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室稍作闲聊后,宁羽骑着小电驴来到郊外。
夏日骄阳、绿荫丰茂,这儿的干道通往一些僻壤的乡镇,故没有什么人迹,偶尔可见几个放牛人,拿着木枝散漫赶着四五只牛,然后马路上就是一地的牛粪。
穿过一道不成路的小径,虽然通往训练的营地也有车能走的道路,但是绕路颇多,宁羽徒步穿越反而快上许多。
拨开锋利的荆棘,豁然开朗,眼前的平地上安置着一间帐篷,宁羽当然知道这就是上官红袖的“居住点”了。
因为住院耽搁了一两天,原先他算是被这个娇小的师父折磨怕了,次日并不打算来被虐,可是红绿毛事件,让他明白了潜在威胁,若不是上官红袖最后出手,自己绝对是上西天了。
应该是她出手相救的吧?宁羽打算问个清楚。
“红袖。”宁羽对着帐篷喊道,顺便把身上的背包,里面装了好东西。
无人应答,宁羽准备撩开门帘,面对这个怪异师父时,前者总是害怕使用异瞳透视,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将异能畏缩。
“你来了。”声音是从宁羽身后传来,并不是帐篷里。
伴随而来的还有厚重的摩擦声。
回头一看,上官红袖手持一把长剑,剑身却刺入在一块三层冰箱大小的大石头上,她看似娇小羸弱的身躯拖着这样一块恐怕重达千斤石头匀速走来,先前的摩擦声正是巨石磨着地面发出的沉闷声响。
“你这是干什么,拖着这块石头。”宁羽有些无语,这是在练功吗,还是表演艺术。
话说剑的材质不错,能连带起这份重量,而且移动中,石头也没有从长剑尖端脱落,以宁羽的眼光都知道肯定不少技术含量。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先把衣服脱了。”上官红袖轻易抽出宝剑,肆意一掷,这剑柄就恰好挂在帐篷的上的挂钩中。
听到上来就要脱衣服,宁羽直接梗住,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好端端脱什么衣服。
见宁羽不为所动,上官红袖打了个响指,那把悬挂好的宝剑一恍飞到她的手中。
宁羽还在惊艳这仙术一样的手法,宝剑已经直直向他袭来,准确来说是有种要划破人衣服的样子,一种逃脱不掉的气势。
“别别,我脱,我立马脱,还请姑奶奶收了神通。”这么强行的手段,宁羽可没柰何,与其避免被锋芒伤到,还不如自己来的简单痛快。
短袖一甩,上官红袖的灵剑还在嗡嗡作响,如同有灵性般盯梢着宁羽,后者只好脱得只剩一条平底裤。
要是这样还不行,一剑刺死我吧。
在这个少女面前,一丝不挂简直要了宁羽的老脸。
反观上官红袖冷笑一声,收回了灵剑,只言片语道:“趴到这块石头上。”
很明显,她指的是那块拖来的大石头。
宁羽咬咬牙,没有其他反应,赤条条的他像个壁虎似的四肢铺开卧在石头上。
好烫。
这是宁羽一瞬间的反应。
炎炎烈日,这块破石头被晒的什么样子了,温度之高,足以烫伤常人的皮肤,可以预料,今天也是痛苦的一天。
宁羽认命了,他要变强,他同时相信上官红袖不会害他,便是如此了。
不到一分钟,宁羽感觉大脑恍惚,就处于中暑昏厥的边缘,极度闷热的身体突然背后一点冰凉。
晃过神来的宁羽感觉这像一个人的指尖,女人的纤细指尖。
上官红袖的食指在他背上轻轻滑过,让人很舒服且心里刺挠,宁羽心想这小丫头是在挑逗自己吗?或者说耍自己玩?这特么算哪门子修炼。
就要出声之际,被指尖滑过的肌肤一阵异样的刺激,他浑身一僵,巨大的寒流从后背攻入体内,如果他回头一看,其后方分明悬空着一个不大的流光溢彩的奇异法阵。
法阵和宁羽背部同宽,精致的流光纹路映照着他,与激活体内的寒气密不可分。
燥热一扫而空,渐渐的宁羽不禁有些发寒。
“前天那人的冰针寒毒,本姑娘临时帮你封锁起来,如果你因为训练害怕来找我,那么一时的封锁终究会失效,到时你的皮囊就腐蚀殆尽了。”上官红袖忽的开口道。
“果然是你来救得我,红袖是我的师父,作为你的弟子怎么会舍得不来见这么可爱的师父呢。”勉强拍个马屁,宁羽却是感叹好在是赴约了,不然绿毛留下的隐患够他受的了。
“油嘴滑舌。”上官红袖将法阵凝结,飘逸灵动的真气驱使寒流分化,“寒毒对你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拿捏的好的话,对初级修行之人温润身体有好处。”
也就是说,依靠寒毒的阴煞之气来淬炼身体,经常看电视剧的宁羽大致是这么认为的,他催动玉佩里的热流,照说这种阴煞之气也是能量的一种,想到这要节,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初交流会的红玉其内也是蕴含能量,被宁羽吸收后,他从常人体质就晋升的超常人体质,虽然知道在修行中才算起步,但也是极好的补品。
那么阴煞之气呢,他想试试。
毕竟给上官红袖用法阵驱散下,只有少量作用到淬炼身体,大部分其实外泄掉了,说实话很是可惜,这可是绿毛绝大部分功力的结合啊。
索性,他开始缓缓催动热能接触寒毒,没想到后者如同老鼠见了猫,拼命的退缩,比起上官红袖的法阵还管用,效果明显许多。
为什么,在那次战斗中热流却对抵御冰针毫无建树?
宁羽猜测可能是冰针具有一定杀伤力,绿毛功力远胜自己,虽然热流有属性相克,但是基本气劲对方过于强盛,效果自然就不好,甚至微乎其微。
简单来说就是冰针里属性攻击虽然对几乎自己无效,但是其本身的物理攻击就能伤害到自己,堆叠的属性伤害爆发起来,一时间也根本抵御不住。
所以和绿毛对打时,前面宁羽中了针不当回事,后面身体麻痹起来,失去知觉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