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最近这三天几乎没怎么睡觉的原因,她几乎沾床就着,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她照例早早起来给辰少做早餐,并且是变着花样做的。
而辰少也很给力,将何姐送上去的早餐吃了个精光。
令段心阳感到奇怪的是,玲达居然没有提那两百份手抄的事情,更没有让她滚出盛景,仿佛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看来工作是保住了。
松口气之余,她不禁想到了那个小白脸,难道他并没有将自己找人代笔的秘密告诉玲达?
不然以玲达对她的痛恨程度,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看来小白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
这个想法一闪入脑海,她立马摇了摇头将它甩出去。
小白脸连离间她跟姚佳感情,破坏她跟江浩然相亲这种卑鄙事情都做得出来,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段心阳,玲达让你把竞标用的稿子给她发一份过去。”方助理从段心阳身边经过的时候,淡淡地扔下一句。
“哦,好的。”段心阳答。
稿子她在U盘和家中电脑各存了一份,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把U盘随身带在包里的,怎么找不着了呢?
将包包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U盘,她只好抬头问小灿:“小灿,你有看到我的U盘么?红色那只。”
“红色U盘?没有啊。”小灿摇头:“不见了吗?”
“是啊,我记得我放在包里的。”
小灿双腿一蹬将椅子滑了过来,一边帮她翻找桌面上的杂物一边寻道:“放在包里怎么可能不见?会不会是忘在家里或者放在你之前背的那个包里了?”
段心阳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最近抄公司规章抄得天昏地暗的,脑子已经严重打结,她还真有些记不起来自己在家里有没有拿出来过了。
她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我回家找一下。”她压低声线,对小灿道:“如果玲达问我上哪去了,你就说我回段氏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那你记得快一点。”
知道玲达一直在故意揪自己毛病,段心阳自然不敢磨蹭,走出公司大楼,拦了辆出租车便往沁园赶回去。
“师傅麻烦您在这里等我几分钟,我拿了东西就出来。”她交待完出租司机才下车。
这个点何姐一般都在后院忙着,佑大的屋子静悄悄的。
段心阳穿过一楼大厅,直接上了二楼卧室,然后直奔衣帽间。
前两天因为要装手抄,她曾换了个大点的包用,而小包此时就放在衣帽间里面。
然而当她一头扎入衣帽间的时候,却被眼前赫然出现的场景惊住!
一个白花花的LUO男!
她的房间里面为什么会有男人出现?而且还是光着的!
原本看到身材如此高挑完全的LUO男她应该感到惊艳或者羞怯的,可眼下她只有惊恐,因为这里是她的卧室啊!
她一点一点地瞪大双眼,尖叫破喉而出:“啊——!”
盛季铭原本洗完澡出来,正要穿上衣服的,没想到衣帽间里会突然闯入一个女人,自然也是惊了一惊。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历经商场的社会精英,还不至于被个女人吓得惊慌失措。
短暂的惊讶过后立马回过神来,一个跨步上前,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大呼小叫的小嘴,在她边沉声道:“闭嘴!”
在这种情况下,段心阳哪里闭得上嘴,她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叫嚣:“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变态!居然还闯入别人家里来脱衣服,我要告诉你入室猥亵罪……唔……!”
气急之下,她一口咬在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上。
男人吃痛地闷哼一声,见她安静不下来,如是一把将她推倒在衣柜的门上。
“救命……!”段心阳被迫整个人趴在衣柜门板上,而身后是光着的他,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明暧昧,她顿时被气坏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入室强女干么?
亏她刚刚在公司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好人,怀疑自己误会了他,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看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她只能加大音量喊了起来:“救命……何姐……!”
盛季多眉头一拧,再度捂上她叫嚣的小嘴,在她耳边威胁:“段心阳,你再喊一句试试,我立马把你给办了!”
“你敢!?”
“你可以试下我敢不敢。”他强势的手掌下移,握住她的细腰。
虽然隔着衣服,可这突如其来的一握还是让段心阳身体一酥,小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骂道:“臭流氓!把你的脏手拿开!”
“还喊么?”看着她连耳根都绯红的可爱模样。
盛季铭忍不住将身体她往贴得更近些,气息拂在她的耳际:“还是……你打算把宅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欣赏咱俩的好戏?”
暧昧,瞬间达到了极至!
段心阳深知这个浑蛋在这方面是毫无下线的,如果自己再反抗下去,他绝对做得出来将自己就地严办的丑事来。
为了让对方松开自己,她不得不停止所有的挣扎,同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想到自己此时此刻正被一个LUO男挤压着,再一想到楼上敏感自卑的盛亦辰,她的心里便即气愤又愧疚,同时又委屈得不行。
俗话说,打狗都得看主人面。
这个浑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入沁园,在自己的卧室脱成精光,还用如此暧昧的姿势非礼自己。
不就是因为知道盛大少爷是个瞎子,一直躲在三楼不敢见人么?
连一个小小的盛氏亲戚都敢欺负盛大少爷,难怪这些年来盛大少年越活越自卑。
盛季铭刚穿好裤子,便发现一直保持着趴在衣柜门上的小女人泪眼婆娑,一副被强了的样子。
不禁皱眉:“怎么?又想恶人先告状说我非礼你了?明明是你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偷闯进来的,而我什么都没做。”
段心阳咬了咬牙,随即幽幽地转过身来。
透过泪雾看着他不但没有丝毫羞耻感,还笑得一脸邪恶的嘴脸,她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