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你是水(1 / 1)山顶的清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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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中的朱文奎,不由地张开双臂。

风抚摸着他的身体,碧绿的草向后流淌,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迷醉地闭上眼,任由芳草的清香钻入鼻中。

周围的嘈杂声,惊呼声,消失了。

“小奎,今天高不高兴?”

公园里,刚修剪过的草坪上,爸爸用力推着秋千,笑声爽朗地穿透树梢,朱文奎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妈妈在这里。”

他寻着声音,自由地乘着风,滑向蓝色的连衣裙,越来越近,就能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了。

“哈!哈!妈妈,我飞过来了。”

眼中已经带出了水汽。

另一头,空中的李芳衍可没有朱文奎那么的享受,他正在跟恼人的风,恼人的草,搏斗着。他希望这两者都消失无影踪,还一个清清白白,安安全全的自己。

“嘭。”朱文奎重重的摔在草地上,向前滑行着。很疼,惊醒了他的梦。但不愿睁眼,也不敢睁眼,唯恐那温柔消失不见。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妈妈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难梦到。今天,战场上,危机时刻,她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实,愿梦永远不醒。

“妈,一定是你想我了吧?”

一只白色的小鸟,一只蓝色的大鸟。两只鸟,终于在草地上滑行到了一起。

“别乱动!”老道那讨厌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无奈,朱文奎放弃了短暂的美好,睁开了眼睛,对面是一位中年人,老道用剑抵在他的后心。

他盘腿而坐,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凌乱的胡须,一根根绿色的草屑还挂在上面。它们也被大叔的怒气所摄,挣扎着,努力逃离那黑色的危险地段,有几个机灵鬼,成功了,飘漂荡荡地逃回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公子!””急切的呼喊声在身后响起。

于山、姚全看着朱文奎毫无征兆地飞出去,皆是亡魂大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朱文奎身边。

正要帮忙时,忽见爬伏在地的朱文奎,单肘托地,翻身,收腿,盘膝。

搞怪的坐姿,和对面之人一样。

他淡然的对二人说道:“没事。”

哗啦,哗啦,铁甲碰撞的的声音。

“枪朝外!”郭强的速度也不慢。

手下的二十名长枪手,立刻将几人围拢起来,面朝外,布制成了一个简易的长枪圆阵。

“踏!踏!踏!”的马蹄声,还有“***思密达”的喝吗声。

朝鲜骑兵也被刚才的景象惊呆了,直到李芳衍被王升用剑指着后心时,才如梦方醒,催马疾行,在外侧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两人就这么盘着腿,面对面坐着,对视着,没人开口。

李芳衍的脸色不停地变化着:有怒、有怜、有恼。

“轰隆隆”的脚步声又来了,又围住了的朝鲜骑兵。

“公子,你没事吧!”铁铉(马成)的声音响起。

“郭强,你狗日的,公子少根汗毛,你小心着!”郭胜的大嗓门穿透了两层人墙,飘了进来。

“叔,没事,公子好着呢。”郭强忐忑不安地回答。

还是李芳衍嘴动了:

“我知道你是水(谁),你是哪里银(人);你也知道,我是水(谁)。”

“画风不对啊,满满的大碴子味,这是个什么情况?”朱文奎脑中一阵凌乱。

朱文奎大学期间,宿舍有一东北伙计,结果......东北话太有魔性了,所有人都被同化了,变成了一宿舍东北大碴子。

毕业临别送行的时候,东北伙计还说:“别叭叭地瞎白唬了,整点实在的,冬天到俺们内旮沓看冰雕,贼拉俊......”这话才是两月之前的事,如今......嗨,不说了,说起来,都是眼泪,这位伙计肯定参加了自己的追悼会了。

李芳衍看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朱文奎,也感觉那里不对劲,好像.....这个小家伙和过去大有不同。

“轰隆隆”的脚步声又响起,“**思密达”的声音传了进来,朱文奎也听不懂,反正是朝鲜军。

正伤秋怀悲的朱文奎,被朝鲜军的嘈杂声拉回了现实,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多层夹心饼干吗?

最内核是自己和对面之人。当然自己是控制者。

第二层是朝鲜的四五十名骑兵。

第三层是铁铉带来的明军步卒。

怎么又来了个第四层,还是朝鲜军?外面不是打仗着呢吗?难道是打胜利了?

打胜了?

这一层又一层的黑压压的朱文奎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朱文奎心道,不管了,先会会此人,会咱大东北话就好,感情好啊!天然亲,一会,掰扯掰扯,交流起来不要太容易。

还叫朱文奎猜到了。

李芳衍的祖父李成桂,李氏朝鲜的太祖,生于元朝辽阳行省双城总管府,也就后世的铁岭市,这一带是女真人聚居地,李氏一族在方方面面都受到了女真人的影响,所有会东北话就不足为奇了。

铁岭人?那就不是和本山大叔是隔代的老乡了吗?好神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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