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蓝在山脚下大摇大摆的逛了一圈,魔宗的人收到了消息立马派人来蹲点,不过但凡雪域都是雪山宗的地盘,山门里有雪山山灵和菩提树精坐镇,两人还收留了其它的小精怪,山门弟子个个都很出色,想要在雪山中的地盘上bn姬千吟的侄子,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为了一击必中,魔宗这次只来了三个人,极其隐蔽的杀了山脚下的一家三口之后,顶替了这家人的身份,按照这家人的生活轨迹经营着一家小店,静静地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钟蓝在雪山宗开辟了一小块地方给自己种草药植物,姬千吟看着侄女终于安静下来不再闹腾,不由松了口气,这孩子太野了,一不留神就溜了,一点儿也不像长姐信里面提到的乖巧,难道是有对比才显得乖巧?
“好累啊,不种了!”干不了这种累活的阎小鱼丢下锄头,大喊一声跑远了,只剩钟蓝一个人在那里努力。
一时也想不明白侄女的性格是天生如此还是后来变异,姬千吟甩甩头打算不再多想,发现钟蓝打理起药植居然还干的有模有样的,每株药植间隔的距离就好像是用尺子量过的一样精准,不由吃惊。
“玲儿在家里也经常这样吗?”他不禁问。
“当然了。”钟蓝一抹头上的汗水,自豪的说道:“娘亲也说我种地最厉害了。”
“玲儿可真能干,需要什么就和舅舅说。”作为植物成精,本就喜欢于草木待在一起,姬千吟对钟蓝的爱好也十分支持。
“舅舅,等春天来了,我们一起种桃树吧,像桃花源那样,种一大片,好不好?”想到那片看不到头的桃园,钟蓝丢下手中的小锄头,满身泥土的跑过去,拉着姬千吟的袖子请求。
姬千吟看着满是星光的灿眸,揪心的蹲下身,把人圈在怀中,伤感的道:“好,来年我们种一大片。”
靠打温情牌成功拉拢了舅舅的钟蓝准备充足以后,征得同意再度下山了,不过这次有人跟着。
阎小鱼不用说,一直跟着,二师兄李齐也在,还有五师姐玉芙,以及两个随从跟着。
为了照顾好两个小祖宗,几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但是在一家普通的小饭馆中却出了问题。
小饭馆由一对夫妻经营着,两人的女儿只比钟蓝大上两三岁,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夫妻手脚勤快,众人都没有发现异样,直到玉芙和李齐先后倒在饭桌上,其他人才慌了,丁大丁二第一时间就要带走钟蓝和阎小鱼,随从也赶紧抓起李齐和玉芙往外跑,然而还没到门口就被一股巨力掀了回去。
整个小饭馆仿佛被水波一般的结膜拢住,店门被关起,里面的声音半点都没有发出。
随从脸色巨变,准备发信号,店里的老板讥笑出声:“你们逃不了的,别白费功夫了。”
丁大丁二挡在钟蓝和阎小鱼面前朝着老板龇牙,背上的毛炸起,弓着身发出警告的低吼,随从发出信号发现灵光无法穿透屋子,露出绝望的表情。
“嘻嘻”店主的女儿发出欢快的声音接近钟蓝,和钟蓝打招呼:“妹妹,好久不见呢。”
钟蓝躲在阎小鱼身后:“你,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妹妹你以前最喜欢我了,这个人是谁?”前半句还是笑容满面,说道最后指着阎小鱼一脸寒霜。
阎小鱼一道水刃发出,隔开对方:“别套近乎,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看来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囫囵了啊。”老板娘发出极其妩媚的声音,呵呵笑着,手一扬,一把白色的粉末撒出来,两个随从瞬间倒地,丁大丁二摇摇欲坠。
“啊!”钟蓝惊呼出声。
眼下站着的只剩阎小鱼和钟蓝了,老板见此讥笑出声,“毒娘子,你的毒不行啊,这两个人一点事都没有。”
“毒娘子”听了也不生气,只娇笑:“没倒下不是证明了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一个半树精,一个水,精若是能活捉了,咱们可就立大功了。”
“说的也是。”老板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阴邪的脸,双眼放光的盯着阎小鱼:“这个水怪不错,要是能采补她,我的功力肯定会再上一层楼。”
阎小鱼恶心不已,一双大眼睛顿时锋利起来,冷冷地盯着对方,仿佛是想活剐了这个魔宗的人。
毒娘子不想对上阎小鱼,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那她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就想对钟蓝下手,结果自称“姐姐”的小姑娘满面寒霜挡住她面前,“我说过了,妹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好吧。”毒娘子摊手,后退一步:“不和你抢,反正我都抓了好几个了。”
阎小鱼不等他们商量完,密集的水刃发出,一边攻击三人,一边想要破坏结界逃出去。
应付这样的群攻技能,毒娘子有些狼狈,喜欢采补的阴邪男子和苏珑确是游刃有余。
“如果是万仞雪,我或许还会忌惮些,但如果只是你这个刚化形的小鱼精,可不是我的对手。”男子挥手打散水刃,挥下一道屏障轻易的挡住了。
撕下面具的苏珑则是把水刃全部吸收,重新靠近钟蓝:“妹妹,姐姐带你去魔宗好不好,那里可好玩了。”
钟蓝和阎小鱼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空气墙,被两人隔开了,不得已对上苏珑,这具身体的姐姐,害怕的往后退:“我才不要。”
“那怎么行。”苏珑眼里闪着血光,两条黑色的鞭直接把勉力扑过来的丁大丁二抽到墙上。
丁大丁二晕死过去,见此钟蓝反而不在退了,直直的看着苏珑,问道:“你真的是舅舅说道坏种吗?”
“显然。”苏珑歪着头,神经质的笑起来,边笑边说:“怎么,现在知道怕我了。”
“我只觉得你可怜。”钟蓝面无表情。
苏珑沉下脸:“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尤其是你,用什么资格可怜我?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谁说的?我舅舅对我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