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狩猎的过程中,钟蓝的身体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尤其是素质,提升了不知多少。
哪怕在阳光下暴晒也能抵御那灼热之感,被从天而降的雨珠砸中也能清清爽爽的继续前行,爬行的速度变快了,奋力一跃也能跳起来,牙口越来越锋利,更重要的是,学着识谱越来越宽广,毒性就开始渐渐的在她的体内积累起来,随着攻击的时候会散出去,分分钟将猎物麻痹,直接毒死也有。
如果她有眼睛,就能看到她的那的皮肤坚硬许多,上面更是生出了许多漂亮的花纹。
把自己划分的领地之内能算得上食物的东西吃了一个遍以后,某天,一只和她一样的爬虫进入了她的领地。
远远的感知着,钟蓝就能察觉到对方的不一般,那种危险的气息一直都挑战着她的神经,钟蓝警惕起来。
然而对方却没有想和钟蓝开战的意思,甚至还带这些讨好,伸出触角来,想和钟蓝进行一番友好的信息交流。
有句老话是这样说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钟蓝并不想和一只虫子结亲,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人,这么努力的捕猎都是想着有一天能够修炼成精化成人形。
有了决断的钟蓝收起自己的杀心,一点点地爬过去,伸出触角来,快要和对方的触角接触的时候,钟蓝一个飞扑,狠狠地眼儿再来对方身上,同类发出了一声嘶吼之后,在地上打滚,企图甩掉钟蓝,但是钟蓝咬死不松口,毒液也不客气道放着,最终,挣扎停止。
吃掉了追求者的钟蓝感觉腹间一片火热,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最终那种热气找到了宣泄口,钟蓝从嘴里吐出了金色、紫色、黑色、红色以及梦幻一般都粉丝凝结的丝,顺应本能一点点的把自己裹在了其中。
孵化的过程既漫长又枯燥,她能感觉到自己外面的那一层皮肤发硬且变质,而身体里面则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觉得自己长出了眼睛,多了吸管一样的口器,细长的脚,用来感知信息素的触须,臃肿的腹部,以及一双翅膀。
当她从蜕变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牙齿撕开那层茧,一口作气的爬出来,吹干身上的粘液,缓缓地展开那双五种颜色搭配的翅膀。
艳丽之极,危险之极。
“哗啦!”
奋力一振,钟蓝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动了动了,茧动了”
屋子里有一个供奉在软垫上的巨茧,里面正在孵化着一个人形的胚胎,巨茧已经放在这里快半年了,今日终于动了一下,此后就没有停止过摇晃,能看出里面的人想要挣脱束缚的急切,昼夜不停地守着那只茧的长老等人激动不已。
“要孵出来了,要孵出来了!圣蛊孵化了!圣女,诞生了!”
多少年了,苗疆一族自上代圣女去世以后已经多少年没有新的圣女诞生了,她们这些长老从孩童时期走过来一直到暮年都没能等到圣女诞生,等得都有些绝望了,没想到圣女终于在这一代诞生了。
阿幼朵不愧是被她们所有人都看好的候选人。
兢兢业业守在屋外的傅恒听着里面的动静,整颗心激荡起来,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查看。
可是他能争取到在这里守门已经是极限了,那些长老们不会容许他这个药仆接近钟蓝的。
“主人”傅恒握紧了拳头,眼里闪着泪光。
“啪、啪、啪”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脚边传来,傅恒低头,是钟蓝养着的那一只胖橘猫,粗粗的尾巴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拍打着,爪子不停的挠门。
“喵嗷!”快开门!让我进去!
和钟蓝断开联系好些时日的阎小鱼急得挠门。
“喵嗷!”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立马放下你们手中的人质,给我开门!
当初钟蓝昏迷不醒的被带回来的时候,阎小鱼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悔,然而那天的瘴林却好像是被人施了结界一把,她进不去,只能交给钟蓝,一路上都很需要你,却在最后的圣蛊试炼那里出了岔子。
钟蓝这只穷凶极饿的圣蛊咬了。
阎小鱼当时脑袋就是一懵,心想该不会是因为她吧,否则为什么别人不咬就咬她。
呜呜呜,她以后再也不贪玩了,蓝蓝你快回来吧。
要接下来事情又有了转机,那只圣蛊咬了钟蓝以后,又把她的毒吸了出来,被毒液所侵蚀化为腐液的那只手也不知什么原因重新长了回来。
此后那只圣蛊就在钟蓝身上结了茧,把钟蓝一同包裹了进去,被赶来的长老们欢欢喜喜的送进了这个屋子。
透过光,可以看到人形的胚胎先是挣开了包裹着她的一层壳,随后一点点的撕开了外面的巨茧,探出了带有粘液的一双纤纤玉手,随后钻出来一个陌生的头颅,头发乌黑浓密,脸庞是前所未有的精致魅惑,眼睛还未睁开,上面还覆盖着浅浅的一层膜,最后从巨茧中钻出来的人站在地上,背上长着一双五彩斑斓的蝴蝶翅膀。
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背着光,紧闭双眼。
她的身体高挑而又丰满,皮肤细腻而有光滑,赤身的站在那里,一层点点的粘液在阳光照射下反着光,那具身体散发着让人口干舌燥又精神颤栗的气息。
长老们一个个屏住呼吸,等着圣女恢复意识醒来。
空气流动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发出,那双美得魅惑人心的翅膀被从窗口里呼进来的风吹干以后,小幅度的震颤起来,最终哗啦一声,完全展开了它应有的姿态。
那双紧闭着的眸子随着眼睫毛微微颤动之后,也缓缓的挣开了,从那双仿佛落满了星辰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流光,美得让人窒息。
“我,回来了。”
缠绵婉转,温柔至极的嗓音,从那微微打开的红唇中发出,一股淡香随着呼吸散发,屋里的人无不为此感到心神巨震,齐齐跪了下来。
终于挠开了一个洞,勉强挤进来的阎小鱼对上屋里唯一站着的人,嘴巴张得老大。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