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穿白色毛皮衣,头戴宝石毛皮帽,胡子花白,面容和蔼,背有些坨的老人,看到苏暖眼含热泪,过去抱住了她,嘴里感叹“哎呀,我的乖外孙,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后面出来的撒塔王看到苏暖便走过来笑着问道“哎呀,小伊宁回来了!”
老撒塔王听声,见到他,脸一板不满意地推了蒲利骆赤(撒塔王)一把,手拉着苏暖进帐篷“我还以为我到死了才能看到你,可是你总算回来了!”
“一路上可是辛苦?!”
“来人,快热壶奶茶,备着烤肉,还有点心,奶酪那些的!”
“真是我的错,害的你母亲客死异乡!”
“我早该好好派人看牢她的!”
苏暖听着老人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尤其是提到她母亲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不少画面,觉得头疼得厉害,她摇摇头似乎是想晃掉那些画面。
老撒塔王见她不对劲,担心道“伊宁,你这是怎么了?!”
看她表情痛苦,老撒塔王立马吩咐刚进来的仆人去把乌墨找来。
乌墨正陪同蒲利骆赤去往另外一个毛帐,走了一会儿,准备进去时,有个仆人跑过来对着蒲利骆赤与行礼,然后才对着乌墨禀告“乌墨大人,太上王找您医治公主!”
乌墨听是苏暖,他对着蒲利骆赤手放胸前施礼“王,臣先去救治公主,随后再回来!”
既然是他那亲侄女出了事,他便点头先进了帐篷。
乌墨跟着那个仆人往回赶,不消片刻,来到白色毛帐那。
仆人先报了一句,听到老撒塔王的声音后,才让门口立着的几个士兵放行。
乌墨进去后,本打算行礼,老撒塔王站起来拉着他来到苏暖旁边,紧张地问了一句“乌墨,伊宁她一直说自己头疼!”
乌墨看着苏暖手抱着脑袋,紧闭着眼,很痛苦的模样,他俯下身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拿出针灸用的针,挑选了一根短根扎向了她脑袋上的一个穴位。
过了片刻,苏暖开始放松,渐渐往旁边倒去。
乌墨及时将她搂住,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她头上的针拔下收回。
“她怎么样了?!”老撒塔王心里不安地很,生怕苏暖有个好歹。
乌墨让老撒塔王放心,说了她只是安睡而已。
老撒塔王放心了,连忙让人带公主回去休息。
乌墨看人将公主送走了,他对着老撒塔王开口道“禀太上王,公主回撒塔之前,曾经得了伤寒发了好几日高烧,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救回来了,却失忆忘了过去的一切。”
老撒塔王大吃一惊,对着这个唯一的亲孙女更加心疼了,眼含着泪自责道“当初,我就该多关心月儿(苏暖母亲原名蒲利月儿),不该放任她跟着她的哥哥私自去天泽游玩,以至于……”
说到最后,老撒塔王垂眼深深叹了口气。
“太上王,您不必自责,这并不是您的错,当年女迟王造反,您忙于应对,自然不会料到这样的结果。”
“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您的外孙不是回来了么?!”
听他提起苏暖,老撒塔王似是被说动了,抬头看着远处“我发誓要好好保护伊宁,决不能让她受半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