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阳将袋子打开给他看:“是你给你女朋友买的白裙子。”
“我可没有女朋友。”
段心阳看着他好整似瑕的表情,有些无语:“盛季铭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说给你的那个‘她’买的吗?”
“我的那个‘她’,目前只是你。”盛季铭用下巴点了一下她手中的白裙子:“拿进去吧,虽然你现在不喜欢,但总有一天会喜欢上的,等到你想穿的时候再穿上它。”
段心阳简直要服了他的脑回路了。
她当时明明已经说过,没有人会喜欢过季的衣服,他还是将它买回来了。
这明摆着是逼她买她不喜欢的裙子啊。
一如即往的霸道!
盯着他迈步离去的背影,段心阳一时间不知道该把裙子扔回给他还是该乖乖收下。
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所有的衣服鞋子都是他帮她挑的,就扔掉一条裙子显得太虚伪太假了。
她最终将裙子拎入衣帽间,将它跟其它新衣服一起挂在衣柜上。
换了套衣服,她回到一楼。
看到盛季铭已经在餐桌旁落坐,段心阳不禁有些无奈。
刚刚拒绝了他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提议,回到家还不是要一起吃,这简直就是摆脱不掉的孽缘。
“少夫人,坐下吃饭吧。”何姐朝她唤了一声。
段心阳点头,问了一句:“何姐,辰少已经吃过了么?”
“已经吃过了。”
“怎么?你还想亲自给他送饭上去?”盛季铭抬眸朝她调侃了一句。
“不了。”
“为什么不?这可不是你的性子。”盛季铭属不解。
段心阳苦涩地反问:“盛二少爷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去给他送饭?”
肚子里怀着他亲弟弟的种,还要假惺惺地关心他,如此虚伪的行为她怕自己都会被自己恶心吐。
况且,盛亦辰根本不需要她,也不想见到她。
过去她一心盼着能与他培养出感情,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可自从她怀孕以及顾暖出现后,她便瞬间失去努力的动力。
因为心里不舒服,她随意地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席。
“你干什么?”
“我吃饱了。”
盛季铭倾身扣住她的手腕:“你没吃饱,再吃一点。”
段心阳脸色一沉。
这个霸道的家伙又开始发作了!
他的声音微微柔和下来:“就你吃的这点,连宝宝的营养都不够供应。”
段心阳脸色更加难看了,朝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怎么了?”
“请不要在沁园里面提起宝宝。”
“为什么不能提?”
“你说呢?”段心阳气得想打人:“你是生怕辰少听不见吗?”
原来她是因为担心辰少听见,盛季铭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角:“反正你已经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谁说我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你连饭都不想给他送了,难道还不是不想管他的死活?”
段心阳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害的。”
“是,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可以坐下来把碗里的饭吃完了么?”他嘴上在寻问她的意见,动作上却一点不像在给她选择的余地,直接将她拉回椅子上坐下。
随即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牛肉和鸡肉:“多吃点,补充营养。”
看着他脸上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段心阳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的这种霸道的行为给气死。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她默默地将碗里的饭菜吃完,气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将碗筷放下的那一刻,一块慕斯蛋糕突然朝她挪了过来。
她愣了愣,泛红的双眼突然就亮起了色彩。
慕斯蛋糕?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芒果味!
她抬眸,目光顺着那只手掌往上望去。
发现蛋糕居然是盛季铭给她递来的后,眼里的亮光瞬间暗了一度。
“怎么?不想吃?”盛季铭朝她挑眉。
刚刚她第一眼看到蛋糕时的神情,一丝不落地映入他的视线里。
果然甜品能让心情不好的女人开心起来!
段心阳知道自己再怎么装也装不像了,索性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口慕斯蛋糕放入口中。
入口即化,简直不要太美味。
她吃了两口,抬脸朝他问了句:“哪来的蛋糕?”
“特地甜点师过来做的。”
“做了很多?”她嘴馋道。
“只做了这一块。”
“你特地请甜点师过来,就只做了这一块?”
还真是闲得!
“没办法,吃多了怕你孕期血糖过高。”他用下把指了一记她碟子里的蛋糕:“而这一块是为了哄你开心的。”
要不是因为这块蛋糕,她可能到现在都还在板着脸呢。
“……”意识到自己居然像上回被他的杏仁酥收买一样,被一块蛋糕给收买了,段心阳瞬间有些懊悔起来。
当然,口中的慕斯蛋糕还是一如即往的美味。
秉着不浪费美食的想法,她低头继续美美地吃了起来。
夜里,正在屋里画稿子的段心阳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本能地以为是盛季铭那个神经病又来找茬了。
她瞥了门板一眼,懒得搭理。
没想到门口却传来段芷琳的声音:“二姐,你睡了吗?”
段心阳这才起身走过去将房门打开,讶然地扫视着她:“芷琳?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二姐送鲍鱼鸡汤的。”段芷琳扬了一下手中的保温桶。
“大晚上的,不用这么麻烦啦。”段心阳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已经九点多了。
段芷琳脸上满是关切:“我知道沁园不缺补品,不过想到二姐刚刚出院,我不做点什么的话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将鸡汤倒出来一边柔声说:“况且这次还是笑笑把二姐害成这样的,我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是段笑笑害的,跟你没有关系。”段心阳安抚道:“况且段笑笑已经得到惩罚了。”
“是啊,听说她的腿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段芷琳摇了摇头:“我去医院看过她,看她的样子还蛮可怜的,二姐就原谅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