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等到了凌晨两点，陈昭打开了门，随她一起进来的，还有酒味和烟味，好好的一个美女，瞬间就不仙了。

杨慕正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陈昭的西服，西服上有她的工号牌，“陈昭！小昭，也是张无忌的小昭，这名字很不错，真好听！”

陈昭踉跄着坐到了杨慕身旁，她看起来有些醉了，眼神都有些迷蒙，“错了，是沉冤昭雪的昭，跟张无忌可没有关系。”

杨慕抚弄着她卷曲的长发，他压低了声音，在陈昭耳畔温声细语着问道，“那也好听。想我了嘛，小昭！”

陈昭低声笑了，她侧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杨慕，“嗯，有一点点。那你呢，杨警官！”

杨慕心里咯噔一下，刹那间茫然无措，也就转瞬之间，他还是继续抚摸着陈昭的头发，用自以为深情款款的语态，温柔说道，“也有一点点。”

陈昭看起来有些醉了，可能只是在说胡话，她追着说道，“你承认了，杨警官。”

杨慕没承认，也没否认。他脑子飞快转着，为自己找了一个花心多情的理由，“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呀！”

陈昭凑近，直直的盯着杨慕的眼睛，她看到了杨慕眼里转瞬即逝的惊慌，“你害怕了，别担心，我又不是坏人。”

杨慕轻轻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向自己，两张脸就这样暧昧不清的凑到了一起。无论哪一方，只要轻轻一动，便可以亲上去，“那谁是坏人，是你，还是我啊？”

陈昭撅着嘴巴，毫不客气的亲上了杨慕的脸，又在杨慕耳边低语道，“呵呵，坏人嘛，算不上。你最多算是一个，坏男人。”

杨慕怎能无动于衷，直接把陈昭亲的压在了沙发上，也学着陈昭的小招式，在她耳边低语，“现在去哪？你家，还是我家。”

陈昭笑道，“一夜的情侣，当然是去，可以呆一夜的地方啊！”

杨慕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在陈昭脸上挠痒，“你骗我呢，刚才不是说好的吗，去你家啊。”

陈昭也是任由杨慕趴在自己身上，无论是这个会所，还是这个办公室，哪哪都是探头，稍不留神就会露出马脚，“我怕你爱上我，以后会隔三差五的跑到我家来纠缠我啊。”

杨慕试探道，“那去我家啊。”

陈昭一把推开了杨慕，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呵呵，你家里有女人的，别诓我了啊，我才不去呢。”

陈昭挽着杨慕的胳膊，就真的像极了热恋的情侣，陈昭选了一间走廊尽头的客房，急不可待的把杨慕推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陈昭瞬间换了张脸，“怎么样？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杨慕有些措手不及，险些来不及反应，“我想要的是你啊，马上就可以得到了。”

陈昭冷眼看向杨慕，却还是十分友好的解释道，“好了，别装了，这里没有探头。”

杨慕的脑子根本来不及运转，他懵圈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也未免太善变，“什么？”

陈昭转身去了洗手间，只留杨慕独自凌乱，她洗了洗脸，甚至还漱漱口，“溺死的从来都不是旱鸭子，都是自以为是的‘高手’罢了。”

杨慕有一些回神了，他探出半个脑袋看向洗手间，“你是说我嘛？”

陈昭抹去了嘴上的口红，“嗯，装的还不错。如果接吻的时候，嘴唇不颤抖的话，应该是看不出纰漏的。”

杨慕还是没弄明白，不过他仍旧坚守着自己的阵地，死活就是不承认，“我是第一次亲女孩子，就算有些怯场，你也不要嘲笑我啊！多亲几次，也就熟悉了。”

陈昭从杨慕身边走过，故意撞了撞他的胳膊，玩味十足的笑道，“哈哈，初吻？竟然被我拔得头筹了。”

杨慕跟在她身后，开始了他一贯对付杨羡的套路，可怜又委屈的说道，“嗯，你得对我负责啊！”

陈昭不是杨羡，她不吃这一套，“哎呀，这倒是我失算了，可是我只想做一个登徒浪子，这可怎么办啊，杨慕杨警官。”

杨慕是真的惊呆了，他停住了脚步，问道，“你认识我？”

陈昭坐在了床角上，抬头认真看着杨慕，慎重的说道，“你我之间，还是开诚布公吧，有些话，也尽量都放在台面上说，不要互相提防互相猜疑了，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

杨慕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甚至是被她牵着鼻子走，无法预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只能先顺着她，“好啊！”

陈昭：“你的同事，应该已经查到了关于我的资料，可能就等着你回去之后，跟你详细的交接了吧！”

这一个个字，直接说进了杨慕心里，他已经无力反驳了，“嗯，差不多，他很厉害的。”

陈昭当然是预先做足了功课，她等着这样一天，已经很久了，“所以，我才说的这么直接。”

杨慕又问，“然后呢？”

说到这里，陈昭眸色暗沉，眼波里流转的骄傲瞬间无影无踪，“我曾经也是一名警察。”

杨慕半信半疑，追问道，“哦？那现在呢？”

陈昭垂眸，眼眶泛红。她深呼吸后又抬头，是坚韧不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敬畏，“虽然没有了警察的身份，但我依然向往正义。”

杨慕：“那就说一说你的故事吧！”

……

杨慕听后，往床上一躺，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昭从来不信，她已经被命运挫折了许久，她的世界是灰暗的，只有一点萤火照亮着，“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好起来又如何呢？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你这个人啊，对某种生活方式，抱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幻想很美好，也很可怕，会让你的思想行为过于松懈，让你的对手有机可乘。”

杨慕笑了笑，用他自认为风趣幽默的方式，调笑道，“你是不是在教我做事啊？”

此刻的陈昭，已经不是皇朝会所里的昭昭了，而是那个曾经是警察的陈昭，她严格且严厉，“当然，你不够严谨。一有上进心就飘，一飘就容易朝三暮四。”

杨慕偏偏不喜欢这样的做事风格，折腾了自己也折腾了别人，“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吗？好像被你一说，我都一文不值了。”

陈昭又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言慎行总归是不会错的。”

杨慕还是轻狂一笑，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这个女人刚才明明很奔放，此时又过于迂腐古板，“我运气好啊，所以遇到了你。”

陈昭：“你是不是太空闲了，我可以让你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