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一天客服后，陈默觉得他不太好适合这个职业。

同时，这也让他想起了一句在网络流传深远的话：你永远不知道你网聊对象的性别是什么。

“系统，你能帮我回复网店的消息吗？”

【刚不是聊得挺好的吗？】

陈默：“可我已经生理死亡了。”

【没有时间！】

非要这般冷酷无情吗？

“那你忙什么呢？”陈默感到好奇。

【我在超纬度收集香料！】

“那你忙，这点小事，我能行！”陈默立刻改口，超维度的香料，应该是很好闻的吧！

制香第五日。

五位经销商一大早就要了今天的货。

因此陈默可以笃定，玫瑰夜宴和人间两款香水的口碑已经经销商的圈子里流传。

虽然他有点好奇，经销商是怎么推广他这两款香水的，但是转念一想，那不是他该瞎操心的，制香才是他该干的事情。

电脑开机，进入网上店铺。

陈默看了一眼今天店铺的总收藏量，接近600，较昨日新增56位客户。

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不错。

滴滴！

阿木木不哭是第一位发来消息的顾客：“5555，昨天临时有点事，没有抢到香水，客服MM，能不能提前预订一瓶？”

陈默摆出高冷性格，但在打出第一个字时，瞬间破功：“亲，本店不接受提前预订，你可以在下午六点上新时抢购，手慢无哦！”

过了一会儿，阿木木才回消息：“我是平台的高管，如果可以预订的话，那么我会安排你的店铺上三天曝光位。”

哟呵，当我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你觉得我会轻易上当受骗吗？

“不好意思，亲，公司有规定，真的不可以接受提前预订，万分抱歉。”陈默一脸笑容，快速打字回复道。

阿木木不哭这一次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七天！”

追加筹码了，不是？

陈默不为所动：“真不行。”

阿木木不哭：“半个月！”

还来劲了，不是？

陈默稳如老狗：“规矩不能变，请你谅解。”

阿木木不哭：“NB！”

陈默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个笑脸表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过了五分钟，陈默敏锐发觉，他网上店铺的收藏量，忽然多了三十个人。

阿木木不哭，喊来了他的亲友团？

“抢就要抢的正确姿态嘛，何必要拿出假身份来忽悠人呢？”陈默淡然一笑。

下午一点钟，正在扫地的陈默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对方是用手机号码打过来的，号码归属地显示贵州。

贵州？

苗疆？

“喂，你好！”陈默接通电话，礼貌问候道。

“你好，请问你是刹那人间香水工厂的主管吗，我在网上看到你家的香水在招人，就想问问人招满没有？”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个悦耳的女音。

“对，我是。”确认来者身份目的后，陈默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身高，三围，对自己的颜值做个简单的评价。”

这是在选秀吗？

女孩明显愣了片刻，这才回答说：“173，三围没量过，但别人都说我是大长腿，蜂腰翘臀，颜值，天然网红颜值算吗？”

从对方不情愿而略带愤怒的语气里，陈默觉着，对方应该是很想要这份工作的。

“算，你的闻香证书有吗？”陈默接着问道。

“那个没有，不过我在网上查过中级闻香证书的考证要求，预约考试的话，当天就能拿证。”

这么自信？

陈默有些不信，现在的女生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还能吹牛逼。

“要不你把证拿到了，再给我电话？”陈默压低嗓门，尽量用清晰的声线说出这句话。

“但是我没钱。”

没钱，找我？

“有证书在给我打电话吧！”陈默说完挂断电话。

可真是世风日下啊，发个招聘广告，还能遇到网络骗子，想想也是醉了。

陈默丢掉扫帚，坐回电脑前，他点开早上发布的招聘信息，好家伙，半个上午的时间，就收到三十三份个人简历。

“这PS的技术，也太拙劣了吧！”陈默一边翻看简历上的照片，一边吐槽道。

“这个不错，以前做过车模，问题是没有闻香证书，可惜了。”

陈默看个人简历的方式很简单，一是照片，二是闻香证书，同时满足这两点对方便可获得面试资格。

三十三份简历浏览完，陈默没发现一个合适的，就像他之前预计的那样，他要招的人很难。

等等，刚刚打电话的贵州女孩，好像没在简历上！

“果然是个骗子！”陈默心底叹息一声。

.......

第五天的网上店铺上新，有十一瓶香水，六瓶夜宴，五瓶人间。

上新一分钟后，就被抢购一空，毫无悬念。

陈默起身伸了个懒腰，姿态略显寂寞。

“系统，还有两天时间了，给我规划好下一个任务了吗？”

【嘚瑟！】

“哈哈哈，系统，你这是嫉妒羡慕了。”陈默爽快一笑，前往制香间把网上顾客的香水制出，随后骑着小电炉，哼哼着‘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前往快递站。

填写单子的时候，陈默才发现阿木木不哭居然抢到了一瓶夜宴。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凭本事抢到的玫瑰夜宴香水，当做生日礼物送给自己老婆，应该会有一段佳话传出吧！

付完快递费，陈默递上一根华子，说：“走了，老弟！”

“慢走，大哥。”快递小哥看着陈默的小电炉背影，人在风中有些凌乱。

......

制香第六天，陈默的心情没来由激动起来，制香的第二个任务，即将顺其自然地完成，他已经开始期待系统的随机奖励。

花朵精油提取设备，是他最想要的奖励，没有之一。

上午十点一刻后，没发地址的五名经销商先后打来电话询问。

“喂，吴总啊，地址，什么地址，香水厂的地址，是这么个情况，目前香水工厂的产量稀少，你的胃口在圈内出了名的大，最近香水工厂特别忙，就忘记给你发地址了，实在抱歉，抱歉啊！”

“喂，刘总啊，你手上有玫瑰夜宴香水，完全没有哪个意思，主要现在香水产量少，没法给你拿货了，实在抱歉，抱歉！”

经销商的电话，搞得陈默心痒痒的，他恨不得立马加大香水工厂的产量，但是以系统的节操，肯定是不允许的。

下午又是求职者的电话。

“喂，你好，我这里是刹那人间香水工厂，什么，会做饭会暖床，美女，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正经做香水的，不搞那些乌七杂八的事情。”

“你的灵魂很有趣，嗯，实在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千篇一律好看的皮囊。”

“没有闻香证书，工资拿一半可以吗，美女，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

原本以为是很轻松的一天，结果要比前几天还忙，陈默除了应付各大经销商和求职者，还得做网上店铺的客服MM。

“好哒，亲，香水不错的话，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

“我家香水之所以贵，是因为在原材料上的选取上做到了一丝不苟，玫瑰花出自罗曼蒂克花海，特制酒精的材料来自于东南亚，勾兑所使用的纯净水来自雨林深处，人迹罕至的密林泉眼，然后经过系统过滤...。”

这段话不是陈默的胡编乱造，而是系统介绍原料产地后，他加以提取总结的。

阿木木不哭：“我真是平台的主管，期待你家的香水。”

有必要吗？

陈默嗤之以鼻，但回复的时候，还是一个职业素养的客服MM：“好哒，使用过后，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哟！”

最后再来一个么么哒的表情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