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是你嫂子,那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怎么?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没有松手,甚至还将她抵得更紧,紧得……连彼此身上的轮廓都可以感觉到清清楚楚。
那男性特征贴着她,使她的小脸又烫又红。
不过他出口的话却使她放弃了挣扎,抬头讶然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求你……你就会帮我?”
“你可以试试看。”
“好,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求你。”
只要他肯答应缓期三个月,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刚想完,便听到他暧昧地吐出一句:“把衣服脱了,像你新婚夜那天晚上那样主动一次。”
“你……!”段心阳气结。
“不乐意?”
她脸色难看地咬了咬牙:“盛季铭,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事不行!”
“为何不行?上回你可是很主动的,不但不求回报还给了我一千块钱,而这次……”
“你给我闭嘴!”上次的事情一直是段心阳心里的耻辱,也是她解不掉的心病,偏偏这个男人还三天两头地提起。
她几乎是气急败坏道:“盛季铭你给我听好了,上回我喝醉了是个意外,但不代表着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请别总在我面前提起,并试图以此来伤害我。还有,那天晚上犯贱的不只有我一个,还有你自己,别以为你是男的就可以没有半点廉耻之心。”
一口气嚷完这些,她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这脸皮……是有多厚啊!
见他仍然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段心阳火大地骂道:“盛季铭!你是不是抢自家哥哥女人上瘾啊?”
“你说什么?”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而且是巨变。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段心阳丝毫没有将他阴郁慑人的表情放在眼里。
仍在大声控诉道:“难道不是么?你明知道我是你大嫂还一次又一次地非礼我,一点兄弟手足的情分都不念!难怪外面的人都在传盛家二少爷是个……啊……你在干什么!”
段心阳突然感觉胸前一麻,有异物抚上的痕迹。
他居然……用手非礼了她!
可恶啊!
她气愤的脸蛋又是一躁,气急而吼:“盛季铭你浑蛋!赶紧把你的手拿开!”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试试?”他没有松手,而是咬牙切齿地俯视着他,一双黑眸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我……”她被他弄得生疼,一动不敢动地瞪着他。
“说啊!有本事再说一遍试试?!”他这次倒是把手从她胸上挪开,却又一个暴力的动作将她掀翻在地。
“啊——!”段心阳跌倒在地。
由于地面上铺着毛绒地毯,跌在上面倒是不疼,只是这个男人此时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仿佛要一口将她吃掉般。
她没来得及反应,暴怒的男人便扑上来,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后一点一点地收紧:“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抢我哥的女人,从来都没有——!”
他,他疯了!
这是段心阳此时唯一的想法。
她没料到盛季铭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介怀,明明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议论的,明明他确实是一次又一次地非礼了她这位大嫂!
她艰难地用指甲在他的手腕上抠打起来,嘴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求救:“放……放开我!”
“盛季铭……我是你嫂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会被他掐死的时候,盛季铭终于将紧紧地掐着她脖子的手指一松。
改为缓缓往上,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不是我的嫂子,你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嫂子,你只是我盛季铭暂时还玩得下去的女人……”
段心阳:“……”
他什么意思?
意识到他的另一只手要往自己腿中间钻入时,她羞愤之下奋力地将他往后一退,甩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盛季铭!就算你不承认,我依旧是你嫂子,你……!”她理了理被他扯开的睡衣,骂道:“……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吼完这句,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她转身迅速地跑了出去。
楼下,因为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何姐正在将所有的窗户关起来,转身就见到段心阳往大门口的方向冲。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她愣了一愣后,情急地唤道:“少夫人您上哪去?外面正在下雨。”
飞奔的女人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一头扎进雨中,纤细的身影在雨幕中越渐模糊……
何姐懵了一懵后,转身往二楼走去。
书房内的男人仍在气头上,一边整理着身上被她扯乱的睡袍一边淡淡地扫了门口的方向一眼,率先吐出一句:“不用管她。”
“少爷!”何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天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那么大的雨,少夫人一个女孩子跑出去太危险了。”
“这个女人生命力强,死不了。”
“那万一想不开跳江了呢?或者被坏人抓去强了呢?”何姐虽然不知道盛季铭对段心阳是什么看法。
但却清楚地知道他一向很在乎段心阳的清白之身,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个男人碰她的。
盛季铭认为那个女人绝对不会跑去跳江,至于会不会遇到坏男人……还真不好说。
…
段心阳因为太生气、太羞耻了,所以才会在冲动之余往外跑的。
没想到原本还好好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雨水淋在身上透心凉,视线也被雨水模糊了,可她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就这么一直跑一直跑着。
沁园是座落在一处僻静之地的,需要走很长一段柏油路才能走到大马路上,交通不便,行人哪怕是白天都几乎没有。
整条路上只有两侧的路灯在散发着昏暗的光茫,将刷刷的雨水照耀得无比诡异。
换作以往,段心阳可能连一步都不敢往外走。
可此时的她却根本顾不上害怕,脑海中不时地回荡着的,始终是盛季铭用下流的方式羞辱她。
还有在她耳边吼出的那句:你不是我的嫂子,你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嫂子,你只是我盛季铭暂时还玩得下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