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演绎着京城瘫的刘树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悠闲。
他这会儿是在脑壳疼。
家里有人病了。
而且不是别人,是拥有华夏三大神医之一名头的华大神医病了。。。。。。
倒不是说神医就不能生病,而是华大神医拿自己的重感冒竟然没得办法。
是的,不过只是一场感冒,先前几天只是略微有些咳嗽,刘树和老头儿自己都没有太在意,老头儿自己捡了两副草药吃吃,但从昨天开始,老头儿就开始有了发烧症状,并且一度高烧到39度。
刘树这才担忧起来,突然想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个时代的病毒可远比1800年前要厉害的多,现代的人们从出生都在这样的世界生活,体内早已自带抗体,但穿越时空而来的老头儿却没有这个。
开始几天靠着身体自身的免疫力还扛得住,这突然间一受凉身体变至虚弱,病毒可不得趁机发作嘛!
中药或许对于这种病毒性的感冒效果要差得多,要想抑制病毒,不说输液吧!至少要吃点抗生素药片才成。
很自然的,刘树去村卫生所拿了些抗生素药丸回来打算让老头儿吃。
结果让刘树没想到的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倔强老头儿却是一瞪眼,把药丸扔得老远:“让我吃药丸?笑话,西土之医不过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粗浅不堪,我看这是要完吧!”
刘树其实也理解老头儿的倔强,身为华夏名医,一来此间就治蜂毒疗肾虚针灸瘫痪之症,神医之光熠熠生辉,结果到后来一场小小的感冒就把这些光芒全部掩盖了,还得靠吃西医的抗生素才行,这让倔强老头儿情何以堪?
换成刘树自个儿恐怕也得纠结一会儿。
但这也是有特殊情况不是?
现代文明社会在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及科技革命的不断催促下大踏步向前,啥啥都进步了。
就拿最简单的上厕所来说,老头儿那会儿还要随身带个磨得光滑的竹片,这时代却是一按马桶上的遥控器,连纸都不用就有温暖的水帮你给冲洗干净了。
但很遗憾的是,文明大踏步前进的同时,病毒也在进步,比1800年前,那更是进化成大魔王级别了,别看这对于现代人来说不过是场小小的感冒,多喝开水或许就扛过去了,但对于体内没有抗体的倔老头儿来说,却极有可能要命。
刘树有理有据,但倔老头儿不听啊!被感冒折腾的已经有气无力的他不是指挥着大憨给他煎药,就是拿着银针在自己身上戳,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抵挡汹涌而至的现代病毒。
然并卵,哪怕他是华夏历史有数的名医,对于不在他世界里的暂新病毒,也没办法。
黑乎乎的草药喝了几大罐,身上各条经脉都快被戳成了筛子,也依然没能阻止病情的加重。
这会儿老头儿应该还在屋内休息,刚从镇上医院又拿了几种抗生素药的刘树躺外面竹椅上已经想了老半天办法怎么说服他。
只是,倔老头儿实在油盐不进,饶是平时刘树智计百出,这会儿也有些麻爪。
实在不行,就让大憨按住他,灌药。刘树皱着眉,也在心里发狠。
都说老小孩儿,以前小妹不吃药可不就这样干的?
想到这儿,刘树才想起,大憨这家伙竟然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临走时可是专门交待大憨看好老头儿的。
“树哥,你回来了?”大憨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
刘树抬头一看,大憨捧着一碗药小心翼翼地从小路上走过来。
还没等刘树发问,大憨主动解释:“老爷子让我回家煎药,说他这次开的这副药他不能闻味儿,如果没喝之前先闻到了,药效就会大减。这不,我搞了好半天才煎好的,现在也差不多凉了,我去喊老爷子起来喝药。”
如果说现在谁最尊敬华佗,估计非大憨莫属。
自那天去大憨家做客,老李大叔一共被华神医针灸过三次,内服外敷华神医调配的草药不足半月,老李大叔就已经能下地了,虽然还不能自己行走得有人扶着,但相对于曾经,那可是天壤之别。
华佗的要求再如何古怪,无比感恩的大憨也绝对不会有所怨言。
而老头儿用这种神乎其神的针灸之技也早就证明了自己,哪怕他现在正在和一场原本普普通通却对他足以致命的感冒较劲,也没任何人会因为这就小瞧他。
听大憨这么一说,刘树突然眉头一皱,从竹椅上跳起来:“不好!”
有啥药能闻个味儿就药效大减的?这种托词也就忽悠一下大憨还行。
冲进屋内,果然,床上原本应该躺着休养的老头儿不见了。
跟在后面的大憨看着空空的床榻,目瞪口呆,瞬间面红耳赤。
刘树走之前,可是嘱托他看好老头儿的,现在可倒好,老头儿整个人都丢了。
刘树倒没有怪大憨,以老头儿的智商,要想糊弄人,大憨这种死忠粉就是个工具人。而五花肉那些家伙,更不能提,老头儿的银针一亮,野猪都快吓尿。
但老头儿能跑哪儿去呢?都高烧三十八九度了,刘树冷静下来,在屋内逡巡一番。
果然,发现了线索。
老头儿最爱的小背篓和小锄头不见了。那是他平时上山采药才会拿上的玩意儿。
目光投向远方,刘树的瞳孔微微一缩。
不用说,倔强老头儿不服气,既然花果山这样的小山里产的药草治不了他的病,那他定然去往更大的山里找药。
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他想要的老药。
而距离九溪最近的,只有青龙尖。
我勒个擦,刘树看着远方的高峰,脑壳疼的不行。
当机立断扭过头,吩咐大憨:“老爷子可能去青龙尖了,你回去把弓和刀拿上,咱们去追他。”
“啊?”大憨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青龙尖,他倒是每年都去一次,不过那次不是全副武装?深山老林的春夏两季,亦是最可怕的季节。
猛兽出没,蛇虫横行,就提着把小锄头的老头儿不是跑去作死嘛!
大憨也不再多说,扭头就往自家跑。
刘树走出屋外,看看天色,根据大憨煎药的时间,估计老头儿也不过走了两个多小时,如果运气足够好,他们或许还可以在进入青龙尖主峰之前就追上他。
但如果运气不好,那可能就得在山里过夜了。
只是,一想到老头儿的来历,刘树心里多少有些清楚,自己的运气十有八九不会很好。
若放平地上,老头儿再如何步伐矫健,刘树也有信心两个小时之后就追上他,可这种山路,对于经常上山采药的古早神医来说,反而秒杀刘树不知道几条街,哪怕他这会儿还发着高烧。
老头儿对于物理降温的原理可是掌握的透透的,刘树相信,冰箱里的冰块一定少了不少,足以支持老头儿步履飞快的进山。
当然了,刘树更相信,放在冰箱里的馒头和咸鸭蛋肯定也没了不少。
毕竟,倔强老头儿冒着风险不过是要证明中医也行的,而不是要去找死。
小背篓的作用,不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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