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不杀！”

一道声音，伴随着仿佛能遮天蔽日的血色蛇影，充斥在天地间是几乎以肉眼可见，从闻人馥身上散发出来的猩红杀意。

原本叫嚣着的大郑士兵，看着这样的闻人馥，一个个不敢再叫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等待上面的指示。

“闻人妹妹，你终于来了！”

就在气愤尴尬而冷凝的时候，慕容时整个人踏着御剑而立，周身一尾巨大的黑色蛇影，学着闻人馥的模样遮天蔽日。

闻人馥微微侧头，朝着闻人馥看过去。

“臣服，亦或死！”

她冷冷的看着慕容时，眼中没有恨，也没有波动，就好像慕容时与下方的大郑士兵没有任何两样。

慕容时被那双冷漠的眼睛看着，明明四目相对，可他愣是没有在闻人馥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的自己。

“闻人妹妹，想要我臣服也不是不能，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慕容时深深的看着闻人馥，情绪有些起伏。

闻人馥半眯了下眼睛，“所以呢？你喜欢我，我就应该喜欢你？慕容时，很多时候我都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在想什么？”

“能叫闻人妹妹对我好奇，我很荣幸！”慕容时一笑。

闻人馥轻轻摇了摇头：“上一世，你放着爱你的不要，非得自赶犯贱的成为别人的男宠之一，这一世，我不爱你，甚至你自己也知道，那个从头到尾爱你的人是谁，可你却偏偏能一直盯着我，做出一份情深来的模样。”

慕容时微笑着，笑容温润美好。

闻人馥看着这样的慕容时，发现如今的慕容时与上一世后期的那个慕容时重叠。

“你大概不知道，你自说自话，自以为情深，又一副美好无双的模样，落在别人的眼中真的很好笑吗？”闻人馥邪气的看向慕容时，血色的双瞳之中流转着冷锐。

慕容时眸光闪了一下，“闻人妹妹，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受伤？”

“你自自欺人，不肯直面你自己的失败，你一直盯着我，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是因为你觉得一切都是从我这里发生了改变，你紧追着我，也不过是为了让一切回到你记忆之中所看到的样子！”

闻人馥索性直接戳穿慕容时。

“你心中只有自己，不管是谋算文远侯府的继承人身份，靠近谭云倩试图得到敬武侯府的力量，还是你如你记忆之中选择苏蕊，你所有的选择，都只是为了你自己！”

慕容时笑了，笑容一副拿你无奈的模样。

“你还嫉妒皇甫瑾！论容貌，论身份，皇甫瑾都压你一头，你所渴求费劲心机的一切，其他人都会心甘情愿的捧到皇甫瑾的面前，你死缠着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废物，你无法直视你的失败，无法直视你的无能！”

闻人馥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忽而，她红唇浅浅上扬，勾起一抹不削蔑然的弧度，“你以为你如今这般模样，就厉害了！实际上恰恰反，你如今越是挣扎的厉害，你越是可笑而无能。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挣扎的那样厉害，才会一次一次的在我眼中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