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梦被这样的宁天心吓到了,都怪宁天心,都是这贱人说话气她,不然她怎么可能口不择言。
这时的宁云梦不仅被吓到,心也慌了,怕宁天心说到做到。
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谨淙,要是宁天心铁了心勾引谨淙,她怎么办。
她看不见,能怎么办?
宁天心就是这样,什么都抢,抢爸爸,抢宁家,抢所有人的关注,抢大家的赞美,如今连她唯一的东西都要抢走。
宁天心,她好狠毒的心!
之前不敢用力,怕把她推倒,现在宁天心气急败坏,深吸一口气,大力推她,终于挣脱宁云梦的桎梏。
宁云梦眼睛看不见,腿没有问题,踉跄几步就站稳了脚。
“宁天心,你不能这么做,金聪是我的,你没资格抢,你不能强!”她又要过来和宁天心纠缠,宁天心没有躲闪,先一步上前揪住她的头发,使劲一拉,拉得宁云梦脑袋往上仰。
“你不要我抢,我偏抢,不想我抢走,就看你守不守得住。”
宁云梦头皮一紧,对着宁天心张牙舞爪,宁天心绕到她身后,咬着后槽牙,“宁云梦,你得庆幸你是个瞎子,不然你今天不可能完整地走出厕所。”
“老子不打残疾人,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你哪天好我哪天收拾你!”
她宁天心脾气那么好一个人,却总能轻易地被这两个东西挑起怒火。
以后她要是做点什么,可怪不得她,宁云梦那是凭本事挨揍。
宁天心人也不想找了,那么大的人丢不了,说完没管宁云梦,转身就出了厕所。
看着她的影子远去,直到消失,宁云梦想叫住她,让她回来把话说清楚,保证不和冷谨淙见面,可是她不敢大喊大叫,怕外面的冷谨淙听到。
恋爱的基础是平等,之前在大学,她以为冷谨淙家境一般,即便自己脚踏几条船,她也丝毫没有负罪感,因为那时的她觉得冷谨淙高攀了自己。
但发现冷谨淙是冷氏继承人,她打心底里觉得矮了几截,她不敢在冷谨淙面前发脾气,不敢表露出真实想法,担心冷谨淙厌烦她,和她分手。
现在,她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对待感情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点差错,有时候明明心情不好,还要端着笑脸说话。
虽然累,但一想到熬过这段时间,等她嫁进冷家,一切都好了,以后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
宁云梦憋着一肚子气,自己摸到一扇门,走进厕所隔间。
冷谨淙看宁天心出来,连声质问,“你今天怎么在这儿,你和谁来的?”
她的脸色比进去前红润,眼睛也水灵灵的,那一双眼,灵动有神,闪闪发亮,比起云梦……
宁天心心说关你屁事,这两人什么毛病,说话都一副理直气壮质问别人的语气,她和他们很熟?
想起刚才的不愉快,她笑得意味深长,“我说我是跟着你们的车来的,你信吗?”
管他信不信,宁天心没打算和他交流,说完就走。
“等等。”冷谨淙信了她的话,看她要走,下意识叫住她。
宁天心回头,不说话,等他下文。
厕所门口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叫住她之后冷谨淙回神,问:“云梦呢,你怎么没和她一起出来?”
“哦,她可能吃多了,窜稀,拉的声音响,屎还臭,我受不了,女厕所没有绑匪,她上完自己就出来了,你要是放心不下,可以自己进去守着。”
宁天心捏着鼻子,挥了挥脸前的空气,嫌弃地转身离开。
看她的动作,冷谨淙表情怪异,默默地后退,离厕所远了些,仿佛真能闻到味道一样。
上了车,宁天心给李薇茗发短信,让李薇茗自己回家,她现在心情不好,要去散散心。
为什么不好她没说,若是李薇茗在厕所蹲坑,该听的应该都偷听到了。
李薇茗收到短信果然没问,发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知道了。
宁天心的散心方式是吃夜宵,吃她最爱的烧烤,炸串,关东煮。
宁天心走后不久,女厕所传出一声惊叫,那声音能穿墙,隔壁男厕都听到了。
“啊,宁天心你疯了,宁天心你敢泼我水。”
做了坏事的李薇茗,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出了厕所。
她这是替天行道,做行侠仗义之事有什么好怕。
连和冷谨淙擦肩而过也捂着耳朵逃出了厕所,扮成一个被尖叫吓得逃窜的路人,装得像模像样。
听到宁云梦的叫声,冷谨淙顾不得那是女厕,几步走进去。
他忙着看宁云梦是不是摔了,并没有注意那个从身边跑走的女人。
以为摔了跤的宁云梦站在一个厕所隔间,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的覆盖在脸上,发梢滴着水,像一个落汤鸡。
不确定她身上沾的是什么液体,冷谨淙手撑着门框,“云梦,你怎么弄的?”周围又没有水池。
听到他的声音,宁云梦主动伸手去碰他,“宁天心,你抓住宁天心,是她,是她给我泼的水。”
冷谨淙怕被碰到,后退时眉头紧锁,“宁天心早走了,你这是刚刚才弄的,不可能是她。”
见他护着宁天心,宁云梦说不出的委屈,明明受苦的是她,她才是冷谨淙的未婚妻,他现在却护着那个贱人。
这种地方,除了宁天心谁会给她泼水。
他越是为宁天心开脱,宁云梦就越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
宁云梦冷静下来,以平缓地语气诉说道:“她没走,她藏在某个地方,你找找,一定能找到她。”
冷谨淙实话实说:“我就在门口,亲眼看着她走的,我们还说了话。”
宁云梦坚持说是宁天心弄的,冷谨淙也没辙,还真挨个敲了敲门,每个隔间都是空的。
冷谨淙疲惫道:“这是女厕,别人等着用,我不能多待,你等一下,我找人给你弄干净,免得着凉。”
宁云梦注意的是那句,他们在门口碰面,宁天心肯定又勾搭他了,贱人!
连冷谨淙说没找到人,她也怀疑冷谨淙包庇宁天心,故意放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