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兄弟家的二女儿,绝对是他的克星!
只要有二侄女的地方,他总能吃亏。
一辈子加起来,都没遇上她丢脸的次数多。
宁天心拄着下巴,为难道:“这有难度,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但想要我教你,你得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吧。”小胖墩挺起胸脯,过了一会儿又泄了气,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你只能问幼儿园的问题。”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宁天心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小胖墩一脸开心,“这个我知道,杨万梅,我妈妈叫杨万梅。”
大家都没注意,宁富贵的手在膝盖上皱然收紧,神色紧绷。
宁天心循序渐进,“你爸爸妈妈都生了你了,为什么不结婚呢?”
她问到了小胖墩的盲区,小胖墩眼神迷茫,“什么是结婚?”
“结婚就是住一起,比如你同学的爸爸妈妈,再比如你二叔二婶。”
二娃在看电视,弟妹进了厨房,见所有人都没在意刚俩孩子在说什么,宁富贵松了口气,手心在裤子上擦了擦汗。
这么一解释小胖墩似懂非懂,“每个人的爸爸妈妈都要住一起吗?”
宁天心点头,“对啊,一家人怎么能不住一起,分开住会被别人笑话的。”
小胖墩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由于生下来就和爷爷爸爸住一起,导致他以为每个人家庭情况不一样。
原来爸爸妈妈分开是不对的,难怪他说他有妈妈,同学还是会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宁富贵看儿子瘪了又瘪的嘴,感觉不妙。
果然,下一秒儿子就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控诉道:“爸爸,你为什么不和妈妈结婚,我的同学都是和爸爸妈妈住一起的,为什么我要和妈妈分开?”
“闭嘴,别嚎了。”宁富贵对罪魁祸首直言,“二侄女,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干什么老逗他。”
宁天心满脸无辜,“我哪有逗他,我们姐弟那么久才见一面,我关心关心弟弟,想多了解他有错吗?”
赖以媃端来一个盘子,“好了好了,耀祖别哭了,来,尝尝二婶给你买的奶油蛋糕。”
看到奶油蛋糕,宁耀祖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大口大口吃起来。
小胖墩刚吃了那么多饭和肉,现在还能吃下一块奶油蛋糕,宁天心表示十分佩服。
看样子过不了几年,小胖墩就会长成大胖墩或者巨型胖墩。
吃得一嘴奶油的小胖墩还抽空回答道:“二姐没错,爸爸才有错。”
他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大家都听懂了他说什么。
宁富贵凶巴巴地解释道:“都跟你说了那么多遍,这次去京都我们一家人可以住一起,我看你是转头就忘啊。”
宁耀祖听后一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这话哪里不对,想了下却没想起来。
算了,还是吃蛋糕吧,想多了伤小孩子脑筋。
宁有财看了眼只知道吃的侄子,在想自家两个女儿七岁的时候有这么笨吗?
答案是没有。
不管天心还是佳芊,一个聪明懂事,一个古灵精怪,都不像宁耀祖这么好骗。
前一秒宁耀祖还在问爸妈为什么不结婚的问题,结果被他爸偷换概念说去京都会住一起,立马就不说话了。
这脑子……八成是随了大哥,日后想要成大事,还得费一番功夫。
“二姐,我吃完了,你教我掐指算吧。”小胖墩没忘记宁天心答应他的事,刚放下蛋糕就要学艺。
宁富贵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撒的谎,这下看她怎么圆。
宁天心不慌不忙道:“这个很简单,只要你上了大学,自然就会了,大学什么技能都可以学。”
什么都可以学,宁耀祖眼睛一亮,“那魔法呢,我想学魔法,咻咻咻把我爸爸变得跟我一样大。”
宁天心表情自然,丝毫没有骗小孩的羞愧,“魔法应该也有,你可以自己去大学找找。”
宁耀祖握着小肉拳,肥脸坚定,雄心壮志道:“好,我一定要读大学,我要学习魔法。”
看她这么容易化解,宁富贵不服,想当场戳穿她,告诉儿子她骗你的,但看到儿子对大学一脸憧憬,只好配合地点头。
并加入宁天心的阵营,一起哄骗儿子,给他编织美丽的谎言。
“对,大学里什么都有,魔法也可以学,等你考上,想学什么学什么。”
这时宁有财接到公司的电话,“找我谈合作?谁啊?合作什么项目?这你都不知道。对方看起来财大气粗?那等着,你们先好好招待,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宁有财回了趟书房,出来后当着赖以媃和宁天心的面,给了宁富贵一张支票,“大哥,我就不送了你们了,这是五万块钱,你拿着在京都应急用。”
宁富贵收钱收习惯了,他没有推辞,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就放进了里层衣兜里。
这笔钱是宁有财提早和赖以媃商量好的,看他拿钱,赖以媃并没什么意见。
对她来说,只要把宁富贵弄走,不要成天想着靠自家资助,想着自家财产,她就心满意足。
“爸,你放心去上班,我来开车送大伯,把他们送到机场我再走。”说完宁天心跟宁富贵确定,“你们是买的机票吧。”
小胖墩兴高采烈道:“是机票,爸爸说我们坐飞机。”
一起送他们的还有赖以媃,赖以媃巴不得他们走,尤其想亲眼见到他们离开。
遇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车。
快到机场有人打电话催他们,只听宁富贵回道:“你先进去吧,我们马上到。”
听起来对方就是宁耀祖的妈。
宁富贵焦急,“二侄女,快一点,飞机要起飞了。”
他着急,赖以媃比他更着急,真怕飞机晚点走不成。
都怪这人不早说登机时间,还在家磨磨蹭蹭吃点心,一点没有时间观念。
好在最后还是赶上了。
把人送走,赖以媃像完成了什么心愿一般,心情大好。
宁天心站在检票口,不停往里看,可惜没有人。
赖以媃转头看到女儿东张西望,“天心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