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千古一帝,是中国历史上最可笑的笑话。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康熙在历史上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帝王。
无情,冷血,残忍,聪慧。
不过才12岁的康熙,此时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展现他已经无师自通的帝王心术了。
索额图会做出何种选择,历史已经告诉了我们。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无论康熙多么的少年聪如妖,也要败在纵贯满清三百年的贪腐之中。
得了好处的肖公公,自然不敢将自己另外的使命明目张胆的告诉索额图,这种事情一但暴露,他肖公公将会生死不如。
千万不要小看銮仪卫,或许肖公公昨晚上起夜几次,恐怕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但是泄密,有时候却并不需要言语的。
天使驾到,索尼早已经带领家中老少大开中门等候。
只不过肖公公并没有直接进去,索额图早就吩咐自己的心腹快步跑到自己的院子,取了物件交给了索额图。
索额图接过后,将东西放在了肖公公的手上,说道:“前几日下官在街上碰到的,看着东西似是好玉,只是卖家有些潦倒,只是用旧纸包裹的,还望肖公公能够帮忙品鉴一下。”
肖公公看了一眼手中被几张黄的纸包裹的东西,不过婴儿拳头大看不出什么。
小心打开,肖公公眼睛都不禁放大了许多,不过吸引肖公公的可不是那物件,而是包裹物件的几张旧纸,眼睛敏锐的肖公公,即使实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也立刻就看见了上面一百两的字样,那熟悉的龙火纹花纹赫然和那户部官票一般无二,看这不厚的几张,少说也有四五张。
肖公公面色不变,将那物件拿起对着灯光对去,手中的几张纸已经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
“啧啧啧,索大人,您看这玉,通体通透,如白雪寒冰,乃是一等一的好玉啊,奴才真是恭贺索大人喜得宝玉啊!”
索额图眉头一皱,说道:“肖公公怎能如此,这天色如此昏暗,哪里是能够看得清的,您这般可是在戏耍下官?还请肖公公带回,待明日天色大亮之后,替下官好好品鉴才好!”
肖公公一愣,脸就刷的怒红起来,可是听到后半句话,却让肖公公心花怒放,心中直夸这索额图真是会做人。
连连道歉,将玉放入怀中,就跟随索额图走近内宅。
老索尼的地位,冠绝全朝,就是目中无人的鳌拜,在面对索尼的时候,气焰也要弱上三分,哪里是他一个肖公公敢怠慢的。
赶忙点头哈腰的见礼,然后才是焚香宣读圣旨。
“长泰,纶布,不学无术,肆意妄为,德行有亏,朕心痛之,特令二人禁足三月,不得出府,勤修五经,并罚二人抄写论语,大学三十遍,赫舍里噶布喇教子无方,罚奉三月,钦此。”
噶布喇彻底懵逼了,今日两个儿子的脸肿的好似猪头一般的回来,就是噶布喇再瞎也是看得见的,对于两个儿子竟然得罪了五阿哥,这事噶布喇自然知晓。
可是谁能知道,这件事竟然惊动了康熙皇帝。
想想就头疼,这可是直接就在康熙皇帝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自己这两个儿子未来的路,恐怕要艰难无比了。
“索大人,皇上另有旨意交给索额图大人,圣旨奴才已经对索额图大人宣读完毕,这就不再多说了,告辞!”
索尼从地上站起,说道:“有劳公公了,公公何不在府中用过宴再离去?”
虽然瞧不起这些阉人,但是老索尼却显得十分重视他们。
肖公公知道这是客套话,若是在普通官员家里,这吃拿卡要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是在百官之的索尼面前,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连忙摆手,肖公公说道:“索中堂,您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不过老奴要恭喜索中堂,虎父无犬子,这是皇上赏赐索大人的黄马褂呦,啧啧,这般恩宠,杂家还真没见过几回呢!”
老索尼顿时开怀大笑,简直比自己得了黄马褂还要开心。
送走了贪得无厌的肖公公,老索尼看了一眼圣旨,就合上说道:“索额图,你跟我来书房,其他人都散了吧!”
索额图当即答应,搀扶着索尼离开。
看到索尼和索额图离开后,法保立刻阴阳怪气的说道:“启用此理,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看上这么一个庶出子的,搞得好像他才是嫡长子一般。”
噶布喇眉头一皱,就呵斥道:“法保,休得胡言!”
听到法保竟然连皇上都敢编排,噶布喇就吓的冷汗直流。
现在不过刚刚接完圣旨,这里人流混杂,鬼知道这满院子的奴才有没有銮仪卫。
法保也知道自己失言,不再多说。
不过长得跟个猪头似的长泰却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说道:“六叔何曾说错,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杂种明知道五阿哥在场,却隐而不说,让我们兄弟四人得罪了五阿哥,还惊动了皇上,连累阿玛”
“啪”长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噶布喇一巴掌给搧没了。
“逆子,你们两个跟我滚进来,再敢多说一个字,就让你们尝尝家法的厉害!”
噶布喇额头青筋直跳,虽然噶布喇才华平庸,但是到底是索尼嫡长子,这份见识却是有的。
只是没有想到,性格木那,才学平庸的自己,生出的儿子不求过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能废成这样。
柯尔坤看着噶布喇逃也似得带着两个废物儿子离开,冷笑一声,说道:“呸,还嫡长子,这般废物,竟然让一个庶出子踩在头上拉屎,难怪生出的儿子也是废物!”
柯尔坤肆无忌惮的说道,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法保对于柯尔坤在背后诋毁自己大哥的事情丝毫不以为意,说道:“说那个废物干什么,不过看今日之事,这庶出子似乎要飞黄腾达了,这赫舍里家乃是我们的赫舍里家,断然不能让这庶出子鸠占鹊巢!”
一直没说话的心裕冷笑一声,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哥和六弟,说道:“怕什么,祖制再次,这一等公的爵位,断然没有这庶出子的份。”
说着,径直离开,心中却是十分开心,有这么几个废物兄弟,这世袭一等公的爵位,岂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