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枝头抱香死~”
文人墨客细嚼慢品,回味其中意境。
喝彩声如潮水,将白盼盼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嘉南县主蔺青寒等人只觉得一阵恍惚,有些的不可置信。
这样的文采斐然又颇具骨气的诗句,哪里是白盼盼这样的人写的出来的?
认识那么多年,可谓是知根知底,白盼盼过去处心积虑的吸引他的注意,难道这一次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蔺兰秋开门见山,气鼓鼓的质问出声,“你从哪里抄袭来了诗句?这样的佳作,白盼盼你恐怕在修三辈子,都不一定作的出来吧。”
“就是,白小五你乖乖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就那么难吗?”事情峰回路转,嘉南县主心中自是得意。
白盼盼掏了掏耳朵,有些的不耐烦应付,诗就是中小学必备诗篇,本来为了随意应付一下。没想到又惹出个争端。真是头疼。
她挠了挠头,干脆而又痛快的承认到,“诗确实是别人写的,我胸无点墨,一无所长,半点都没你们厉害。够了吧?”语气要多咸鱼有多咸鱼。
众人……都已经做好了白盼盼死不承认,然后他们扒皮戳穿谎言然后啪啪打脸的准备了。
急切的人更是挽好袖子,磨刀霍霍,随时准备身先士卒。
就给人一种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准备全力讨伐敌方。
结果突然神转折,白盼盼大开城门,拱手让位,半点都不抵抗挣扎。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难道我们冤枉白五姑娘了?”有人怀疑这是敌方的阴谋。
“哪能啊,不是别人亲口承认的吗?”
白盼盼的操作很迷很骚气,让众人只觉得心态复杂。
对方缴械投降,嘉南县主还有点挫败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以为姐姐和以前有所不同,没想到终究是我想多了。”
白盼盼讥笑,“得了,你的演技倒是有点专业。没让我低看。”
白盼盼坦然承认,没半点窘迫,一副磊落的模样,气势上就比别人强了几分。“我懒得和你们做无用的口舌之争,这里无趣,蝶儿,玉儿我们回去!”她才想管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更不想理会别人到底想些什么。
两个小丫鬟回过神忙跟上,以前跟着自家小姐,都是能动手不动口,今天面对了几波言语攻击,小姐看似退让,实际上毫不落下风,直让他们心中感叹。
“小姐,你这诗是谁写的啊?”
“好像是大诗人郑思肖~”白盼盼随口应答到。
“他们都说好。可见是个有才学的。”
“你要不请他来给四公子教学,明年科举四公子必定能够蟾宫折桂。”
“四公子……”
两个小丫鬟里叽叽喳喳的,就像是麻雀。
众人尖着耳朵,听着主仆三人的谈话,只等她们走远了,才悄悄开口询问道谁是郑思肖,谁认识郑思肖之类的话。
结果问了一圈都没问出来。只给众人心中留下了疑惑。而郑思肖这个名字也在今天之后,开始流传开来。当然这都是后话。
白老三白老四知道小妹要走,也打算跟着离开,白盼盼没同意。只让他们转告大嫂一声。
两个兄长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让她在外注意安全之类的。文晴才客气的将白盼盼主仆送去了垂花门外。
白盼盼主仆潇洒的出了文家的内宅,没有勾心斗角和口角之争。白盼盼看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心中舒爽开阔。
“走,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外面好好逛逛。”白盼盼带着两个丫鬟。并不准备乘坐马车。
文家的宅院在西街这边,道路宽阔,路途平坦。交通四通八达。之前过来的时候,她从车帘外看过,沿着门口的青石板路到底,就有一个集市,商铺众多,尤其的繁华热闹。
西街这边安静古朴,是达官贵人住所,路旁有树,杨柳青青。清风习习,很是的凉爽宜人。
才走了几百米,途经一条小巷,白盼盼忽然看到一个黑色人影架着个白衣男子从院墙里翻了出来。咻忽落在白盼盼主仆三人面前。
黑衣男子目光犀利,浑身煞气,面带急色。架着的白衣男子半张面具挡住了上半张脸,露出挺拔的鼻梁,唇角边带血,面白如纸。
黑衣男子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人,看清楚眼前姑娘的的长相,他也是一愣。
文家的内宅院里很快一阵嘈杂,喧闹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在喊抓贼~
玉儿蝶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衣男子两个刀手给利落的劈晕倒。
黑衣接连又伸手点了白盼盼的穴,白盼盼顿时就不能动弹了,男子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歉意:“白姑娘,得罪了~”
竟然认识自己?白盼盼脑海中并无此人的印象。无论如何,对方没有动手伤害她,就让她心神微定。
“你想干什么?”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黑衣男子行动迅捷,武功不凡。她连反应和避开的能力都没有。
黑衣男子闭口不言,一手将她扛起,一手还搂着白衣男子。
轻功施展之间,已经略出去两条巷子了。
又转了几个弯,就见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在原地。
黑衣男子身高体壮,提着两人进了马车,也没见喘口大气。他把白盼盼放在一边,又从马车的暗格内取出一个玉瓶,倒出药丸喂白衣男子服下。
白盼盼吐了口浊气,只感叹自己运气绝佳。光天化日的都能被人掳走,实在是刺激。
马车外部低调,丝毫不起眼。内部却铺了厚重地毯,坐垫柔软舒适。马车行走间。丝毫不觉颠簸。
“在快一些!尽快赶到别庄去!”黑衣男子撩开车帘吩咐了车夫一句。
车夫行了一声,扬起鞭子抽的马儿跑的飞快。
马车内黑衣男子单膝跪在白衣男子面前,“爷,是属下疏忽了。您坚持一下,咱们到别庄后,就能见到神医了。”
白衣面具男子双眸微闭,浓密的睫毛轻颤,胸膛起伏间,又是一口鲜红的血哇的吐了出来。他抬手无力轻挥,似乎并不在意。
黑衣男子眉毛却快拧成一个川字了。一脸自责。
白盼盼……一路都被忽略了个彻底,见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个……需要我帮忙看看吗?”
一路上白盼盼都很配合,冷静的不像话。完全和别的女子表现不同。
黑衣男子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就错开身,解了白盼盼的穴道。“行。麻烦了~”
白盼盼挑眉,这男人似乎对自己会医术这事情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有一点信任在里面。
她再次疑惑,将脑海中的记忆搜寻了一遍,都没找到能够匹配的人。她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才蹲在白衣男子面前。
这是一双年轻的手,手腕白皙,手掌宽大,五指修长如白玉竹节。能清楚看到上面的青色血管。
只诊了片刻,白盼盼就发现白衣男脉搏微弱,内虚耗损。整个身体的情况……实在是有点糟糕透顶。
白盼盼都有些震惊了。“你这么年轻。怎么身体这么差劲?弱的就像是寒风里的灯,精心护着都不一定能烧的下去!”
白衣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清隽而又淡然。只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眸光才有了一丝波动。