知道,你先前受委屈了,事情真相已经查明,乃是柳娇娇觊觎你母亲的嫁妆,想要祖母恨铁不成钢的打死你,你要你父亲休了柳娇娇,祖母跟你祖母商量了,这种毒妇,要不得。休,必须休!”
闻人馥听着老太君铿锵的尾音,一双眼睛,冷静看向老太君,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老太君被那双清凌凌,冷静的双眼看着,有一种自己的心思与打算已经被看透的感觉,心沉了一下,见那双眼睛只是清凌凌冷静,没有别的情绪,复又放心,继续说道:“只是,谭飞扬,谭云梦,谭云蝶到底是侯府血脉,不易流落在外,你看能不能跟你外公商量一番,留下他们?”
“这……”闻人馥眸光淡淡扫过在场的人。
老侯爷神色幽深,辨不明心绪,老太君眸光沉静,似任何局面都能应对,谭顺怒目似心有不甘,柳娇娇看不清楚神色,拳头却握紧了。
至于谭飞扬,一双眼睛,越发的阴鹫冷沉,似乎在谋算什么,谭云梦与谭云蝶,前者眸色深了深,后者愤怒如谭顺,看着她。
闻人馥垂眸,眸中流转着心中的冷寒,好一会儿,才克制住心中的冷意,抬起头笑看向老侯爷与老太君,“祖父,祖母。外公早就知道,祖父祖母会这样请求,到底也不愿意为难祖父祖母,只是外公希望父亲能娶一位夫人,如此侯府也不至于无人掌管,刁奴做大,欺瞒祖父祖母。”
砰!
谭顺摔杯愤怒咆哮道:“谭云倩,你够了,我答应休了娇娇,已经是给足敬武侯府面子,你与敬武侯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顺义侯府,当真稀罕你这个不孝的野种?!”
闻人馥看着杯子的碎渣,心中冷冷一笑,腹诽道:能耐了,在她面前摔一次杯子就算了,还敢摔第二次?
不过……
不孝她听得懂,野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