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乃华和康熙不知道索额图到底平日里是怎么训练这些八旗子的,但是从索额图满脸的淤青就可以知道,绝对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也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些八旗子和索额图的关系非常好。
要不然,也不敢下这么样的狠手。
一个个阴损的可以,哪里都不招呼,就朝脸打。
无论是康熙还是这些八旗子都知道,等到索额图躲在家中养好脸的伤以后,这些八旗子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但是,八旗子们并不后悔,因为如果错过了今天,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报仇了。
吴乃华其实挺好奇一件事的,明显这些八旗子和索额图的关系非常好,并且他们都是来自满足八旗子弟,能够入选就说明了他们的家境即使不是太好,但是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和索额图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是却有着师徒之实,按理说,从他们进入皇宫里的那一刻,就被刻下了索额图党羽的标签。
可是,在清朝历史,这些少年的名字,吴乃华一个都没有听过。
这就十分值得玩味了。
毕竟,既然历史,这些少年可以将鳌拜拿下,那么即使有死伤,也不可能全部都死。
为康熙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若是还不能在官场占据一席之地,那才是有鬼了。
更何况,索额图可不会傻得放过这么一大助力不用,尤其是在索额图现在羽翼没有丰满的时候。
不过,这也只是吴乃华偶然蹦出的念头,并没有深究。
毕竟,无论是清朝也好,还是其他朝代也罢,每一个朝代的历史都有许多矛盾和诡异。
吴乃华是来推翻满清统治的,可不是为了体验满清历史,查明历史真相的。
些许的诡异与矛盾,吴乃华也懒得去追究。
从御花园中离开后,吴乃华可以感觉的康熙的心情非常不错。
有着初级心理学精通的吴乃华,可以明显发觉,康熙的嘴巴变得细长,脸颊升,使得一双小眼睛变得更加一线天。
虽然还是那张丑脸,但是却不难让人感觉到康熙不停从身传达的喜悦的信号。
吴乃华很满意这样的康熙。
虽然说地位决定眼光,往往身居高位的人,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但是吴乃华看康熙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小皇帝根本就没有见识到一个真正的武将的可怕。
吴乃华并不觉得,如果让现在这些八旗子去偷袭鳌拜,就真的能够拿下这个清朝第一勇士。
就那一手手劈桌子的戏码,来十几二十记,这群八旗子恐怕就是不死,也离断气不远了。
康熙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着满人尚武,经数十年中原繁华的侵蚀,依旧有如此武功,感叹满人的向。
吴乃华真的差点笑差了。
现在满人八旗军队的武力,没有谁比吴乃华更为了解了。
想后来,吴三桂不过带着千绿营兵起兵,几日内就将云南全部拿下,数个月的时间,就打下了半个清朝。
满清八旗军被打的哭爹喊娘,若不是绿营最后雄起,吴三桂突然病逝,清朝怕连两年的时间都撑不住。
所以,吴乃华非常看重鳌拜这件事的结果,如果成功,则代表着吴乃华推翻满清统治的大业迈出了成功的一大步。
此时,后宫之中,鳌拜搀扶着孝庄自佛像前站起,孝庄看着鳌拜,笑着说道:“不是哀家说你,你说你去浙江平叛,这都回来多长时间了,才来向哀家请安,弄得好像哀家和你生分了。”
鳌拜笑了笑,显得十分腼腆,说道:“太皇太后训斥的是,不过奴才原是想在浙江为太皇太后准备些礼物,只是那礼物有些费时,难以一时凑齐,恰有听闻,皇醉心扑戏,心中愤怒朝中重臣竟然不知劝诫,故而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好在以老奴所见,传闻不实,皇虽然喜欢了扑戏,却并未荒废政务,从这些天皇对各地奏章的批示,可以看出,皇进步很大。”
“哦!”孝庄好像眼前一亮,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苏麻立刻让人安排了一张椅子,就放在身边,示意鳌拜坐下。
鳌拜拱手称谢,也不客气,就挨着孝庄的身边坐了下来。
“给哀家说道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大清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也不好过问,你是朝中的柱石,是皇帝的太傅,更是先皇指定的辅政大臣,皇能否成材,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你占得责任最大。”
鳌拜听了,脸明显的十分欣喜,说道:“太皇太后说的是,虽然奴才同意索中堂的提议,让皇提前亲政,但是皇毕竟还年幼,接触政务也不过几年光阴。所以,奴才一直担心皇邹然接掌大清政事,会力所不及。果然,奴才没有看错。皇在处理政事之时,偶显稚嫩,考虑事情并不周全。”
鳌拜看到孝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说道:“但是,让奴才欣慰的是,皇并没有因为自己亲政,而妄自尊大,处理政事之时,虽然稚嫩,但是却从善如流,广纳谏言,更是将批示好的奏折送到奴才等几位辅政大臣之处,让奴才能人检视,若有不合理之处,定然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短短时间内,就进步飞速,以奴才看,恐怕要不了几年,奴才就教无可教了。到时候奴才也可放心交出所有权利,安享晚年了。”
孝庄听完,果然再次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鳌拜的脑门,如同当年一样,笑的十分开心,说道:“你这奴才,又再胡话。大清少不了你这样的股肱之臣,大清离不开你,皇更离不开你,你就准备好,为我大清,操劳到死吧!”
鳌拜摸了摸脑门,恍惚间如同时光错流,竟然鬼使神差的问道:“大清离不开奴才,皇离不开奴才,不知道太皇太后离不离得开奴才!”
话一出口,一旁的苏麻喇姑顿时脸色大变,孝庄的笑脸也仿佛凝固,不过鳌拜非常人,虽然后悔自己的轻佻,但是话既然说出来了,后悔无用,一张脸如同当年,木木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孝庄。
“噗嗤!”孝庄笑道:“哀家离不开的,是当年肯为哀家一句话,就扫灭草原狼群的人。”
鳌拜顿时眼中神采飞扬。
“哀家乏了,你退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