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确从外界进来！”闻人馥说道。

郑云海的眼睛更亮了，“那道友是吞天蟒血脉了？唯有吞天蟒血脉，才能畅通无阻的进入黑雾，而不会黑雾吞噬！”

“你不也没有被吞噬！”闻人馥笑看向对方。

郑云海一噎，随后解释道：“我等，乃是因为女帝镇压，如此才能保持清醒！”

镇压而不是庇护！

有意思！

“我刚才宰了一个郑云海！”闻人馥淡淡说道，看着面前的郑云海神色猛地一怔，整个姿态不自觉竖起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继续道：“他不长你这般模样！”

“那个是黑雾弄出来的假的！还好道友聪明，没有被蒙蔽！”这个郑云海感觉到闻人馥身上没有杀意与恶意，渐渐放松。

闻人馥点点头，然后反手指了指外面的黑雾：“我一路走过来，发现那些黑雾虽然张牙舞爪却并没与自己的意识，但是似乎入了人的体内，就拥有了人的意识，很有些奇怪，你既然是千年前的前辈，想来一定知道这些个中缘由，你且跟我说说！”

闻人馥探手一抓，从外面扯过一团黑雾，嗷呜嗷呜吃零食一样吃起来，看的郑云海身体缩了一下。

郑云海对上闻人馥那双定定看着自己，然后嗷呜一口吃黑雾的样子，感觉对方好像在吃自己。

“这些黑雾没有什么意识，然而一旦他们吞噬人类，人类被他们蛊惑之后，就会沾染上人类的意识！”郑云海沉吟一番开口说道。

闻人馥蹙眉：“不是很懂，打个比方。”

郑云海抬眼看了一眼闻人馥，“你怎么什么都不懂，送你进来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送我进来的人，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大概是知道里面有你们，你们可以告诉我！”闻人馥从善如流的说道，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说道。

眼前的人仍旧穿着一身云海宫的道袍，容貌比起先前的那个郑云海，略显得粗狂了一些，看面相本应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然而却非得如同上一个郑云海一样斯斯文文，一副温润公子哥的模样。

这就好像一个八尺高的昂扬男儿，穿这一身不合体的女装，故作娇嗔对你抛媚眼，辣眼睛的同时处处都是违和。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打个比方，这个比方要如何打？”郑云海眉头一皱，一副很是困惑的模样。

闻人馥继续团了团黑雾，一口一口的吃着，听她所言，笑道：“怎么不能打？千年前你们可是与黑雾正对面杠过，没有人比你们更清楚黑雾的情况，要不然为什么他们送我进来，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也是。”郑云海沉吟点头。

“其实黑雾并不是当真没有意识。”

“哦？”

闻人馥这下子惊讶了一下，“你继续！”

“从千年前，我们就已经得知，黑雾的本源是有意识甚至与形态，但其衍生的黑雾却没有意识与形态，而是单纯的保持了黑雾的特性，吞噬蚕食一切！”郑云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