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大事不好了!”
朱九公脸色焦急的在寝宫外大声叫着。
熟睡的康熙和赫舍里氏从睡梦中惊醒。
康熙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外边的人影,然后轻声对赫舍里氏说道:“皇后,你先安寝,朕去去就来。”
赫舍里氏十分懂事的点了点头,说道:“皇也要保重龙体,切勿操劳。”
轻轻拍了拍赫舍里氏,康熙起身,拉起龙袍向着身一批,就走了出去。
看着朱九公,说道:“走,御书房。”
朱九公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忙跟,周围的宫女太监立刻前,康熙一边走着,一群宫女太监一边将康熙的衣裳穿戴妥帖。
到了御书房,康熙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何事,说吧!”
朱九公说道:“回皇,鳌拜连夜派遣镶黄旗营的士兵,趁着夜色,突袭苏克萨哈的府邸,将苏克萨哈和其亲眷家人,一同锁拿入了大牢之中。现在刑部灯火通明,有重重镶黄旗士兵把守,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什么?”康熙猛的站了起来,就准备让人拿着圣旨,火速救援。
但是,话道嘴边,康熙就停下了。
康熙来回踱步,良久才说道:“走,摆驾慈宁宫。”
此时的慈宁宫,早就已经灯火尽熄,只有一些巡守的太监宫女提着一盏青灯来回巡视。
但是见到康熙到来,就准备通传,却被康熙制止。
“太皇太后何时睡下的。”
“启禀皇,老祖宗刚睡下不久,约莫有半个多时辰了。”
康熙想了一下,说道:“罢了,你们去准备些茶水,朕就在偏方等候,等老祖宗醒了再说吧!”
“喳!”
到了偏房,康熙品着茶,在灯火下苦思冥想,眉头紧锁,时不时的按压两侧的太阳穴,显然,想的极为头疼。
“阿尔图哈呢,怎么这两日都没有见到他的人?”烦躁的康熙,随口问道。
朱九公苦笑说道:“皇忘记了,您让他回府休假,这几日不必值守。”
康熙这才想了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想了想,说道:“既然休息,就让他好好休息吧,朱九公,你派人传话,让索额图在早朝前一个时辰,提前道御书房候着。”
朱九公连忙点头,心道,看样子,这索额图父子,将是未来的新贵了。
父亲深受康熙重用,儿子也是备受康熙怜爱,不忍伤害。
现在也就是因为鳌拜这条巨大的拦路虎在这,要不然,这父子俩恐怕现在已经飞黄腾达了。
朱九公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苏麻喇姑,恭敬的问候之后,朱九公就匆匆离开。
苏麻喇姑走近房间,笑着说道:“苏麻喇给皇请安!”
康熙一看苏麻喇姑走了进来,顿时紧锁的眉头就舒展开了,对于这个像母亲一样的人,康熙总是能够从她身得到安慰,即使她一句话都不用说。
康熙立刻说道:“苏麻,你怎么来了,哎,铁定是那些该死的奴才,朕不让他们叫醒皇祖母,却把你给叫醒了,真是该杀!”
苏麻喇姑笑着说道:“好了,皇,您这份心苏麻喇姑领了,可别把慈宁宫的小宫女太监们给吓死了。”
康熙呵呵一笑,这些也是他打趣的话,只不过没人可以当做是笑话罢了。
苏麻喇姑坐在康熙身边,说道:“老祖宗这两日心神不宁,睡的很晚呢,今日好不容易睡了,皇没让人叫醒老祖宗,也是对的。”
康熙闻言一惊,他因为种种的事情,一惊多日未来请安,乍听之下,心急的问道:“为何,都是玄烨不孝,这两日忙了一些,竟然没有来请安。该死!”
苏麻喇姑连忙说道:“皇哪里的话,皇的孝心老祖宗自然是知晓的,更何况,皇能够勤政爱民,为我大清费尽心力,便是对老祖宗最大的孝心。老祖宗怎么会不知呢。只是今日来,许是天气不定,让老祖宗心情不甚爽利罢了,太医以来看过,无甚大碍,皇可以且先安心。”
康熙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苏麻,既然你已经醒来,这件事我便与你说道,皇祖母今日身体不适,朕实在不忍以琐事烦其心。”
苏麻点了点头,说道:“奴婢愿闻其详!”
次日,苏麻喇姑站在桌子边,将康熙来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诉说着。
听完,孝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看来,皇帝果然长大了,这么多年的费心教导,果然没有白费。”
苏麻喇姑笑着说道:“是啊,皇说,开始他是打算救苏克萨哈的,但是转念一想,苏克萨哈为人自私自利,损人肥己,这些年来,早就已经失了人心。加多年来,为了自己的权势,和鳌拜在朝堂争锋相对,结党营私,此人短短不可留之。”
孝庄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呢?”
苏麻喇姑惊讶的问道:“老祖宗怎么知道还有?”
孝庄看向苏麻喇姑,白了一眼,这一瞬间,真是风情万种,迷倒万千人。
就是身为女人,并且许下大誓要一声奉佛的苏麻喇姑都有一种佛心动摇的感觉。
连忙将心神稳住,苏麻喇姑一边小心隐藏着心中的异样,一边说道:“不错,皇还说,就算救了苏克萨哈,但是经此一役,苏克萨哈的威望定然尽毁,往日被其所坑害之族人,必定背其而去,就算救出,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孤家寡人,得不偿失,加之,想要救出他,势必要和鳌拜正面交锋。如今,鳌拜势大,其党羽遍布朝野下,皇虽然不忿,但是也承认,如今的鳌拜羽翼丰满,不是皇可以正面抗衡的。”
孝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告诉皇,让皇记得争取一下,即使无心相救,也要做出样子,收拢一番正白旗下的人心。苏克萨哈此人,虽说卑鄙无耻,但是好歹也为我大清奉献良多,让他死的体面一点吧!”
苏麻喇姑一听,惊讶的问道:“老祖宗说,苏克萨哈会死?”
孝庄点了点头,说道:“恐怕不止是苏克萨哈,其血脉恐怕都要断绝喽!”
说着,孝庄心道:“你们哪,还是太不了解鳌拜这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