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少,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双手在他身上来回挑豆着,试图让他重新热烈起来。
“你是段芷琳?”这个名字一冒出来,盛季铭立马清醒了不少。
这个他最讨厌的女人!
她讨厌她,不是因为她不够好,而是……她是段心阳想方设法往他怀里推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的讨厌她。
讨厌到……产生严重的生理和心理性反感。
也是这种反感,使他瞬间甩开她从地上爬起。
“铭少,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段芷琳跟着从地上爬起,拉住他的手臂。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成败在此一次,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盛季铭侧头看着她,看到她刻意拉低的领口时,体内不由自主得又是一紧。
他强忍着需求将视线从她领口撇开,同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的力道使得很重,将频临崩溃的理智拉回来不少。
“段芷琳,你到底在牛奶里面下了什么东西?”他仍然没有看她,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段芷琳见他略渐清醒,心虚地装傻:“什么牛奶?我不知道啊。”
“那杯牛奶不是你热的?”
“不是啊。”
“是你二姐热的牛奶?”他咬牙又问了一遍。
“嗯。”
他想从段芷琳口中听到否认的消息,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随着段芷琳的确定,盛季铭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甚至要盖过体内丝丝涌动的热浪了。
他攥了攥拳头,随即旋身,一脚将段心阳的房门踹开。
砰的一声,将睡梦中的段心阳吓了一大跳,本能地从床上坐起。
看着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的盛季铭,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本能地责备了一句:“盛季铭你是不是有病啊?吓死我了!”
盛季铭直接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近距离地凝视着她:“段心阳,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看你哪里来的狗胆!”
段心阳早就习惯了这个家伙阴晴不定的性子,可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她房里发疯,她实在不能理解。
“盛季铭,你发什么神经啊!赶紧放开我!”
“你不是想让我睡你妹妹吗?那我就先把你睡了!”
说话间,一把将她身上的睡裙撕掉,又将她压回床上。
段心阳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一边挣扎一边惊叫:“盛季铭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让你……唔……”
后面的话,被他用嘴巴堵了回去。
“救命……”
段芷琳被盛季铭暴怒的样子吓懵了,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后赶紧逃之夭夭。
“盛季铭……我是你大嫂!”段心阳口齿不清地喊道。
见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喊了一句:“我怀孕了!”
还是没有用。
以往他再怎么冲动,都会照顾到她孕妇身份的,今天怎么回事?
段心阳发现这个男人彻底失去理智了,不对,他不但失去了理智,整个人还异常的亢奋。
为了让他冷静下来,她趁着他不注意的当儿,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盛季铭吃了痛,闷哼一声后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只是这拨停顿连两秒钟都不到,理智便再度对她的渴望击败。
这个男人,居然来真的?!
她失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一滴连着一滴。
耳边,男人浓重的喘息转为焦急的呼唤:“阳阳,阳阳你怎么了?”
段心阳微微睁开双眼,含泪盯着他:“你满意了?”
苦涩,从她的眼底一直漫延到心尖。
身体是她自己的,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自己正在流血?
她刚刚甚至在想,孩子就这么没了也好,这样以后大家都不用在纠结了,也不用再因为一个孩子纠葛不清了。
看到她眼里的绝望和痛苦,再看到那血,盛季铭简直要疯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了下去,拾起地上的睡袍穿上,然后扯过被子往段心阳身上一裹,抱着她匆匆往楼下冲去。
黑夜中,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沁园。
只用了十分钟,盛季铭便将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
将段心阳从车厢内抱出来,他一边往医院里面跑一边情急地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帮帮忙。”
一个穿着睡袍的大男人抱着一个裹着被单的女人大呼小叫地冲入医院,这场景着实状观了一点。
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医生们都被吓了一跳,快迅地从他手中接过病人。
“怎么了?患者有什么问题?”医生一边将段心阳往急救室送一边问道。
“她怀孕了,流了血,麻烦你们快点联系妇产医生。”
听了盛季铭的话,医生们反倒动作缓了下来,面面相视一翻后说道:“见红是吧?那也不用这么紧张。”
盛季铭俊眉一沉:“不单是见红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意思?”
“她流血了,被外力所至的流血。”一向从容不迫的盛二少爷,脸上难得地闪过一抹难堪,硬着头皮添了一句:“是我弄的。”
他这么一说,医生们瞬间懂了,并且很快联系了妇产科医生过来。
整个过程,段心阳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直到妇产科的医生过来,检查完她的伤势后责备地问了一句:“危险期玩这么刺激,孩子你们还要不要了?”
盛季铭尴尬地攥紧拳头。
段心阳却只是幽幽地吐出一句:“不要了,麻烦医生帮我把他弄掉吧。”
盛季铭心头一抽,忙道:“不,孩子我要。”
医生看了看两人,一时间有些无从选择。
“医生,你们别听她的,她在跟我赌气呢。”盛季铭抓住段心阳的一只小手,歉疚地开口:“阳阳,对不起,我错了,我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段心阳空洞的眼底终于浮起一抹冷笑:“你哪次不是故意的?哪次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心底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