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庆宇再蠢也知道杨殿峰的话意味这什么，怎么说人家也是丰州赌石的巅峰，这么小小一块，加工一下可是天价啊！

“小兄弟，你这块翡翠我要了，一百五十万！”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开口抢道。

“去你吗的，没看见人家杨教授说啥嘛？还想捡便宜呢？在下刘拦山，愿意两百六十六万出，小兄弟交个朋友。”

“我两百八！”

几个老板抢作一团，毕竟这石头加工一下，又有杨教授的背书，出个最多四五百万都可能。

在李庆宇还在不敢相信的神情中，没等他反应过来，关小语利索的上前两个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也不知道关小语哪里来的大力，两巴掌把人家的嘴都给打歪了。

还要老娘陪你睡觉？

“宁羽到你了。”关小语不顾李庆宇的惨叫，示意宁羽去抽周雅兰两巴掌。

看着周雅兰的神情，从起先的傲慢，到李庆宇视她为玩物的尴尬，到如今的惶恐后悔。她一时不知所措，神情混乱，喜爱的手提包也啪叽掉到了地上。

宁羽举起的手让愣住的周雅兰条件反射的闭上眼，好像无力反抗——她也反抗不了金钱的巴掌。

“这两巴掌是我欠你的，没有给你想要的生活，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他始终没有下手，转过身去。

“宁羽……我……”

“别说了，你没有错，就像当初你说的那样：只是我们不适合。”

他拉起了关小语的手，后者出奇的没有反抗，带走了这块未加工的翡翠。

“你叫宁羽对吗？我叫周雅兰，课上的你很特别。”曾经，青涩的她在树下坐着，拨弄着手指。

“是吗，你是从哪里觉得。”他笑意温柔。

“哪里都觉得。”

……

离开了市场的东区，宁羽竞走的步伐终于放缓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放下捏住关小语的手，歉意的苦笑道：“对不起，小语姐，是我自作主张了。”

他不知道关小语有没有男友，主动牵住算是女前辈的手，是否有些轻浮。

见宁羽平复情绪，关小语莞尔道：“安啦，姐姐不是说是你女朋友吗。”

“谢谢小语姐。”他只道是对方在安慰迁就他，他们不过认识才几天，抛开杨芸老师的那层关系，实在淡到没有过多的交际。

他想了想做出一个决定。

“小语姐，你和我说过你是珠宝加工厂的老板？”

“对啊，尽管我经常当甩手掌柜……”关小语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说明了她有一定的能力。

“那行，反正你也是来这儿批发毛料的，我这块石头就送给小语姐了。”宁羽平静的说道。

关小语：？！！

她难得诧异，今天这是第二回了。

在宁羽选的毛料磨出翡翠时，她是霎时惊讶，闪烁不明的神色，这是第一回。

如今舍得四五百万拱手送人，他宁羽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相反有所了解的关小语知道他是没什么经济财富的。

这样一个学生能舍得一笔惊天巨款，并且面不改色，这是何能的大度的气魄和胆识才能做到，也许杨芸姐的夸赞并非过誉，甚至犹有过之。

无论是为了讨好自己还是就只是简单的感激都足以让关小语对他饶有兴趣了。

“这么重的礼，我怎么能收？”关小语黛眉开娇横远岫，春风一度，她浅笑着拒绝。

尽管这钱对关小语来说并不算什么，从她轻易给宁羽花十万多买衣服就能看得出，但她还是对宁羽的好意很心领。

“没有的事，我能赌出一这块，说不定随便还能出下一块翡翠呢，再说这赌石的钱还是你的，我送你了，反正我也不会弄。”宁羽直接递给关小语。

“好吧，就当你给我工厂里带料了，给你两百万毛料费，这你可以收下，我也能赚不少了。”

关小语没把宁羽的话当真，翡翠哪有那么好开出来，除非量大，只不过执拗不过宁羽，就这么个意思一下。

来二楼的交流会，相比于喧闹驳杂的市场，这里就显得富丽堂皇的多了。

接待员检查过关小语的凭证，就尊敬的放行二人入内。

“关小姐和宁先生是吧，来跟随我这边入座。”一名女接待带领着到一处雅座入座。

场间摆位都是环坐于中庭，座位前有个置物桌，不少宾客已然静座许久，高台有多个醒目的展览台，有司仪不断呈递各批毛料让宾客竞拍。

算是给宁羽大开眼见了，他还没听说过这种玩法，听小语姐介绍到，这些毛料多半是由名家挑选出来，认为出货可能性极高，故卖给高级宾客，成批成批的卖，重百来斤到上千斤不等的一批。

至于是不是好料子，名家的外观鉴别，准不准就两说了。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个所以然来，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

这赌石，你叫它赌玉、赌命都行，没有极大挑战能力、冒险精神、丰富的经验，一般外行人是玩不转的，就是名家的牌面就看你信不信了。

“八十万。”关小语报价了一批毛料，这个价格可谓是很高了，只不过关小语凭经验选中了这批，她拿出一个技压群雄的价格。

“一百万。”

前座有个颇为大腹便便的男子回过头来，对着关小语一笑，只不过看到同桌的宁羽时脸色有些拉了下来。

“一百一。”关小语没有理会那个油腻的男人，默然报价。

“小语看中的肯定不差，我来陪你玩玩……一百三十万！”油腻男甚至有些秃顶，但是他依然喜爱作出男性魅力的动作。

“别那么叫我，小语也是你能叫的？”关小语没有什么好脸色，似乎这个人她不仅认识还很厌恶。

这男人被排斥也没有生气，好像习以为常似的，“干嘛小语，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你别跟我这么见外行不。”

“一百六。”关小语继续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