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发现秘密(1 / 1)丹青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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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

御寒的棉衣和军粮从京城织造司发出一个月了还没有到达军营,将士们在边关冻得瑟瑟发抖,只好猫在帐中围着小小的火盆互相取暖。

中军帐中,陈将军冲着来人大发脾气:“你回去告诉王司库,如果棉衣和军粮在五天内还运不到军营,休怪老夫不念同门之谊,老夫定会向皇上禀明详情,治其贻误军机之罪。还不速速回去复命,滚!”陈将军雷霆震怒,来人吓得连滚带爬滚出军营。

恰巧此刻济王来找陈将军问询棉衣之事,帐外听得清楚,走进帐中问道:“御寒的棉衣已经走了一个月了,按日子算来早该到了。”

“哼!王衡这个匹夫,派先锋官来报,运粮车走岐山遇大雪,辎重车辆行动过缓这才拖延时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从京城到岐山也就十日路程,他整整走了二十日,现在正好停滞在岐山。如果再有十天我怕士兵们会坚持不住,到时候军心溃散,大渊敌寇趁冰冻跨过沅江,我军只能拔营后撤了。”

陈将军的担心正是济王所想,没想到堂堂济王坐镇军中,朝中奸佞依旧如此嚣张,此等朝中蛀虫久居京城,对前方士卒视如蝼蚁,照此发展大渝国灭亡之日不远矣。可眼下只能依靠他们,送来军粮。

京城。

城中已经宵禁,除了几名打更人在寒风中佝偻前行,大街小巷门窗紧闭,白天繁华的景象仿佛没存在过。

一名黑衣蒙面武士穿过大街,向左折向丞相府。丞相府威严大门紧闭,牌匾上“倶府”两烫金大字被灯笼照的格外醒目。武士冷哼一声,转向后门。

登登登

吱呀,门开了。伺候开门的家丁等候多时了,把来人引到书房,关门疾步离开。

书房正位端坐着一位手拿书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墨色的貂皮大氅,氅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脚蹬金丝镶坠高底棉靴。此人正是大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俱宠惠。

武士双手抱拳,道:“俱丞相别来无恙。”说着拉下面纱。

丞相佯装大惊,忙下阶相迎:“崔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请上座。”

来人正是崔羽,大渊国将军崔宗闵次子,从小长在军营,行军布阵,弓马骑射样样精通,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俱丞相客气。”嘴说客气其实一点不客气,不等俱丞相落座,坐在上手。

俱宠惠略一皱眉,马上恢复笑脸:“不知崔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俱丞相,我呢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和丞相拐弯抹角了,我爹希望粮草再推迟十日送到大渝军营。”

俱宠惠听罢,连连摇头:“本相已经推迟了十日,怎可再推迟十日,济王殿下尚在军中,如果稍有差池,被殿下顺藤摸瓜查出,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恕老夫实难办到。”

“知道丞相为难,所以本将亲自出马给你送办法来了。棉衣五天后送达,粮草再迟五天,十日后沅江就能走马了。”崔羽手重重按在丞相肩头说道。

“放心,不会让丞相做赔本的买卖,到时候大渝成为大渊附属国,我陛下决不食言,定会封你为国主。”

“有将军此言,老夫就勉为其难吧。”

“那我在军营静候丞相好消息。”崔羽抱拳辞行,“差点忘了,过几日丞相府会送来几位我大渊美女,腰肌似雪,随风扶柳。”

“谢将军美意。”俱宠惠喉头一动。

天气越来越冷了,秀成随军走时候偷偷把娘亲准备的棉衣留在家中,她知道那是娘亲和爹爹冬天唯一御寒棉衣,给了她娘亲和爹爹怕是熬不过冬天。

可现在她怕是也熬不过去了,大冬天还穿着薄薄一层棉絮单衫,里衣也是夏季面料。秀成不敢回军营和大家抱团取暖,士兵们勾肩搭背,她生怕被人发现女儿身。

济王回到帐中,吩咐桂良:“你去岐山一趟……”

没等济王说完,桂良说道:“卑职明白。”

这几日少见秀成出现,济王决定来私厨看看。

找了一圈看见蹲在灶旁的秀成,由于粮食紧缺,将军早就停用私厨,前边伙房不开放时也熄灭灶火,节约炭火。即使蹲在灶旁,秀成也觉得浑身冰冷,牙齿打颤,面目苍白。

济王紧张,摸着秀成冰冷的身体一把抱起,朝小帐走去。

“你放我下来。”秀成有气无力的说道。最后在济王抱着她跌波中彻底昏迷了。

走进小帐,济王吩咐门口士兵:“快去叫子忠。”随后把秀成放在床上,被子、貂皮大氅所有御寒之物统统盖在秀成身上。

“殿下出什么事了。”子忠匆匆赶来。

济王一把拉过子忠,说道:“快给他看看。”

子忠见殿下没事,长嘘一口气,随后给秀成把脉。面色越来越凝重,嘴里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你倒是说话呀,他到底怎么了。”

见殿下如此紧张,又见秀成身上盖着惠妃娘娘亲手缝制的貂皮大氅,子忠恍然大悟,原来殿下这是金屋藏娇啊,怪不得经常钻伙房,还找机会和曹姑娘斗嘴。笑道:“殿下放心,曹姑,啊,呸,是曹兄弟并无大碍,只是冻坏了,属下这就去开个驱寒的方子。”说罢领着身后小兵出了小帐。

济王坐在床头给她掖好被角,仔细端详起来,这几日好像清瘦了许多,面色苍白,寒气逼人,真想抱住他给他取暖。忽又大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大渝国皇位还靠本王传承,本王身负江山社稷重任,不能有断袖之癖,断袖之癖。

济王念叨着断袖之癖就往帐外走去,必须出去吹吹冷风,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掐断。

这时,子忠端着煎好的驱寒药过来:“殿下,药煎好了,您快给曹—兄弟喝了去。”

“你去吧,本王就不进去了。”

“这—不妥吧。”子忠琢磨不透殿下的想法,不敢进去。

“有何不妥,本王让你去就去。”

“殿下还是您自己去吧,刚才过来的路上,陈将军旧伤复发让卑职去看看,就劳烦殿下亲自喂药吧。”说完把药碗交给济王就跑。

没办法,人是自己放在床上的,药是自己吩咐煎的,喂吧。

抱起秀成,把她头靠在自己肩上,济王越发害怕,身体燥热,怕是自己真有断袖之癖,难怪父皇给指了无数窈窕淑女的官家女子都没看上。喂过药后,秀成沉沉睡着了,药效发作,面色慢慢红润,手脚也不再冰凉。端详着秀成的变化,济王复有走出军营,来找陈将军问问病情。

“老夫并没有旧疾复发。”

好啊,子忠居然敢诓骗本王,正好找他去发发火。

子忠一脸无辜:“殿下,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说你费尽心思安排不就是为了和曹—兄弟在军营相会。我看这曹—兄弟也没有太过人之处,怎么能让殿下抛弃京中那么多官家女子千里迢迢来军营相会呢。”

越听越离谱:“子忠,你没病吧,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本王问的是你为何诓骗本王说是陈将军旧疾复发”

子忠好像明白了,问道:“殿下,您之前不认识曹—秀成?”

“废话,本王怎么会认识他。”

“哦——”

“你又在哦什么,阴阳怪气,都怪本王平时对你们管教太松散。快回答本王的问题。”

“王爷,属下已经去和陈将军核实过了,是属下饿的出现幻听了。您快回去照看您的曹兄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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