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地用双手捂住红通通的小脸,她闭上双眼,试图将心底的那一抹渴望压下去。
卧室门口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何姐的声音:“少夫人,您洗好了吗?洗好了就赶紧上去吧。”
奇怪,何姐不是一直很反对她到三楼去的吗?居然也跟老夫人站同一战线了?
看来老夫人今晚是有目的而来的,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她拉开房门走出去,看了一眼何姐身后空荡荡的走廊,压低声音道:“何姐,奶奶是不是对我跟辰少分居的事情很不满?”
“是的,所以今晚你得配合一下。”
“好啊好啊,我愿意配合。”她就盼着能跟自己的老公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呢。
她唯一担心的是辰少不肯配合,像往常一样不愿意面对她。
何姐看着她满是期待的小脸,心中一片复杂。
唉……她已经尽力,不管今晚发生什么事情,也只能是……即来之则安之了。
大概是药物的缘故,这一次段心阳没有迟疑,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惶惶不安和小心翼翼。
在门板上敲了几声后,她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点辰少居然还没有睡,正一动不动地坐在落地窗前。
他留给她的,永远都只是背影,这次也不例外。
她脚步顿了顿,随即迈步走过去,并且轻轻地唤了声:“老公。”
“你很怕奶奶?”辰少没有回头,声音轻轻柔柔的。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很温柔,比起那个总是对自己挑起嘴角冷笑的臭男人简直好听太多了。
这个时候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太不应该了!
段心阳忙甩了甩头,往他又靠近些:“我不怕。”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来。”
“因为我想你啊。”这一瞬间,无数的思绪闪过段心阳的脑海。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陌生,虽然毁容失明,却是她的法律上的丈夫。
是个温柔又和善的男人。他好不容易才同意让她上来三楼,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或许只有她跟他关系处好了,像正常夫妻那样生活、一起生儿育女。
那个臭男人才不会像过去那样一边鄙视她一边时不时地非礼她,把她看成是他暂时还玩得下去的女人。
一咬牙,她从后面抱住辰少的身体,小脸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轻声说:“老公,不管我过去经历了什么,未来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如是继续说道:“请你不要逃避我,拒绝我,并且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有拒绝你。”他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握在她的小手上,语气透着悲凉:“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怕自己会吓到我,可是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管你的脸被火烧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并且害怕你了。”
她突然从他身后绕到身前,小手往他脸上伸了过去,试图将他脸上的面具拿掉。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辰少急忙将脸往旁边一偏避开她的小手。
向来温柔的他难得地动了怒:“你要干什么?”
“我……!”段心阳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不可以么?”
“不可以!”义正严词的命令。
“好,好……”她忙不迭地点头:“老公你别生气,我下次不这么做了,我会耐心地等,等到你自己主动为我摘下面具好吗?”
她的好脾气使眼前的男人再也发不起火,语气重新缓和下来:“谢谢阳阳的理解并且愿意给我时间。”
段心阳虽然放弃了将他面具拿下的计划,却并未从他身上离开。
甚至往他怀里挤了挤,一双纤臂勾住他的脖子,凝视着她的双目成满着柔情。
“老公,我想听奶奶的话,尽快为你怀个孩子。”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毫无焦聚的眸子闪了一闪,随即黯了下来。
“生孩子?”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孩子?”
每次看到他自悲的时候,她就特别的心疼,特别的想用自己的行动和双手去抚慰他那受伤的心灵。
“孩子我会照顾,并且照顾得很好。”
“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像个废人!”
“……”听着他略显激动的声音,段心阳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伤到他了。
看来何姐说他敏感多疑一点都不假,无法用语言安抚,她只好改用行动。
一只小手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另一只从他的睡衣钮扣处滑了进去,葱尖儿似的指尖轻轻地游走在他结实的腰身上。
无暇惊讶他一直将自己封闭在三楼,身材却还能如此结实。
她仰起小脸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没关系,那就先不生孩子,让我做你真正的妻子好么?”
男人的身体绷的死紧,那瞬间撑起的地方却成功地出卖了他此时的需求。
段心阳自然感觉到了,小脸微微一红,明明羞赧得想退缩,体内那对男性的渴望却使她放弃了女人该有的所有矜持。
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好奇怪,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男人,今晚怎么会……
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眼前的男人已经给了她答案:“你喝醉了,醒来肯定会后悔的。”
“我又没喝酒。”她摇了摇头:“我也不会后悔。”
真是的,他就不能找个高级一点点的理由来拒绝她么?
辰少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女人喝了不少奶奶带来的鸡汤。
没想到,那碗鸡汤他避开了,她却没能成功避开。
“你是没有喝酒,但你喝了奶奶的鸡汤。”
“什么意思啊?”她不懂,为什么喝鸡汤也能醉。
“鸡汤很热气很上火,懂了么?”
鸡汤很上火?难怪她觉得浑身都是热腾腾的呢,明明刚刚在外面都还是挺冷的,只是……
“老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拒绝我?”就算鸡汤上火,跟她现在想亲近他,想成为他的女人并不冲突啊。
辰少一时间既无言以对。
他还在纠结着该怎样应付怀中的这个女人,对方却在体内之火的催化下,如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一双小手停在钮扣上。
指尖所过之处,扣子一粒粒脱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