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他明?”
张宗圣说完,朱勃宇好像意识到这个药有问题,确切地说这个药跟交通事故有很大的关系。
“莫非事故当日,你也服用了治疗忧郁症的药吗?”
朱勃宇吓得问他道。
“没有,那天可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派对呢,我何必吃治疗忧郁症的药啊,但是我吃了氯胺酮。”
朱勃宇刚如释重负的样子,张宗圣大喘气似的说出当天他吃的药。
“虽然吃了一点儿,但不至于影响开车。”
张宗圣解释道。
“不是,你怎么可以隐瞒情况。”
朱勃宇意识到这个案件又要出现新的变故。
“你们压根没问我啊,哪来的隐瞒之说?”
张宗圣傻傻地看向朱勃宇。
“我是说,当时是发挥药效了吗?”
朱勃宇进一步追问他道。
“你们可是问我,有没有醉酒,再说了,事实就是我不能喝酒。”
张宗圣反咬朱勃宇一口。
“也就是说,你吃了药,而不是酒驾,你是想表达这些吗?”
朱勃宇的口气明显不如先前友好了。
“不是吗?再说,即便我想说,可罗律师说过,没必要回答来着,还有,你也没有问我啊。”
张宗圣继续狡辩道。
“谁会想到这些啊。”
朱勃宇提高声音喊道。
“就是嘛,我是压根看不出来的,看看我,现在也是没看出来,不是吗?虽然我经常服用药物,可我父母都没看出来呢。”
张宗圣说完这些,朱勃宇实在承受不住了,他立马手按额头,格外的痛。
“怎么了?不是,不是说都解决好了吗?你不是说都解决好了吗?”
张宗圣连续地追问着。
“没错,我还真是肮脏地......不对,这事没完。”
朱勃宇本想训斥几句张宗圣的,可看到他一脸的稚气,也没下得去口。
罗健翔律师办公室。
“已经结束的事情,你别没事找事。”
朱勃宇跟罗律师说张宗圣吃药的事,罗律师这样责斥他。
“我们根本没问,也毫不知情。”
罗律师矢口否认道。
“可张宗圣亲口说过,再说我也亲耳听到了。”
朱勃宇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既然如此,就属于与委托人之间的秘密。”
罗律师意思这样的小事情就让他过去,不必再纠结于此。
“所以,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朱勃宇还是想重新把这个案子捋顺清楚。
“我说结束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把和解书送给路检察官。”
罗律师生气了,愤怒地吓唬朱勃宇。
“明明知道有错误,还无动于衷,那我......”
朱勃宇也不高兴了,据理力争。
“其实受害者家属只要求五十万,就是你让他们提议二百万元,不是吗?”
罗律师直接揭出朱勃宇隐瞒他的底细。
“罗律师,其实我当时......。”
没等朱勃宇解释完,罗律师抢过他的话:
“充分理解受害者的心情,再加上充分表达了你的心意,给了补偿金,不是皆大欢喜吗?有必要说些引发风险的事情......。”
没等罗律师说完,朱勃宇愤怒地拿起桌子上的和解书:“这是我的案子,我得负责到底,要结束,应该是我的事情。”
对于这样的朱勃宇,罗律师也真是无计可施了。
朱律师自己来找路小雨检察官。
“你发的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案子还是没协商好吗?”
路小雨检察官不明白的问朱勃宇。
“我已与受害者家属协商好了。”
朱勃宇说完,拿出一些材料递给路检察官。
路小雨看了看材料,挑衅道:“这是什么?”
“关于你的成功和我的成果一事,我想有必要重新做出公正的协商,若你要加入七海律所,总得竭尽全力吧。”
朱勃宇提醒路小雨道。
“代价是什么?”
路检察官更关心这个。
“不是代价,而是真相,张宗圣开车当时,其实服用了氯胺酮。”
朱勃宇说出事实的真相。
“你是怎么知道的?”
路检察官好像早就知道此事的样子。
“你明知道我不能说的。”
朱勃宇并没告诉她获知的渠道。
“所以你想怎么样?”
路检察官不明白接下来这个认真的家伙要怎么做。
“你作为检察官,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朱勃宇提醒路小雨检察官。
张宗圣案庭审现场。
路检察官跟审判长说了一阵事情的一些变故,然后给朱勃宇递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这件案子,即便因被告人造成了事故,可没及时救治受害人而选择了逃逸,致无辜人死亡,因此,本院认为应给予严肃处理。
但是,考虑到与受害者家属达成了良好的协商,和被告人作为无任何犯罪前科的初犯人员,勇于承认错误,真心悔过。
以及考虑到受害人的过失,也成为案件发生的主要因素,考虑到本案发生的种种因素,本院做出如下判决,对受害人处以一年有期徒刑。
但是,给予两年的缓期执行,另外需要重新学习驾照才能开车。”
审判长对张宗圣做出最后判决。
“案子就这样结束了吗?”
朱勃宇还是不满意这判决结果。
“当然了,现在判决书早已生效了,还能做什么呢,我若要进七海律师事务所,可你,做为真正提供帮忙的人,居然打破了与委托人之间保守秘密的原则,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路小雨检察官回应道。
“你现在明知,你所提出的诉讼中有明显的问题,居然还能无动于衷吗?”
朱勃宇反问她。
“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无法证明它的真伪。”
路检察官解释道。
“问问张宗圣不就知道了吗?”
朱勃宇还是不想就这样算了。
路检察官冷笑道:“你确定自己是律师吗?若按照你的想法处理,包括你,还有罗律师都会陷入险境,难道你没想过吗?还说要帮我,你这是让我为自己和你掘坟的意思吧。”
“你不觉得羞愧吗?”
朱勃宇鄙夷问她。
“你这么有良心的律师,还亲手把自己的委托人,甚至是刚满二十岁的孩子出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