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心补刀:“指望不上。”
楼君临只好亲自去调奶茶。
他以后的事业还得靠小叔,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叔对他失望。
楼赢放下咖啡杯,“我去看看他会不会给我下毒。”
宁天心拿起相机,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去吧去吧。”
楼君临长这么大没调过奶茶,服务员正手把手教他,虽然他学什么都快,但在调奶茶这事上还是显得笨手笨脚。
看他一个穿西装的帅哥在这调奶茶,一些小姑娘把他当成工作人员,跑来点餐。
楼君临面容冷峻,不予理会,专心为他小叔调制奶茶。
热脸贴了冷屁股,小姑娘们才不甘地走开。
楼赢夺走半成品奶茶放一边,开门见山,“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进来看到了什么?”
听到这话,聪明如楼君临,一下猜到小叔要他过来调奶茶其实是想和他单独谈话。
“小叔,你不混我们这个行业,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楼赢带着他出去,“你不说我当然不懂,既然知道我不是专业人士,你不会用通俗的方式陈述?”
两人在一个人少的走廊站着,叔侄俩高颜值的东方面孔,引得来往小姑娘频频侧目。
两个帅哥习以为常,旁若无人地交谈。
“通俗点就是我是嗅到一抹生魂的气息进来的,我没遇到过生魂,进来看看,没想到会看到你和……小婶。”
楼赢就知道,楼君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甜品店,“你确定她是你小婶。”
“当然,她生魂气息属于小婶,这个人的躯壳和小婶极度契合,要不是我对她熟悉,很不容易嗅到。”
“如果不契合会怎么样?”
以前楼赢不信这些事,也不管这些事,但现在这种灵异事件出现在林天歆身上,他就想多打听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楼君临组织了一下语言,“夺舍有违天地法则,所以这种事一般不会发生,但如果发生,躯壳会本能地排斥外来灵体,导致这个人体弱多病,走霉运。”
他奇怪道:“可小婶红光满面,一看就身体健康。”
这事怪哉,回去她要问问袁满满。
袁满满是阴阳师家族,她懂得比他多得多,她一定知道原因。
楼赢得到满意的答案,知道她没有事,便放下心。
“她不知道我知道她是你小婶,也不知道你的职业,以后在她面前说话注意点。”
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砰一声,接着一阵尖叫,有人捂住耳朵往外蹿,看起来像在逃命。
顾不及多想,楼赢快步进去,楼君临跟上。
店里乱成一团,人们抱住头躲到了桌子底下,有三个蒙面男子手持长枪,正在实行抢劫。
这里没有宁天心的影子。
抢劫犯立马把枪口对准他们两个,命令他们抱头蹲下。
楼赢急着找宁天心,领带一松,扣子解开三颗,二话不说撂倒了彪形大汉。
他的枪被楼赢捏在手里。
彪形大汉没反应过来,人就躺在了地上。
楼赢又去制服下一个人。
那个人用枪对准楼赢的脑袋,楼赢一脚把他踹出三米远,不由分说缴了他的抢。
楼君临也不甘示弱,三两下打趴了另一个男人。
三个抢劫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刚要奋起反抗,发现威胁人的家伙全到了别人手上。
没了枪,大家胆子一下大起来,想到刚受到的惊吓和侮辱,抄起酒瓶凳子对着抢劫犯劈头盖脸一顿砸。
有的人大喊着叫救护车,说有人受伤。
楼君临心中一跳,刚才他们放了一枪,小婶恐怕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几个人跑去柜台,宁天心捂住腰上的伤口靠在墙上。
刚看到拿枪的人冲进来,她就随着人群往里面跑,可能她美得耀眼,一下成了罪犯攻击的目标,很不幸,她中了那唯一的一枪。
宁天心一身血,脸色苍白,额头冒着汗。
看到楼赢,宁天心嘴一瘪,哭了出来,“楼赢,我好疼。”
她跳楼都没这么疼。
那时有人要抓她,她从三楼跳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痛感都没有一点,想必走得很安详。
楼赢蹲在她面前,和看到她跳楼后的样子时一样,浑身僵硬,大脑丧失思考能力。
听到她说疼,楼赢本能得抱起她,声音颤抖,“别怕,别怕,有我在,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没事,别怕……”
他语无伦次,反复说着这几句话,不知道是安慰宁天心,还是说给自己听。
楼君临手脚麻利将三人捆了,“小叔,你送小……她去吧,这里我来解决,我不会让他们白伤人。”
宁天心伤得不严重,子弹擦着她的腰际而过,由于皮肤娇嫩,血流得比较多。
腰上火辣辣地疼,她动也不敢动,医生给她涂了碘酒,包扎一圈白布。
宁天心抱着楼赢的腰,咬着他的手无声哭泣。
虎口被咬疼,楼赢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紧紧地搂着宁天心。
这是她第二次鲜血淋淋倒在他眼前,当真把他吓得够呛。
医生包扎完,宁天心也差不多哭完。
这只是一个小擦伤,就是伤口有点大有点深,要不了人命。
楼赢一直盯着医生,要杀人的样子把医生盯得满头大汗。
包扎完,不仅楼赢和宁天心,连医生都狠狠松了口气。
她毫不怀疑,若是弄得女人叫一声疼,她就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医生提前在腰上打了麻药,疼肯定不疼。
宁天心哭是因为吓的,这种场面,她只在电影里看过,连演都没演过。
今天她不仅遇上,还挨了一枪,看到侧腰汩汩冒血,人都吓傻了。
楼赢救过她三次,是唯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一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委屈地哭出来。
“很疼吗?”楼赢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上病床。
宁天心侧身躺着,眼泪汪汪摇摇头,“不疼。”
“对不起。”
对不起,我又没保护好你。
宁天心不懂他在道哪门子歉,但她现在受了惊,很委屈,他一道歉,她就找到发泄口。
“就是你,都怪你,全怪你。”宁天心呜呜哭出来,“我怎么这么倒霉,不到三个月,都进好几次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