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爹把一行人带到曹昂住处,刚想喊一声,又慌忙捂住嘴,跪下道:“王爷,这几位壮士有要事禀报。”
他们三人躲在屋内,王爷淡定的说道:“让为首的进来回话,老人家可自行离去。”
秀儿爹站起,心道:前几日还伯父伯父的叫,这京城一来人就改口成老人家了。秀儿爹出去,这些人立刻关紧大门。
为首的蒙面死士确定是王爷声音,冲旁边的人点点头,示意他进去。
王爷不确定这几人到底是友是敌,还想验证一下。崔羽无奈,敌人都逼到墙角了还异想天开。
“参见王爷,卑职有密事当面呈奏。”来人说道。
“你进屋即可。”
来人推门而入,崔羽端坐在桌边,身后秀成和王爷站在左右。
“有何密事?”崔羽尽量模仿王爷口吻。
“这……”来人看着秀成和崔羽,“事关机密,还请王爷……”
崔羽道:“此乃本王心腹,但讲无妨。”
来人说道:“前几日截获大渊国送给陈将军一封密信,请王爷过目。”说罢往怀中掏东西,忽然一跃而起,手持一把短刃向崔羽身后的济王刺来,说是迟那时快,崔羽飞起一脚,直接把人踢出门外。
崔羽道:“小样,伪装的不错,挺沉的住气,认出王爷还假意不知。”又转头看看济王,心痛道:“哎呦,我怎么这么善良,救你干嘛,你死了大渝必定内乱,我正好挥师北上,哎呀,失算失算啊!”
秀成道:“就会说好听话,你忘了当年大渊是怎么被打败的。”
崔羽道:“哼!就会揭伤疤。”
王爷冷冷道:“放心,以后如若战场相逢,必退避三舍以作报答。”
“别说这没用的,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说吧。”
门外的死士看见同伙被踢出来,知道只能强攻了。他们有信心一定成功,因为济王身边现在无人保护,就算有人去通风报信,县衙离此处来回三十里路程,等援兵赶到,他们早就提着济王人头回京复命了。
即使这样想,济王三人出来,身上散发出的王者之气把他们逼的后退几步,只听王爷冷言道:“好大的胆子,连本王都敢行刺。”
崔羽憋不住来了句:“行刺的就是你,别拿身份吓唬人了,就是你皇帝老子来了,他们也照砍不误。开打吧,本公子的拳头早就痒痒了。”
死士们一哄而上,招招下狠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只听命于俱宠惠。
三人渐渐招架不住,步步后退,崔羽被五人围攻,占不到一点便宜,骂道:“你们要杀的是王爷,与我何干,都盯着我干嘛。”
这五人不听他废话,招招要命。
王爷和秀成这边情况更为不妙,两人被十几人围在中间。
崔羽边打边骂道:“李诫啊李诫,等我回去看怎么收拾你。”正咒骂间,几只箭嗖嗖而过,五人应声倒地。
原来崔羽离开将军府时带了一队随从,没让他们入村,有事崔羽会通知他们。
李诫下马,跑到少将军面前,关心道:“少将军,您没事吧。”
崔羽拍着他的头,说道:“李诫啊,你要再晚来一步,你的少将军就要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
李诫道:“末将失职,将军责罚。”
“你是挺失职的,没看见本将军的夫人还被贼寇围着吗?还不快去。等等,只准帮夫人,那个王爷不用帮。”
李诫带着高手加入厮杀,崔羽在一旁欣赏,他倒要看看大渝国储君对敌时的态度。
秀成分散了部分死士,济王的压力稍减,可是以一敌四也非常吃力。即使如此场面,济王仍面色冷静,招式也没有慌乱,进可攻退可守,密不透风。崔羽频频点头,表示赞赏,嗯,有一国之君之风。
“还不去帮王爷。”秀成把死士引到崔羽身边,这下不出手也没办法了。
王爷逐渐占据上风,为首的死士看大势已去,欲吞药自尽,被王爷拦住,撬开他的嘴巴,把藏在牙槽的毒药打出。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是谁派你来的。”王爷问道。
崔羽说道:“他们都是死士,什么是死士你知道吗,问不出来的。”
这时县丞带着兵丁过来,看着满院的尸体,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说道:“下官救驾来迟,王爷恕罪。”
济王懒得理他,说道:“把此人收监,本王要好好审问。”
县丞吩咐手下把人带走,王爷又道:“把他手筋脚筋挑了。”
死士闻言,表情微动,忽又暗淡下来。
崔羽心道:想不到表面宽容的济王,对敌人手段竟如此残酷,大渊国将来面对的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君王,必须先下手为强。
在兵丁带死士出去的时候,一枚银针飞过,直插死士眉心。
崔羽道:“好强劲的内力。”
秀成上前查看,发现飞针已没入颅骨,运道刚刚好。
“王爷,此地不宜久留,请速速起驾。”县丞后怕道。
王爷点头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