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用手叩着桌子冥想道:“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一个磕磕绊绊,只要过去了就好,比如本王。”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李渊明有些意味不明的晃了晃头。
是呀,王雪枫是很惨,可她还没有恒皇叔惨,相比较恒皇叔的惨可是一辈子的,不过现在就不一定了。
到了下午,李路恒已经得知王雪枫转危为安,便留下了一些补品先离开了。
唯有李渊明不放心的继续守在她的床前,王尚书办完公务就回来了。
刚进去府内,第一时间去了李静雅的房间。
李静雅见到王建民还有点心虚的强颜欢笑道:“那个老爷呀,妾身想了想是该好好的给枫儿办一办,之前是妾身愚钝了,还请老爷莫要怪罪才好。”
王尚书刚回到府中,还不知道府中发生的事情。
如今乍一听她的话,很是惊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好好好,那一切就麻烦夫人了,正好本官这就把消息告诉枫儿,让她感激感激你。”
李静雅有些不自在,突然就说哭就哭了起来。
还叹了一口气对王建民道:“老爷,都是妾身的不好,枫儿身边的丫鬟小婷死了,如今大姑娘接受不了,已经撞棺自尽了。”
话完李静雅还趴在王建民的身上,哭的一气不通。
王建民安静了,没有流泪。
低头默然半晌平静的问道:“那孩子的尸体处理好了吗?”
“尸体?”李静雅立马停止了哭泣。
“老爷,姑娘她被救下来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养着那。”趁机李静雅提醒了下。
“哦,没死呀。”一瞬间王建民紧绷的脸拉开了,吸了口气。
只因为好歹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疼了女儿这么多年。
就为了迎娶李静雅,才导致的父女成仇,更伤害了他的原配夫人龚静娴。
可他这么做迫不得已,只要能够往上爬,能够继续升官他可以不择手段。
至于剩下的李静雅到底没好意思开口,王建民没有呆太久,就去了王雪枫的院子。
他坚信爱之深恨之深,只要不是恨的彻底,这个女儿的心终究会被她暖化回来的。
停留在院子内,王雪枫房间的门是打开了,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刚到里面就沉起了脸,“这成何体统,怎么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人,这帮下人实在是太懒惰了。”
他低语着抬头直视前方,床头的男子明显也注意到了王建民。
“还请尚书大人不要见怪,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亲自一个人伺候王姑娘,并不是那些下人的怠慢。”解释着他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
当看到人的那一刻,王建民懵了。
反应过来微微的行了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毕竟这不是朝堂,不用行如此大礼,他的官职也不是很小。
“王大人客气了,你是过来探望王姑娘的吗?”他就算再有不满,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呀,不知道小女好了没有,她的事情我听说了,本官一定会厚葬那个丫鬟的。”顺势,作为一个父亲尽管内心不解,表面还是伪装成一个慈父的模样。
这等雕虫小技一眼就被李渊明识破了,人都快死了,还装什么。
没有好性子,李渊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好官,在上任期间这么多年,并没有出过一点的错误,就因为你家宅不宁,这几日弹劾的折子一道又一道。
若非是你女儿刺杀了太后,你以为那些弹劾的折子,皇上为何没有处置你。”
反问着李渊明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王建民留。
仍继续冷言冷语道:“不过就是太后的事情让你逃过了一劫,可本王真没想到?
你的后院乱到这种程度,若是让那些御史们知道你谋杀亲女,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官还能不能当得住。”
噗通一声,吓的王建民立马匍匐在地,脸上狂流汗水。
哆嗦着嘴,强行的为自己辩解着:“下官冤枉呀,枫儿他是下官的亲生女儿,下官疼她还来不极,又怎么会杀她。”
就算是那只不过嘴上说说,辩解着王建民回忆了起来。
莫不是那一日赐王雪枫毒酒的是被说了出来,可是他明明让人闭嘴的。
还是说是王雪枫告诉的,要不就是府里有些吃里扒外的下人。
可接下来的话,让王建民脸涨的紫红。
李渊明仔细的数着桩桩件件和他争辩了起来,“你既然疼爱她,就应该不会苛待她。只是你都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那个小婷就不说,就说你的女儿撞棺自尽后,作为继母的让人在药汤里放砒霜,想要毒死你的女儿,这算不算你的过错?”
跪在地上,王建民是真不知情,还特别的冤枉:“下官不在府上是真不知道呀,这件事情一定是夫人一人所为,她是被怂恿的呀。”
死贫道不死道友,反正事情推到李静雅一个人身上,想必李渊明应该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李渊明气恼的还真是为王建民的无耻,找不出任何强行的理由。
但这不妨碍李渊明让王建民好好的教训李静雅。
只听得李渊明缓缓徐来威胁道:“是呀,这一次是李静雅一人所为,好歹没闹出人命,所有她不会有人追究,
但你要明白家宅不宁,不代表能够让你一次次这么幸运,别等到府里出了人命在想办法挽回,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官职,反而是你的命。”
王建民的脸色还是由紫转黑,就连刚才李静雅好心办的宴会,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依旧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还要受教的回话,“是,下官谨记王爷的话,下次一定不会在这样了。”
有了王尚书的保证,至少他也放心的满意,“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下次再见我也不用跪拜,地上凉嗝的慌。”
“下官明白。”
借着起身,王建民不敢有任何的微辞,内心默默的对李渊明很不满。
明明是你让跪的,还让本官跪这么久,也是本官怎么这么傻,这里又不是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