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举头三尺有神明,当你们不说,就没人知道吗?既然你们要杀我一家,那不如就陪着我一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花姐的笑声越为来越大,可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阴冷,连她身边转动的鬼火也加快了频率!
两个大和尚都是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之声不绝于耳!
灯光再闪,之前出现的白雾中慢慢出现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形象,声音也在白雾中传来:“枉造杀孽,念佛何用?”
花姐向着白雾行了一礼,声音恭敬的道:“让仙翁久等了!我这就将这两个和尚带到下面去,有这两人为我姐姐陪葬,她的魂魄应该能得到安息!”
两个和尚还没反映过来,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锁链的哗啦声,两人双双回头,隐约见到两个模糊的身影,正浑身僵硬的向两人慢慢靠经,而那锁链的声音就是从两人的手中传来。
虽然看不清这两个身影的样子,可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大概能看到两个轮廓,一深一浅的两人,头上都是高高的尖顶帽子,两双冒着红光的眼睛!
还有长长的舌头垂在外面,不时传来滴答声,不知道在那舌头上滴下来的是什么东西,那一声声却如同击打在两人心上一般!
慧明身体抖动个不停,见两个身影还在靠近,不由自主的向后面翻滚而去,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口中大叫“跟我们没关系的,我们不过是受人香火,也就是给人做了场法事,别的什么也没干,别带我走!”
慧清这也比慧明好不到哪里去,同样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可他跑的却很有技巧,他是冲着那白雾跑的,口中虽然也有惊叫,却一再推脱:
“我们只是恰逢其会,遇到这种事当然是为女施主超度,与其家人何干?我佛慈悲,我们都是善意,你不可污蔑我等!”
白雾中人影翻滚,一声大叫:“胡说!那李员外已经去见了阎君,将一切都交代得清楚,尔等竟然还在狡辩!难道是想见识下十八层地狱里的刑罚不成?”
听到李员外的死,慧明吓得连逃跑都忘记了,整个人傻愣愣的立在那里,却是慧清脚步更快,冲向白雾中的影子,口中大叫:“仙翁饶命!”
这时原本环绕在花姐身边的鬼火突然转向,变得如同白昼一般的将慧清整个笼罩其中,再没有之前鬼火的幽暗,反到有些温暖,只是突然的亮光,让慧清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
可慧清却没有停下,反到是把牙一咬,蒙头死命的向之前那白雾原本的位置继续冲去!
“呵呵!孽障!尔敢?”白雾中传来一声断喝!
白雾翻滚间,就听到“砰”的一声,慧清的身体如脱线的风筝一样,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
慧明本就被吓得不轻。这时看到慧清竟然被柔软的白雾一下打飞,更是吓个半死,老老实实的跪下,边向白雾中磕头,边道:“仙翁饶命,仙翁饶命!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请仙翁网开一面!饶了我吧!”
灯光再次变成鬼火,忽忽悠悠的飘向慧清,慧明小心的向那面看了一眼,就见这时的慧清正躺倒在一片草地之上,身下有不少被压弯的枯枝败叶,而他的四肢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整张脸都没了人色,口鼻中正有大量的鲜血涌出,不知道是死是活!
“哗楞楞”一片响声,之前那两个拿着铁链子的人影再次出现,将铁链子扔在慧清的身上,三下五除二将他给捆了个结实!
鬼火在铁链子周围转动,两个人影中的一个突然转头看了慧明一眼,鬼火照应下,那突出来的眼睛中隐隐有鲜血向下流,口中一条鲜红的舌头长长垂在对方胸前!那一张比纸还白的脸上显出个诡异的笑容!
只是一眼,慧明就赶紧转回头,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身体抖如筛糠,口中的“阿弥陀佛”都说不利索了!
感觉差不多了,花姐再次开口:“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慈悲为怀,为什么要污蔑我家姐姐是妖孽?如果不是你们造谣,我家人也不会受牵连,我一家的死都是因你们一句话!你有什么可冤枉的?”
慧明磕头如捣蒜,可想到慧清的样子还有在一边虎视眈眈的两位鬼差,心里的凉意再次升起,经这么一吓,头脑反到是清醒不少,连说话也顺溜了:
“我不知道李员外说了什么,可我们真的与安家无关!事先李员外家里人是来庙里上过香,不过与庙里可没什么阴谋阳谋的,他们说安家村里出了妖孽,想请我们去除妖!可等我和师兄到时,那小娘子早就过世了!”
慧明突然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白雾中的人影,激动的大叫:“做了法事我们就离开了,那妖孽一说也是我们听信了李家的传言,却并不是我们造谣啊!之后安家又出了什么事,我们根本就不清楚,这事真的不关我什么事啊!”
“死到临头还不交代?”白雾中一声叹息!
那原本跟在慧清身边的两个鬼影,慢慢靠近慧明,手中的铁链子再次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慧明一个劲的磕头口中大叫:“仙翁饶命,我这是句句实话,没有一句虚妄,请仙翁明察啊!安家的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也只是受了蒙蔽!最多也就是不该相信李家的话,可那小娘子很是诡异,难道真的不是妖孽吗?阿弥陀佛!”
“呵呵!找死!”白雾翻滚,一阵大力在白雾中出现,将慧明同样打得飞了出去!
两个鬼影在慧明身前看了半天,最后微微摇头,再次扔下铁链子,将慧明同样捆了个结实!
鬼火再次飘飞到一个角落,之前的两个小沙弥,正颤抖着身体,蜷缩在那里!
看到鬼火过来,双双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是两位师叔安排的,我们不过是打杂的,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也哭唧唧的表示:“李员外一家到是常来庙里,跟主持和两位师叔关系很好!我们地位低微,庙里的事真的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