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梦醒,桑渝忽然睁开眼睛,她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错愕了一秒,此刻的她满头大汗,汗水早已浸湿身上的这套衣服。
她从柔软的席梦思上坐起身,顺手抽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额间的汗水,随后将卫生纸随手丢到了木制地板上。
不是梦吧。
“系统,将沐风雾给我的那本书拿出来。”
话音刚落,一本厚重的书本顿时浮现眼前,“不是梦。”桑渝喃喃自语。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走下床进了卫生间,冲澡出来换了身衣裳,她依旧感到十分困惑,“系统,你觉得我该去神域报道吗?”
“本系统一切都听宿主的,宿主要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本系统会一直支持宿主的。”系统君很狗腿的回道。
“唉,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出了空间,桑渝率先前去查看她带回来的人,“哟,都起来了,哪来的吃的?你咋还没走?”当她看到易凡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易凡见桑渝这般看待自己,他想到易雨凉和自己说的,他果断的小跑到桑渝跟前,双膝扑通下跪,低头哭喊道:“老大,我错了!”
半个时辰前……易凡在一间上好的金丝楠木床上悠然醒来,他倏然坐起身,摸着纯棉的被褥愣了愣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穿起鞋子跑去开门,然后马不停蹄的在偌大的府邸转悠了起来。
“我这儿到底是在哪儿?怎么走哪儿都不对?”正在易凡抓狂的挠着头焦急脑汁之际,易雨凉悄咪咪的走了过来。
“喂!”
身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怎么也走出的地方,肩上突然冒出一双纤纤玉手,再加上一声惊喝,易凡瞬间被吓得捂着脑袋跳了老高了。
“哇啊啊啊!!!”
易雨凉看着易凡这般反应,她被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你这也太胆小了吧,哈哈哈哈哈。”
听到人的说话声,易凡这才反应过来,他放下双手,缓慢的扭过身看向易雨凉,看到熟悉的面孔,他这才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撞鬼了。”
“怎么了易雨凉?”正在这时,听到惨叫声的薄琼和原天镜匆匆跑来。
易雨凉回过身看向两人,她高兴的冲着她俩招了招手,“没事。”
原天镜道:“你确定没事?刚刚我可是有听到了惨叫声。”
“害~”易雨凉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刚刚我故意吓了这家伙一跳。”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易凡。
“哦。”两人了然点头。
易雨凉见两人明白后,她两步蹦到两人身旁,双手展开扑向两人,“嘿,走吧,搞吃的去。”
三人正欲离开,易凡突然回神上前一步,他指了指自己,“等一下,那我怎么办?”
三人同时回头望他,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桑渝说,等你好了就赶紧自觉离开。”传完话,三人便潇洒的离开了此地。
“桑渝……”易凡喃喃自语,过了几秒他这才完全反应过来,“哎,等等我!”他连忙追赶上前。
……
四人落座在南武昌诀前院的亭子里吃着早点,“她真的是那个桑渝吗?那个传说中桑渝?”
三人再次一齐的点了点头。
薄琼不耐烦的将手中的豆沙包扔到了桌上,“我说大哥,你能别问了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们整整半个小时了!”
“咋消消气,别跟狗男人生气,哈。”易雨凉面带微笑,拿起薄琼吃到一半的豆沙包又重新放到了她的手中。
易凡见薄琼这般气势,他立即弱了下来。
这女人不好惹,打不过打不过。
他转头看向好说话的易雨凉,一脸笑意,道:“不是说桑渝法力尽失吗?她昨天打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这会事。”
“嗯?谁跟你说的?”易雨凉便往嘴里塞包子,便问道。
易凡摇了摇头,“不认识,是个很强大的男人。”
“切,能有我渝姐强大?”易雨凉满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唉~在我的认知里,那个男人何止是强大,他能控制时间,你说他强不强大,若是桑渝同他打起来,桑渝必定会输。”
“控制时间?”薄琼蹙起眉头,不大相信的道。
易凡一愣,看向同自己说话的薄琼,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原天镜竖起眉,问道:“你说的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个穿着黑色长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他?”
“我去,还真是他。”原天镜惊的重拍石桌,疼痛感顿时袭来,她被疼的连忙收回手,来回摩挲起来。
易雨凉眨巴着大眼,看向两人,“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男人吧?”
“我想应该是。”薄琼淡定的咬了口包子,淡淡道。
易雨凉单手托这下巴,另一只手举着包子,她沉思起来,皱眉道:“这是有什么阴谋吗?我们都是被那个神秘男人安排到这儿来的诶。”
说着,易雨凉咬了口手中的包子,嚼着嚼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立马挺直了身板,看向一旁的易凡,“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穗渝庙,而且偷了桑渝的灵气?”
“这……”易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发,看了看好奇盯着自己的三人,他才不得不说出了真相。
“我的家人都是被南塞皇帝害死的,为了报仇,我拜在沧澜门下,修得道术,这期间那南塞皇帝居然死了!皇位后来传给了他的小儿子。
既然没能杀了他,那我便杀了他的儿子,杀了如今这南塞的皇。
二十岁那年我出师了,就在那以后我谋划了一场大计,本以为我能够顺利的杀了他儿子,谁知傻子竟是我自己!
我被算计了!本来是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的,可就在那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他静止了时间,他告诉我,让我去找桑渝,并护她周全,说什么跟着桑渝,我便可以杀了他儿子,为家人报仇。
我信了,我带着伤,竭尽全力的赶往那男人说的地方,知道我走到北灵国境内,入了残魄不堪的穗渝庙。
我预知有人会进入穗渝庙,为了自身安全,我只得借用穗渝庙残留的灵气布了场局,谁想到进入局内的竟然是桑渝。”
他从开始的侃侃而谈,到后来激动讲述,这其中包含了不满,愤恨,以至于最后的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