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馥黛眉紧皱，她深深的看着谭云倩，良久，双眸之中血色更浓，“你赢了！谭云倩，恭喜你，你彻底叫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为你而动容了。”

松开手，闻人馥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男人而已，你想要我们又不是不给你，可你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踩着在意你的所有人？”

闻人馥垂眸扫了一眼慕容时，满眼都是鄙夷。

“便是喜欢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废物，也好过你喜欢这么一个玩意！”

压制感极强的蛇影，杀意与气势落了下来。

谭云倩说不出话来。

忽然，又一道身影踏破虚空而来，一落下身影，便是一口鲜血呕出，整个人踉跄要摔倒。

闻人馥一个闪身扶住过来的龙青菀。

龙青菀擦掉唇边的鲜血，抬眼看了一眼谭云倩，“早知道当日过来俗尘世的时候，就应该不顾一切毁了你！”

闻人馥没有说话，只是从吞天镯之中拿出无数的丹药，不差钱的喂给龙青菀，整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身沉甸甸的气息叫人知道她此刻的不愠。

龙青菀乖巧的吃掉闻人馥喂下的丹药，复又抬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慕容时，目中闪过一抹阴鹫。

谭云倩感觉到龙青菀的杀意，身体动了动护住慕容时。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龙青菀看着自己的一抹碎片背叛自己，背叛所有护在一个并不值得的人面前，目中一片阴翳。

闻人馥扶着龙青菀没有动。

谭云倩看着二人站在一起的模样，一个红衣烈烈如火，一个白衣美艳富贵。

这一幕，在她曾经与闻人馥一体的时候，曾经幻想过重塑了身体的闻人馥出现之后，跟自己站在一起的画面。

可如今……

闻人馥的眼中再也没有她了。

明明上一世，她做了那么多闻人馥看不惯的事情，哪怕是死的时候，闻人馥也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纵然满是嘲讽鄙夷，却不曾这般眼中无她。

她以为她不在意的。

可看着闻人馥的眼中没有她，看着分裂出自己的本体也这般厌恶她，厌恶到若不是她不回去本体会对她拥有无法逆转的伤害与后遗症，她只怕希望她魂飞魄散。

谭云倩垂眸看了一眼慕容时，复又深深看了一眼闻人馥。白色的身影开始消散，化作点点荧光。

白色的荧光回到了龙青菀的体内，龙青菀面色好了很多。

二人看着地上的慕容时，龙青菀拔出剑，“还是宰了吧！反正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不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算了，最后一次！”闻人馥淡淡说道。

话音刚落。

闻人馥一口鲜血喷出。

“闻人馥！”龙青菀担心的看向闻人馥，一把扶住这个人，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的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濡湿。

血？

“你受伤了？”龙青菀拉起闻人馥的袖子，看到情况瞳孔一所，然后一把拉开闻人馥的衣襟，看着闻人馥身上密密麻麻蛛网一样的裂痕，脸色难看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